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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言想也沒想說:什么死了也好?你剛在說什么?怎么聽著這么冷漠? 還有,你別離陸掌門這么近,坐遠點,坐到床尾去。 謝墨看向容止言,十分平靜:你聽錯了。你又回來干什么?想到新的辦法了? 你不要著急。容止言以為謝墨是擔(dān)心語氣才這么奇怪,安慰道:空谷門能醫(yī)死人藥白骨,陸掌門只要還有一口氣,這口氣就不能從我手上斷了。我來是剛忘了給陸掌門服藥,一個時辰后還要服湯藥,我去他們藥室找找應(yīng)該能找到一些我需要的藥。 要什么我去找。謝墨主動承擔(dān)道。 算了,你好好守著陸掌門,要怎么配藥我還得看看他們藥室里還剩什么,如果全都是些毒草,我還得調(diào)出我需要的東西。 你要以毒攻毒? 容止言看傻子一樣看著謝墨:只要稍微一點毒陸掌門的命就再也救不回來了,你覺得呢? 那你找什么毒草? 毒草和毒草能相抵毒性,算了,你說了也不懂,時間不多,我去了。容止言一門心思都是想要救下陸肖,之前謝墨的魔種到他死也沒有研究出來解藥已經(jīng)成了容止言的心病,現(xiàn)在又是陸肖奄奄一息躺在那里,容止言不想再一次體會那種感受。 容止言到離開都沒有發(fā)現(xiàn)陸肖脖頸處多了一處青痕,那是被人用手用力掐著的痕跡,而至于容止言模糊聽到的幾個字的那句話完整的原話其實是:怎么辦?有些裝不下去了,要不然送你一程?你活的這么痛苦的,死了也好。 容止言推開門的那瞬間,謝墨的手還緊緊掐著陸肖的脖子,直到聽到門聲,謝墨才改彎腰的姿勢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握著陸肖的手,身影紋絲不動。 謝墨松開陸肖的手,往前挪了挪,坐著掐著脖子好像更順手了。 要不要殺了他? 殺了他,他還可以嫁禍給魔域,然后可以看著天平派跟魔域大打出手,甚至同歸于盡,再不濟也能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再離間一下蜀派和空谷門。 謝墨想了想,還不錯。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那些金針不斷顫動,謝墨邪氣一笑,師父死了,徒弟總得盡孝道去陪一程。 第204章 204 【用力到一半,謝墨的手怎么也握不下去,謝墨恨恨看著那只不受控制的手,繼續(xù)用力,還加上了另一只手,】 用力到一半,謝墨的手怎么也握不下去,謝墨恨恨看著那只不受控制的手,繼續(xù)用力,還加上了另一只手,但還是沒有用。 手還掐著陸肖脖子,但動作已經(jīng)停擺。 看來不吞噬掉你,我無法自由動用這具身體。謝墨冷著聲自言自語。 隨后謝墨松開陸肖脖子,脖子上的青痕清晰可見,是那種不會被再被錯過的痕跡。 謝墨又把手貼了上去,輕輕摸過那截脖頸,然后感覺自己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么興奮? 謝墨松了手:是不是想要占有他?要不然你求求我?或許我一個高興就幫你親親他。 生氣了?謝墨譏誚道,身體還是你的,我親跟你親有什么區(qū)別? 不得不說,陸肖這股子清冷的味道的確十分令人著迷 謝墨擼起袖子看著每一條爆起的青筋,面色一點點陰郁下來,他對身體的控制太弱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謝墨一揮手擼下袖子,謝墨。 謝墨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被困住的意識,只是掙脫不開,而被陸乾稱呼為老祖宗的那個人,其一舉一動謝墨都能知道。 他就是他,他也是他。 分不開,斷不了。 而自從醒來,他就徹底被這位老祖宗控制,所思所想所說所做都是這位老祖宗在模仿曾經(jīng)的他。 差強人意,卻沒有大錯。 特別是對待陸肖的態(tài)度,無功無過,可圈可點。 你說總有一天他們會認出我的真面目?老祖宗勾了勾嘴角,那又怎么樣呢?我會怕嗎? 天譴已過,還有誰是我的對手?或者說是你的對手? 我現(xiàn)在不殺你只是覺得還沒有玩夠,等玩夠了,你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必要? 謝墨:你殺不了我。 只要你不能取代我,時間一久,你在不在還有什么區(qū)別,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你,而你,已經(jīng)沒有人會記得。 謝墨:那我殺了你。 哈哈哈。老祖宗笑出了聲,憑你?殺我? 謝墨:憑我能控制你的動作,憑你現(xiàn)在還殺不了我。 謝墨:我不蠢,不用找什么理由借口,要是能殺死我,我可能醒來那一刻已經(jīng)死了。 是不是?尾聲帶著謝墨特有的特色,這千百年來,你就遇上了我這么一個合適的軀殼,你應(yīng)該迫切想要吞噬我,但是,你不能。 所以,你應(yīng)該很氣悶,所以也想讓我氣悶。 老祖宗:所以呢? 謝墨:你殺不了我,我就有殺你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