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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們不該妄自菲薄,玄宿派倒戈,天平派置身事外,海島分身乏術(shù)又如何,我蜀派全派上下一心,定能給天下蒼生一個太平!金大刀振奮道。 不。無望搖頭,只是我蜀派一方救不了天下蒼生,必須各大派齊心協(xié)力方有生機。 你剛還讓為師不要妄自菲薄,這會兒怎么又? 師父,不要妄自菲薄不等于大包大攬,我們蜀派撐不住天下蒼生。無望正色道,天平派弟子修為普遍高于我派弟子這是不爭的事實,魔域來襲,天平派不可能會袖手不管。 金大刀重重嘆了一口氣,陸肖還在冰封,天平派上下恐怕沒有心思顧這天下之事。 陸掌門不醒,對上魔域,我們的勝算至少去了一半。赤紅長衣配上那周正的眉目,一字一句讓金大刀半個字也說不出。 那你意下如何?金大刀道,對自己愛徒十分縱容。 弟子去天平派走一趟,替陸掌門找尋枯木逢春的解法。無望道。 謝墨已經(jīng)找了月余,了無音訊,你去又如何能找到?金大刀不贊同,何況,此時連謝墨在何處也無人知曉,你去天平派也沒用。 你知道墨公子在哪里?金大刀驚訝道,他在何處? 南疆。無望道。 南疆是玄宿派寒暑的地盤,自從寒暑在海島叛出六派之后,南疆就不曾安寧過,時不時就會有正義之士來到此處要清除玄宿派余孽,還死去海島弟子的一個公道。 無望就是從這些人里得到的消息,謝墨在南疆。 而謝墨的確已經(jīng)在南疆半月有余,在天下各處均有魔域中人出入之時,在南疆反而未見一人,無疑更加深了寒暑勾結(jié)魔人的證據(jù)。 這已經(jīng)是謝墨不知道見過的第幾批來玄宿派討伐的正派弟子了,雖無門無派,卻個個熱血沸騰,皆是一副要替天行道的錚錚正氣。 只是兩方差距懸殊,玄宿派弟子都無需亮出兵器,蠱蟲剛至就有正道弟子慘叫落地,勝負已定,若是不逃,這批正道弟子恐怕不過須臾就會喪命。 謝墨已經(jīng)轉(zhuǎn)身抬腿離開此處,忽然感覺到身后強盛靈力,扭頭看去,赤紅長衣,金色大刀,是蜀派弟子。 修為高,靈力足,金大刀還有如此厲害的弟子。 對面幾個玄宿派弟子顯然不是來人的對手,不多會兒已經(jīng)敗下陣來,后退回了山上。 墨公子請留步。謝墨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聽到聲音轉(zhuǎn)身,赤紅長衣率先映入眼底。 在下蜀派無望。 謝墨:何事? 受掌門所托,來助墨公子找尋枯木逢春的解法。 謝墨微瞇了瞇眼,不用。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謝墨在南疆已經(jīng)停留半月有余,人.皮.面.具.人始終沒有出現(xiàn),而寒暑行事卻引起了謝墨的幾分注意,對于每日前來挑釁的各種小門小派,無一例外全部毒殺,但尸體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謝墨不止找了一次,前前后后謝墨找了多回,皆是一無所獲。 寒暑會拿這些尸體做什么?謝墨當時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亡海中的那堆尸體,亡海已毀,但當時那堆尸體的來處迄今為止依然是迷。黑袍已死,那些尸體的來源謝墨本以為已無法追查到,但現(xiàn)在,寒暑偷藏尸體,是不是與之前亡海那堆尸體有所關(guān)聯(lián)? 夜深無人,謝墨悄然潛入玄宿派,一路行至崖邊,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尸,這崖底就是最好藏尸點。 忽而一陣大風吹來,打散了謝墨捋直的長發(fā),萬千青絲隨風肆虐,一片凌亂。 師兄,你看我的頭發(fā)是不是有些亂,你能不能幫我理一理? 師兄,你的頭發(fā)也亂了,我也幫你理理。 昔日的話還歷歷在目,懸崖依然還是這個懸崖,但陪著他理頭發(fā)的人卻不在。 謝墨捏了捏手心壓在心頭的萬千思緒,隨后身體前傾,落下懸崖,莫上隨之出鞘,謝墨伸手抓住莫上插入崖壁,一路劃著向下,巨大的風聲沖擊著謝墨的耳膜,周圍一片漆黑,謝墨忍不住又想起了他師兄。 人.皮.面.具.人近半個月沒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篤定了他等不起,跟他玩藏頭露尾呢。謝墨那雙邪佞的雙眼猶如染上了冰霜冰意十足,這半個月謝墨找到了面.具.人的蛛絲馬跡,最后都指向了玄宿派。 不多時謝墨已經(jīng)落到崖底,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火苗竄起,照出了周圍的環(huán)境,謝墨往前走去,到了崖壁盡頭,一塊巨大的石頭豎在那里,崖壁對面是各種奇形怪狀堆起的石山,也沒有地方可以讓謝墨繞過去。 崖下靜謐異常,只有謝墨的腳步聲,火折子的一點微光不足以照亮周圍全部,謝墨面上不顯,實則腳下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已經(jīng)走無可走,謝墨腳下愈加小心。 伸手摸上那塊石壁,從頂端一路向下,平坦異常,反而有鬼。 墨公子深夜來我玄宿派有何貴干?身后一道聲音響起,謝墨回身看向寒暑。 與謝墨不同的是寒暑孤身一人連個火折子都沒有,立在那里,悄無聲息地像個鬼影。 寒掌門半夜不睡覺跑來崖底做什么?謝墨將火折子舉了舉,看向寒暑身后,剛才他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說明寒暑并不是從他的那條來路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