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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突然沒忍住吐出的血讓謝墨起了警覺,明明寒暑沒有碰到他,他是何時中的毒?一路隱蔽回到南疆的住處,謝墨才給自己把了把脈,但只是從脈象上看,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謝墨不信邪,閉眼凝神,靈力走遍四肢百骸,的確沒有中毒。 怎么回事? 院外忽然有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謝墨的凝思,狹長的雙眼眼尾往下壓了一分,站了起來緊盯著房門。 敲門聲響了幾下后停了下來,然后有腳步聲進了院里,這所小院有房三間,只有謝墨此刻呆著這間亮著燭火,門窗上倒映著謝墨修長的身影。 謝墨聽著腳步聲靠近,手握莫上,猜測著來人都會是誰,聽著腳步聲應(yīng)該有兩人,若是寒暑帶人前來,不該如此低調(diào)。 但謝墨還是猜不透會是誰。 敲門聲再度響起,不過這次聲音盡在眼前,墨兄,在嗎? 謝墨收起莫上,走至門邊將門打開,門外站著容止言和無望。 容止言激動地已經(jīng)不能自己,沖上來一把抱住謝墨,如果不是無望聯(lián)系我,我都不知道你藏在這樣的荒蕪之地!整整一個半月,對我的書信一字不回就算了,還搞失蹤,你是想急死誰? 謝墨抬手拍了拍容止言肩膀,然后目光落在無望身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一直在玄宿派山腳下。 無望說完謝墨就懂了,你也是來替□□道中的一員? 不是,我是專為墨公子而來,守在玄宿派山腳下也是為了等你。無望說。 等我?等我干什么?謝墨對蜀派沒什么好臉色,我可不記得跟蜀派有什么瓜葛。 容止言激動夠了往后退了兩步,無望跟金大刀不一樣,你接觸幾天就會明白,不用擔心,可以信他。 謝墨狐疑地看了一眼容止言,你跟他很熟? 書信來往過幾次。容止言道。 那你本事還挺大,幾個字就搞定了一谷之主。謝墨睨著無望。 這些事不著急現(xiàn)在說,你先讓我給你把把脈,你一個人單槍匹馬闖了玄宿派,又匆匆離開,是不是中了什么陷進?容止言二話不說甩出金絲纏在謝墨手腕。 你就不能等我坐回去再把脈?謝墨看著手腕上纏繞了幾圈的金絲頗有幾分雜亂,將容止言的著急不安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能!一個半月沒見到人,容止言早已心急如焚,但因為有無望在場,他最擔心的事也無法直接開口問,只能通過把脈,即使把脈也探知不到魔種的情況,但除了這點,通過把脈謝墨什么也瞞不了他,是誰幫你清了郁結(jié)的瘀血? 謝墨想到剛才自己吐的那口血,然后道:寒暑。 容止言本來已經(jīng)趨于平靜的臉色乍然裂了開來,什么? 寒暑。謝墨又說了一遍,然后開始仔細回憶剛在崖底的種種,也把事跟容止言說了手。 容止言同樣覺得奇怪,他說給你下了毒?不立馬逼出來還會死? 我剛給自己把了半天,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還是寒暑在蒙騙我? 他在騙你。容止言篤定道,什么中毒,吐出那口瘀血后,你的氣比之前順了很多。陸掌門醒來說不定都不是你的對手。 場面忽然靜止了下來,謝墨手腕一動松開容止言的金絲往里走了幾步,水天南怎么樣了? 死不了。容止言也跟著往里走了幾步,陸肖是謝墨現(xiàn)在的禁忌,但是越是這樣,容止言越是要提,捂著傷口只會捂出膿血,沒有任何好處,枯木逢春的解法在南疆? 謝墨并不想提,伸手理了理衣襟,指節(jié)分明的手掌拍了拍胸前,掌下忽然碰到一物,謝墨手頓了一下,伸進去將東西取了出來。 一小截紙團,依稀印出幾個字跡。 第93章 093 【寒暑給他的解法是真的?!?/br> 謝墨捏著紙團,容止言看著謝墨的指尖,眼中透出的神色不像是在看那截小紙團,更像是透著那團紙團再看人,不但是謝墨,連一無所知的無望也能看出不對勁。 謝墨收回目光動手掀開紙團,上面寥寥幾字,但謝墨跟容止言一看就明白,上面寫的是一個地方,之前他們破陣的村子,紙上還寫著一個時辰,寅時三刻。 無望去門邊看了一眼天色,寅時二刻。 謝墨隨意捏著紙團,食指與拇指隨意動了幾下,紙張碎成了粉末,然后看向兩人,去嗎? 若謝墨還是一人,他現(xiàn)在就會動身,但現(xiàn)在多了兩個人,一個跟寒暑千絲萬縷,另一個,若是代表金大刀,私下定不會與寒暑見面,何況還是深夜。 會不會有詐?容止言沉默許久后,問了一句。 我與容谷主有一樣的懷疑。無望道。 謝墨點點頭,你們呆在這里,若是我清晨還未歸來謝墨停頓了下來,然后神色如常道:就找到我,然后把我放在我?guī)熜峙赃叀?/br> 呸!容止言怒道,好好的說什么胡話!你要不回來,我肯定不會來找你,我還要去找出枯木逢春的解法,讓你后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