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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無需走近就已經(jīng)知道這里沒有一個活人,但陸肖緩步在金色錦緞中,還有些弟子還穿著褻衣,是深夜偷襲。 但山路上機關(guān)結(jié)界無數(shù),魔人怎能毫無動靜便上了山?容止言瞳孔震了震,是有給魔人行了方便! 容止言看著陸肖背影,不敢去深想陸肖此刻是何種心情,地上弟子尸體交疊,但無一人有呼吸。 為什么沒有魔人的尸體?容止言的聲音回蕩在這里格外空曠。 因為被我運去了海底。 陸肖彎下腰伸手將小弟子怒目而睜的眼睛遮上,容止言四處看著卻沒有見到來人,但容止言知道是黑袍。 因為這道聲音他也耳熟。 出來。容止言喊。 遍地的血,遍地的尸體,有些面孔還是容止言見過交談過甚至是玩鬧過的人,現(xiàn)在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身后陸肖已經(jīng)直起身,沉默雙眼底下壓著名為憤怒的情緒,但只是看那雙眼睛,只是比平常冷了幾分,偏偏就是那幾分冷讓黑袍沒認出來陸肖。 你是誰?黑袍問。 陸肖淡然站在那里,蒙著面,沒人能窺探出他的情緒。 容止言退后靠近陸肖,謹慎盯著四周,何必藏頭露尾。 等我現(xiàn)身,你覺得自己還有命回去嗎?容谷主。黑袍說,要是你死了,寒暑可是會很傷心的,現(xiàn)在他還有用處,我自然不能把你如何。 一派胡言! 寒暑背叛了天下六派,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兒! 你身邊的人是誰?黑袍對容止言與寒暑的事壓根不感興趣,但是容止言旁邊的人,從容冷靜,高深莫測。 第153章 153 【讓氣未寒覺得陌生又熟悉,跟陸乾的感覺很像,氣未寒有片刻恍惚。 陸肖目光淡然落于一處,】 讓氣未寒覺得陌生又熟悉,跟陸乾的感覺很像,氣未寒有片刻恍惚。 陸肖目光淡然落于一處,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卻無端讓人覺得心驚。 你想殺我?黑袍肯定道。 陸肖不語。 想殺你的人何止我們。容止言聲音冰涼,眼底的寒意濃重,勾結(jié)魔域,殘害六派,想殺你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那也得你們有這個本事。黑袍聽完反而笑了出來,天下六派,骯臟不堪,我不過給你們洗洗干凈,你們不感激我就算了,還要殺我,真是好大的笑話。 一派胡言!容止言徹底怒了起來,天下六派維護天下蒼生,不辭勞苦,如何骯臟不堪?! 你師父覬覦天平派前掌門可不是一日兩日,蜀派更是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前任掌門,至于玄宿派,寒暑心術(shù)不正,為人陰險詭譎,你覺得他是個好人?寒隕一字一句道,不大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地方無限放大,帶出幾分陰森,忘了我們天下第一大派,滿口大仁大義,一心只為天下蒼生 寒隕忽然聲音轉(zhuǎn)冷。 閉嘴!容止言憤而怒起,再也聽不下去了,休得詆毀我?guī)煾?,什么要覬覦,你說誰覬覦誰! 怎么,你師父一輩子未娶妻,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為什么寒隕這一道聲音里夾雜著更為令人膽寒的寒意。 我?guī)煾敢恍尼t(yī)修,自然無暇顧及塵間俗事。容止言氣的眼睛都紅了,指間的金針泛著冷光,容止言此刻極度想要殺人,竟然有人如此骯臟地去想他師父與陸乾掌門之間的情誼! 無瑕顧及塵間俗事,說的真是好聽。勾起的尾調(diào)中含著的狠意讓陸肖微微側(cè)目,沒看到人,聲音卻再次傳來,是不是覬覦,容谷主覺得我覺察不到? 你到底是誰?對方一副親眼所見,或者說是親身經(jīng)歷的語態(tài),讓容止言心里不斷打鼓,雖然早就聽從陸肖所言,對方只是黑袍而不是陸乾,但現(xiàn)在容止言越來越覺得對方真的是陸乾。 他師父與陸乾掌門之間的事明明只是彼此欣賞,但是此時他所聽所聞,以及對方猶如親身經(jīng)歷一般的說法,讓容止言憤怒之余也多了幾分不確定。 寒隕冷哼一聲,其實他已經(jīng)耐心不足,啰嗦了這么多,他想要知道的絲毫沒有動靜,那人跟容止言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但發(fā)出的氣勢完全與容止言不同,那人讓寒隕起了忌憚。到底會是誰?能有如此氣勢,又不在他的印象里。寒隕仔細又想了一圈,還是沒有印象。 既然如此,今日這兩人就都不必活著離開這里了。 陸肖伸手推開容止言,容止言退開幾步,剛站立的地方已被一道利光割裂,是舉世無雙劍的痕跡。 容止言差點脫口而出的陸掌門三個字最后深深地被他自己咽了下去,隨后千道金絲朝著利光襲來的方向揮去,這招千絲萬縷到底還是把黑袍扯了出來。 黑衣黑袍,寬大的帽檐依然將人臉遮的嚴嚴實實,只是抬起的手,黑色手套間捏著一枚金針,針尾的金線扯在容止言手中。 千絲萬縷極耗靈力,除了黑袍指間捏著的那一枚金針,還有千條金絲在黑袍周身纏繞,金針上抹著劇毒,見血封喉,只要能刺進黑袍體內(nèi),就算一時半刻死不了,也絕對夠黑袍喝一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