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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顯然沒有想到回復他的是這句話,一時間也摸不透陸肖的心思,謝墨心里卻更加有底,他師兄必然是已經(jīng)有所懷疑。 凌風。拆不了招就只能接招。 陸肖滴水不漏:凌風的話不能信。 那你是相信我了?老祖宗說,不知不覺中便露出了幾分異色。 陸肖有心觀察,自然不會錯漏這點細節(jié),凌風在哪里?他傳出這話有什么意圖?都查清楚了? 春風還在尋他,說是找到了立馬告訴我,只是我想不通,歷經(jīng)這么多事,怎么還敢大放厥詞? 陸肖:那就等春風消息。 老祖宗往前走了一步,沒有多走,只有一步,這樣能給人造成一種逼迫,為什么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生分了? 陸肖:怎么這么說? 我覺得你對我太冷淡。老祖宗說,跟我沒有之前親熱了。 沒有。陸肖說。 感覺騙不了人,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在躲我。老祖宗人未動,但話里話外步步緊逼。 謝墨極力在想要控制一點東西,但這次謝墨失敗了,剛才那次意外讓老祖宗加大了對身體的控制,導致謝墨找不到任何可以施展的地方。 老祖宗十分敏銳,陸肖以為對方無論如何也會極力隱藏自己,現(xiàn)在這番舉動無疑是在自掘墳墓暴露自己。 你以前不會這么跟我說話,發(fā)生了什么?陸肖以退為進。 老祖宗微微下腰,我是怕我是以這樣的方式醒來,你不會再接受我。 說著老祖宗開始慢慢往前靠近,陸肖瞳孔變了變,身體比意識更快地知道對方想要干什么,眉頭皺起,陸肖想退,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無路可退。 但除了謝墨,他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親密。 陸肖:你 陸掌門,該吃藥了,門開著,你是不是剛回屋?容止言端著藥碗及時出現(xiàn),詫異地看著快要彎到床榻上的謝墨,墨兄,你回來了?我怎么一點聲響也沒聽見。 老祖宗直起身,回身對上容止言,言兄,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容止言就跟沒聽見一樣,笑著說:這個時候才正是時候,這個點陸掌門該吃藥了,他每天的藥都必須定時定點的喝,前后不能相差時間過大,不然不起作用。 陸掌門,你先把藥喝了,然后我還要給你扎一套針。容止言把藥碗遞給陸肖,每日定時定點的藥是有,但絕不是現(xiàn)在。 陸肖接過碗,看了一眼湯藥跟之前顏色一模一樣,然后慢慢小口小口慢慢咽下,這碗根本不是什么湯藥,而是一碗濃到齁的甜湯。陸肖面不改色地將湯汁喝的一口不剩,隨后把碗遞給容止言。 老祖宗:我怎么聞到了一點甜膩味。 這些藥苦的很,不放點糖實在難以下咽,下次我多熬些,讓你也嘗嘗。容止言把碗放在一邊,然后取出一排金針,現(xiàn)在該施針了,墨兄,你讓讓,對了,把門幫忙去關一下,施針的時候不能受寒。 趁人走開,容止言朝著陸肖眨了眨眼,然后十分小聲道:我會讓你睡一覺。 陸肖點頭已經(jīng)閉上了眼。 等老祖宗再走回來,陸肖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 容止言,你做了什么? 墨兄,你難道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陸掌門的身體到底有多差?他曾經(jīng)幾乎死過一次,冰封了那么多時日,醒來后又被你的莫上所傷,他身上的外傷內(nèi)傷加起來恐怕都能拼湊出他這么一個人,你還想讓他怎么樣?我辛辛苦苦這么些天才將將有所好轉(zhuǎn),你可別現(xiàn)在來折騰他。容止言一開始還在虛張聲勢,但到最后都是情深意切,陸肖的身體他沒有太多夸張,內(nèi)傷外傷一片,胸口的兩道疤痕猙獰可怕,再好的祛疤膏也不可能祛除了。 他的身體竟然有這么差?老祖宗問。 這句話讓容止言警醒過來,面前的人不是謝墨,謝墨也不會這么說話。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對他,別惹他生氣,也不要讓他費神,這樣他還能多活些日子。容止言說,邊說邊打量謝墨,他們都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要怎么樣,但他覺得至少不會愚蠢到現(xiàn)在殺了陸肖才對。 現(xiàn)在群起攻之的情緒各門各派都還沒有放下,要是現(xiàn)在就殺了陸肖,各派立馬會反過頭來殺死他。 但也說不好,對方修為靈力深不可測,還能與天抗衡,對付他們或許比他想象的要來的簡單,要是這樣的話,山下現(xiàn)在怎么樣了?墨兄,你方不方便幫我給空谷門的弟子帶句話,就說我一人有些分身乏術,讓他們回來幫襯我。 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阋彩且粯?,我還費那個勁去給你找弟子。老祖宗說,你說吧要哪些藥我去給你找。 你只能幫我找藥,我不但需要人找藥還要弟子幫我配藥,你不行。容止言直接拒絕,我想你也不希望陸掌門出任何意外是不是? 你想把我支下山干什么?老祖宗直接問,你是不是也聽信了那謠言覺得我現(xiàn)在是什么老祖宗?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