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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陸肖呢?你也舍得?老祖宗根本不信,謝墨對陸肖的深情世間少有,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謝墨:你比我更清楚,他活不久,我在黃泉路上等等他,到時候我們路上一起走。 想到陸肖,謝墨刀槍不入的盔甲漏了一個縫隙。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可以看得開!別人都在求生,你卻想要求死!老祖宗出奇憤怒,怎么?你想顯得自己清高?顯得自己多么深明大義?。康腋嬖V你,等你死了,你想象的一切都不是你的! 謝墨面無表情承受著對方的暴躁,神識不斷被攻擊,謝墨咬牙撐著,強(qiáng)到極致就是衰竭的開始,他要抓住這個機(jī)會。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你知道嗎!沒有了!你的一切!都沒有! 謝墨:現(xiàn)在沒有一切的人是你,而我是,跟你相反,本來我已經(jīng)死了,就算沒死,也活的生不如死,但現(xiàn)在重新活過來后,除了這具身體,我什么都有了。 老祖宗:不可能! 謝墨感覺到對方快要崩潰,開始蓄力奪回自己的手腳,然后是身體。 但是 墨兄? 墨兄?你在這里嗎?陸肖已經(jīng)醒了想要見見謝墨,容止言找了一路都沒有見到人,最后無奈之下便打算來這里看看。 之前的山洞已經(jīng)是廢墟,堆成一坨像山丘一般,容止言離得還遠(yuǎn),但是能看到廢墟里站著一個人。 墨兄!陸掌門醒了!你快隨我下去看看! 眨眼謝墨就站到了容止言跟前,醒了? 醒了!剛醒!你快跟我下去看看!陸掌門想見你!容止言滿臉笑意,陸掌門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都已經(jīng)這樣了,居然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還廢話干什么!下山!謝墨一轉(zhuǎn)身就飛身下了山,到了院里,老祖宗的情緒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異樣,謝墨不得不佩服,剛瀕臨崩潰的情緒能收拾成這樣根本不是常人所能,而他的機(jī)會也就此消散。 但因為陸肖醒了,謝墨也沒有那么沮喪,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陸肖的眼神微微動了動,老祖宗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 墨兒? 謝墨傾身上前,兩手握緊了陸肖的手。 陸肖掙了掙,松開,容谷主說我氣血不順,這樣的動作都還不能夠做。 謝墨立馬松了開,舉止十分自然,是我太激動,你剛醒來,我不該這么激動,我就是太高興了。 陸肖:你剛?cè)ツ膬毫??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你。 謝墨真假參半道:去了那洞里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那古怪陣法若是被有心人拓走會是一大難事。 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陸肖問,面上帶著一些紅潤,有了些人氣。 謝墨搖搖頭: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留下的那點東西也看不出什么蛛絲馬跡,等我再去查看幾次,我不信一點發(fā)現(xiàn)都沒有。 簡直是城府高深,每句話都在為之后的行動牽線搭橋,陸乾這個陣法之前必然也沒用過,所以我想肯定會有些東西留下來。 陸肖輕應(yīng):嗯。 謝墨:師兄,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難受,是我一心想要弄明那個陣法忘了你才剛醒過來,你是不是該休息了?剛醒過來不適合聽這些。 陸肖:無礙。睡得有些久覺得有點昏昏沉沉,說些話清醒一些。春風(fēng)他們有沒有傳信過來,山下怎么樣了? 謝墨:還沒有。應(yīng)該是忙著處理百姓還沒來得及傳信。 陸肖:我怕他會有手忙腳亂,你要不要下去幫幫他? 謝墨沉思了一會兒,若是師兄想讓我下去,那我就下去幫他一下。 陸肖點點頭:嗯。這里有容谷主,你放心下山, 謝墨:可是我還是會擔(dān)心你。 陸肖:有容谷主在,我死不了,山下更需要你。 只是,陸肖頓了頓,眉目透出嚴(yán)厲,只有一點你答應(yīng)我,不能用你的血! 謝墨愣了愣,謝墨清晰感知到了這一瞬對方情緒波動,如果他沒有感知錯誤,這位老祖宗是升起了一些心虛,在陸肖嚴(yán)厲的目光中。 謝墨忽然升起了一些希望,陸肖或許認(rèn)出了眼前的謝墨非彼謝墨,雖然有些不可能,但謝墨卻已經(jīng)興奮了起來,直到出了屋子。 不要興奮地太早!我表現(xiàn)地跟你一模一樣,他不可能看得出來。 謝墨輕蔑一笑,有時候感覺比眼睛還要好用,看到的只是一層表面,里面根本的東西是要靠感覺去看,而這感覺,謝墨越想越覺得陸肖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穿了他們。 如果他真的看穿了我們,我立馬就去殺了他! 謝墨冷冷道:我會阻止你,你休想。 你真以為能控制我一次就能控制我第二次?老祖宗譏笑道: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便來個玉石俱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