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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特地預約了江城一家極難預訂的百年老字號,給大病初愈的時年尚接風洗塵。 一家人上一次聚在一塊兒吃飯已經是快半年以前的事情了。 確切而言也不算是一家人,至少法律意義上不算是一家人。 時映星也不摸不準時年尚和宋慈兩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似乎兩人之間恢復到了從前的關系但又總隔著些什么無法逾越。 時年尚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從出院出來后嘴角就一直沒下來過。 點完菜喝了一口茶水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水漬,“聽說上回期末你們三個考的都挺不錯的?”他沖著時映星笑道:“聽說崽崽上回考了全校第五,看來這一年的心思確實都放在學習上了,這成績一次考的比一次好,爸爸今天高興一會兒帶你們去逛街,看中什么都給買,就算作期末考試遲到的禮物?!?/br> 三個人聽到這話頓時歡呼了起來,時映星和時杳兩個人聒噪的人最甚。 宋慈在一旁舀了一碗湯遞給時年尚,“他們什么都不缺沒什么要買的。” 時年尚卻笑瞇瞇的搖了搖頭:“他們是什么都不缺,但我總想給他們買點什么?!?/br> 宋慈也不多說些什么,“行了先吃飯?!?/br> 宋慈不是個熱鬧的性格,吃飯的時候多數是聽他們幾個人說話,時不時因為幾句調皮話勾起嘴角笑一笑,包廂里的氣氛難得的溫馨融洽。 時杳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瞳孔一震猛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動作太大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桌邊的湯盅,只聽見一聲清脆刺耳的破碎聲,湯盅里的雞湯濺的滿地都是,像是劃破平靜夜晚的最后一道利刃,尖銳而鋒利。 宋慈皺眉:“怎么這么不小心,身上沒燙著吧?” 時杳才后知后覺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其他,她的臉色莫名有些發(fā)白,聲音放得很輕:“沒燙到?!?/br> 時年尚也察覺出不對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時杳:“怎么了杳杳,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怎么臉色這么難看?!?/br> 時杳這才反應過來扯著嘴角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都怪我同學給我發(fā)了一張恐怖的照片,我剛才嚇了一跳?!?/br> 宋慈聽到這話皺著眉頭溫柔的嗔怪了一聲,“都多大了怎么還怕這些?” 時杳摸著鼻尖低著頭哼笑了兩聲,只是笑意只浮于表面眼底卻是濃重的慌亂。 “她不一向膽子就小,mama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時映星在一旁輕笑著逗時杳。 但是頭一回時杳沒有懟回來,只是抬起頭神情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著頭不知道在和誰發(fā)消息。 下一秒時映星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伴隨著震動聲響起的還有宋慈的手機。 宋慈起身出去接電話,時映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卻發(fā)現居然是時杳發(fā)過來的消息,他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時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劃開消息框就看見時杳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哥你看下學校八卦墻。” 時映星還沒等打開學校八卦墻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連續(xù)震動了好幾聲,上方的通知欄顯示著魏晁江鶴傅晝越一堆人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么人在緊張的情況下總感覺網速總是格外的慢,等瀏覽器終于跳轉頁面到了八卦墻,時映星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上方顯示的那條只有一個“.”的貼子名。 他點開帖子看見置頂在最上方那張照片的時候,感覺從頭到腳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被凍結住了,腦子里嗡的一聲過后空白一片。 不知道是包廂里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又或是其他,時映星感覺每一口灌進肺里的冷氣都像帶著霜寒的利刃,分割著他最后的一絲理智。 那張照片上是沈星移和他在接吻。 他整個人都像是置身冰窖,心臟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讓他只能呼吸到單薄的氧氣幾乎快要窒息,他甚至不敢往下劃下面的評論,只能顫抖著手把手機屏幕熄滅了。 門被人從外往里拉開,宋慈從門口進來,時映星驚慌之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給她打來的電話。 是公司…… 還是學?!?/br> 宋慈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緒,平靜的坐回了位置上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 時映星隱隱感覺這一切就好像暴風雨前最后的平靜。 時年尚陪著三個孩子一塊兒逛了會兒商場,只不過他也看出來從剛才宋慈接了電話以后幾個人情緒似乎都不大高,尤其是時映星簡直是魂不守舍臉色似乎也不大好的樣子。 時年尚以為他是沒休息好,囑咐了幾句讓他多注意休息就讓宋慈帶著他們幾個回去了。 一路上宋慈都沒有提過關于照片的事情,或許是老李他們還沒發(fā)現這件事,但他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幾個人各懷心思都沉默著不說話,車內的氣氛有些沉寂。 車前的掛飾一下又一下?lián)u晃著,像是危險的倒計時。 等回到家時映星再打開八卦墻的時候卻發(fā)現那個帖子居然沒了,他連續(xù)刷了幾遍還是沒有找到。 他還沒等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見宋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冷淡的聲線下是難以掩飾的隱怒:“你跟我來一趟書房?!?/br> 時映星愣了幾秒看著宋慈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指甲幾乎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但卻感覺不到疼痛,試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僥幸的想著或許宋慈只是找他有別的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