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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言。陸肖道,花掌門帶著弟子們已入海一個時辰,隨我去看看。 還是那處高處,不過此時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看到陸肖過來紛紛讓出了路。最前面站著的都是煙夢派留守的弟子,聽到動靜紛紛轉(zhuǎn)過身看過來。 陸掌門,我們掌門帶著眾姐妹已經(jīng)入海一個時辰了。諾兒看到陸肖立馬走上前來,陸掌門身體可還好? 陸肖平靜道:無礙?;ㄕ崎T去了海域何處? 西邊。諾兒說,臉上還帶著欽佩及敬仰,此時西邊最過陰冷,掌門不欲其他姐妹難受,便一人去了西邊。 一人?陸肖看向諾兒,花掌門一人去了西邊? 恩。掌門說那邊太過陰冷,不適合女子入海,便一人去了。有好幾個姐妹想要隨從,都被她一一勸住了,掌門總是以我們?yōu)橄龋徊活欁约阂膊贿^一弱女子而已。諾兒臉上此時又露出些許不忍和難受,隨后又低低道:若是有人能幫她一下就好了。 春風(fēng)看了兩眼諾兒,這話諾兒說的也太過明顯了。 陸肖:西邊以花掌門一人之力恐難找全,春風(fēng),你去西邊幫花掌門。 春風(fēng)應(yīng)下,然后立刻便帶著佩劍出發(fā)海域。 多謝陸掌門。諾兒感激道。 海上巨浪,海底情況莫測,花掌門一人確有不便。不必言謝。陸肖道。 陸掌門有所不知,我們掌門小時十分怕水,現(xiàn)在似乎是好了。諾兒道,然后又想到了些別的,煙夢派如此大,我們掌門能撐下來十分不易。 花掌門怕水?陸肖道。 恩,我與掌門幼時一同長大,那時掌門還是怕水的,后來才漸漸好的,不然此時必然是入不了海的。諾兒笑了笑說,陸掌門是否覺得我們掌門十分厲害,雖是女子卻一點也不比男兒差,不,應(yīng)該說我們煙夢派的女子都十分厲害。 陸肖沒有立刻回應(yīng)諾兒,因為他想到了謝墨,曾經(jīng)幼時謝墨也不喜入水。 這幾日陸肖沒怎么想過謝墨,便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陸肖也迫使自己盡快入眠,不是不想想,而是不能想。 但是思念終究由不得人控制,在不經(jīng)意間就會自己跑進陸肖的腦海,等陸肖回過神又強制壓下去,陸肖沒有放任自己陷入那般情緒之中,但并不代表陸肖不痛苦。 相反,陸肖覺得很痛苦,比身體上的不適還要來的痛苦。 遠處翻滾的駭浪還在繼續(xù),陸肖的目光落在一處,看了許久,周圍的人不自覺就跟著陸肖的視線一塊兒望去,但是除了駭浪他們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隨后一會兒就有一艘小船出現(xiàn)在駭浪中,在逐漸飄向他們。 那里有一艘船!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聲,隨后眾人也都看到了那艘艱難前行的小船。 應(yīng)該是海島水島主的船,是海島上來人了。諾兒也看清了那艘小船,想了一下便明白了這艘船是從何而來。 諾兒所猜沒錯,這艘船是海島的船,上面是弋濟同數(shù)十個海島弟子,下船后就過來找了陸肖。 陸掌門,弋濟帶了數(shù)十人不知是否能幫上忙。弋濟乍一見到陸肖的時候忍不住有些驚訝,神情雖無多大變化,但是清瘦了些,不免浮起擔(dān)憂。 陸肖點了點頭作寒暄,海島如今如何? 一切安好,只是這巨浪不退,我們出行不便。弋濟說不便已經(jīng)是往輕里面說了,現(xiàn)在但凡出海必定要由弋濟親自架船,普通弟子基本難以安全出返,陸掌門,弋濟有一事相告。 陸肖點了點頭,帶人回了落腳處。 弋濟看了看此處落腳之地,陸掌門,若是要下海,來我海島或許更方便些。 陸肖看到了弋濟四處打量的視線,無妨,此處一樣方便。 弋濟無法,只能切回正題,陸掌門,上次我來時墨公子有讓我在海島找一人。弋濟說,我找了這些日那個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是那名曾經(jīng)說過見過有人入海的弟子?陸肖問,之前弋濟過來之時,他未曾說上幾句話,但是謝墨的確跟人聊過,原來那時謝墨就關(guān)照了弋濟找人。 是。弋濟說,但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卻也找不出人。此人一直是在主島,也不曾去他島支援,被巨浪所害的可能性極小。 弋濟又道:我還去找了和他相熟的幾名弟子,但是問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都說與他其實并非多相識,來島上也不過一年多。 陸掌門,我海島上弋濟有些難以啟齒,當(dāng)真是島主勾結(jié)了外人嗎? 水島主如今如何?陸肖問。 沒有得到應(yīng)答弋濟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空谷門有兩名弟子一直在島主周身看顧,只是依然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你想要的答案等水島主醒來自會有。陸肖說。 島主若是知道自己最后會給海島帶來如此損失,他定然會后悔。弋濟臉上有不忿,卻更多的是無能為力,洶涌巨浪非他能夠解決,而海島的頹勢卻愈加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