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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之前讓你相信師兄能把你找回來,現(xiàn)在師兄再說一遍,請你相信師兄能把解藥找回來,無論師兄要付出什么。陸肖此刻上半身都壓在謝墨身上,就沒有注意到謝墨垂在床上的手微微動了動,很輕的動作,是在陸肖說出無論要付出什么的時候動了動,如果陸肖看見了就會知道謝墨是在挽留他,阻止他。 可惜陸肖沒有看見。 寒掌門,謝墨麻煩你了。陸肖從屋里出來有些意外寒暑還站在門外,寒暑的身體狀況也并不允許他這么直挺挺地站在寒風中。 此時出來的陸肖身上已經(jīng)披上了狐裘披風,是在屋里一早準備好的,此處雖然有結(jié)界庇護,但寒風依然猛烈,但已經(jīng)不知比外面好了多少倍。 外面已經(jīng)不比從前,陸掌門還是一路小心為好。寒暑說。 陸肖:多謝寒掌門提醒。 那我再提醒一句。寒暑說,你現(xiàn)在之所以能站著,除了容止言給你的那么一點靈力,全靠你自己一口氣撐著,但這口氣能撐多久誰也說不好,一旦你這口氣散了,你還能不能喘著氣回來也沒人能說得好 我知道。陸肖說,若是我回不來,自然會有別人來接走謝墨。 寒暑:那也得那個人能接得走他。 寒暑:其實我十分意外你還能站得起來,按照常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寒暑!容止言恨不得把寒暑那張狗嘴給縫上。 是,按照常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之前寒掌門的藥有多猛烈陸肖十分清楚,后面又發(fā)生了許多事,每一件都給這具身體帶來了極大的損害 所以我很好奇為什么你還能站起來?寒暑問。 因為心中有人。陸肖說,隨后先一步動了起來。 容止言狠狠瞪了寒暑兩眼后也很快跟了上去,一步之后被寒暑快速拉了回去狠狠吻了一口才放人。 你!容止言只來得及罵出一個你字,眼尾瞥到已經(jīng)走出好幾步的陸肖趕緊跟了上去。 身后寒暑的聲音冷而平緩地傳了過來,等你們回來,給你們溫上南疆最好的酒。 容止言急急追上陸肖,根本沒對寒暑這句話作出任何反應,就跟完全沒聽到一樣。寒暑在后面苦笑了一下,但笑意還沒收斂,后背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寒涼一片。 這一處是他精心挑選的絕密之處,絕無外人來襲的可能,那就只有一種情況,寒暑快速轉(zhuǎn)身,那屋門口謝墨赫然站在那里,眼睛殷紅似血,莫上黑氣纏身。 寒暑身上已經(jīng)一身冷汗,容止言的藥粉竟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怎么可能! 寒暑絲毫沒有猶豫,快速拿起竹笛尖銳吹起,周圍藏在各處的親信紛紛落入院中,還沒走遠的陸肖與容止言戛然停下腳步。 陸肖眉頭蹙起。 容止言表現(xiàn)地更加直白,出事了! 這個笛聲一定是寒暑的木笛發(fā)出的,他已經(jīng)有些熟悉,容止言的第一反應是陸乾跟黑袍發(fā)現(xiàn)了這里,隨后又立馬被自己否認。 不可能,這里十分隱蔽,他們來的時候他十分確定將陸乾與黑袍甩開了,所以一定不是他們。 容止言不得不想到謝墨。 而陸肖也已經(jīng)想到了謝墨,那個藥粉真能讓人陷入昏睡? 可以,我保證!容止言說這句的時候很急,若是量用的足夠大,它能然人徹底醒不過來,而且對緩解疼痛效果十分明顯。 這藥粉簡直就像是特意為墨兄存在的一般,他們本應該十分契合才對。 陸肖:那就是當中出了什么差錯。 這也是容止言想不通的一點,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藥粉也始終是他自己保管,這里面會出什么差錯。 陸肖:是蠱王。 又或者是蠱王的解藥。陸肖又說。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院里,視線所及之處地上已經(jīng)有了多具尸體,寒暑被周圍親信團團圍在中間,笛聲由低到高急促且高昂。 怎么會這樣?容止言喃喃自語道。 過來幫忙。寒暑嘴唇離開木笛的空隙快速道。 萬千金絲直直飛出,金針針尖不同于以往,都泛著藍青色的光芒,不知道是容止言什么時候涂抹上去的。 謝墨的狀態(tài)跟剛才還不一樣,一頭青絲已經(jīng)全部散開,被凜凜寒風吹得混亂不堪,襯著那眼底的猩紅,妥妥的一個殺人狂魔。 寒暑,讓你的人手下留情!容止言當然能看出寒暑的親信招招都沒有留情,但對方是謝墨,怎么可以這么做。 她們留情死的就是她們。寒暑的聲音涼的沒有什么溫度,地上這些尸體就是因為她們手下留情。 謝墨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魔種控制了!看著地上躺著的幾人,容止言心里也難受,有一兩個還是容止言相處過的。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被控制的,所以我現(xiàn)在也想把他控制下來。寒暑說,如果不能控制他,死的人就都是我的人。 容谷主,麻煩你帶我到謝墨跟前。陸肖的聲音放在這種喧鬧的打斗聲中很容易被忽略,但謝墨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