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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聲巨響,摩托車倒在地面上,車頭以及車燈,盡毀。 墻面被砸出了一處不淺的凹陷,邊緣處如同蛛網(wǎng)一般,向周邊擴(kuò)散。 秦徐知道,自己半年的零花錢或許是白白浪費(fèi)了。 而那時的他卻只有慶幸。 慶幸自己抱住了懷中的少年,沒有讓他遭受到任何危險。 駱清溪被他錮在懷里,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 二人就這樣躺在地上,許久許久,秦徐終于站起身,并也將駱清溪從地上拉了起來。 駱清溪背對著他。 于是他掰住他的肩膀,強(qiáng)迫他轉(zhuǎn)過身。 發(fā)現(xiàn)駱清溪滿臉的空茫,他望向他,滿面的無措,以及……悔恨。 所幸,臉上沒有傷,身上也沒有。 秦徐抱住他對他說:“沒事了。” 那是駱清溪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犯錯。 當(dāng)天,這事他們沒敢叫秦家夫婦知道,小黑也被嚇到了,只是將摩托推出了秦家,放到了某個小角落里。 當(dāng)天晚上,坐在駱清溪的房間,秦徐苦口婆心說了很多,得到的卻只有沉默。 萬籟俱寂后,駱清溪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側(cè)過臉,跟他說:“你打我吧?!?/br> 你打我吧。 是,的確該打。 秦徐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看著駱清溪微微側(cè)過的小臉,他下不去手。 于是他拽住駱清溪的手臂,令他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脫了駱清溪的褲子。 打小孩或許這里是最恰當(dāng)?shù)?,其余地方,都下不去手?/br> 他連抽了他好幾十下,手都抽麻了,他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一刻是放緩了力道,那聲音,聽得人心驚。 其間,駱清溪沒坑一聲。 這本不該是兩個同齡小孩之間的懲罰。 可如若他們是兄弟,便也是成立的。 當(dāng)駱清溪重新站起身的時候,眼眶完全紅透了,卻不曾流下一滴眼淚。 秦徐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怒火。 下一刻,駱清溪一聲怒吼,朝秦徐撲了過來。 秦徐就這樣被他猝不及防按在了床上。 “你這個……”駱清溪狠狠一拳,落在了秦徐眼邊的床板上,“你憑什么那么打我????憑什么!” 咚咚的聲音,是駱清溪一拳拳垂在床板上的聲音。 他的臉頰已經(jīng)完全紅透了。 年少的秦徐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擊破了一個少年驕傲的自尊。 可駱清溪就是不打他。 他明明那么生氣,拳頭卻不曾落到他身上。 或許是因為愧疚吧。 秦徐抬手,將駱清溪攬入自己懷中,“對不起,哥下手重……” 話還沒說完,他的耳垂便被不小的力死死咬住了。 泄憤一般,駱清溪咬他。 很疼,但秦徐沒有推開他。 就像是方才駱清溪未曾反抗那般。 大概是皮膚有點(diǎn)破損了,駱清溪換了地方。 從耳垂到臉頰,從臉頰到下巴,再到脖頸。 不是后頸,是約摸喉結(jié)的地方。 他狠狠地咬。 秦徐以為駱清溪是要咬死自己,連忙拍他的肩,罵他,要他停下。 駱清溪的身軀微微顫抖,他埋在他的胸前,并不抬起頭來,而只是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問他說:“憑什么不帶我?” 秦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每次你都不帶我,把我拋在身后……甚至叫你載我,你都不愿意?!瘪樓逑纳碥|熱得不正常,他的額頭抵在秦徐胸前,仿佛一塊炭火:“既然嫌我麻煩,那不如當(dāng)初直接不讓我加入!” 他是說放學(xué)后跟兄弟們的那些活動。 秦徐思緒微滯,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的確是,忽視了這個到自己家中來的小弟弟。 “以后不會了?!睋嶂念^發(fā),他告訴他。 他只是答應(yīng),他沒有想過,或許不是他忽視得太多,而是有人要的,太過特殊了。 第十九章 重塑之塔 當(dāng)然,摩托車的事情,最終還是沒能瞞住秦家夫婦,畢竟那被撞壞的墻面就在房屋外沿最顯眼的位置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秦徐永遠(yuǎn)記得那個雨天,他的一桶金停在狹小的巷道中,被撞壞的車頭及車燈近乎讓他聯(lián)想到戰(zhàn)敗的士兵,而自己站在父母身邊,宛如一個被迫參觀自己罪行的一級戰(zhàn)犯。 然而令秦徐意外的是,這次的事故并沒有換來嚴(yán)厲的責(zé)打,反倒是在他生日那天,一輛全新的摩托駛?cè)肓饲丶掖笤海匦旄锌约旱牡枚鴱?fù)失,于是便將這輛新摩托起名為二桶金,隔天,正規(guī)的教練踏入秦家大門,秦徐就此進(jìn)入了正規(guī)的駕駛證考取流程。 “你能用你半年的零花錢去換取你想要的東西,我們也從中看見了你的決心?!边@是秦家夫婦對此所作出的解釋。 秦徐很感謝自己的父母。 在他拿到駕照的頭一天上午,太陽還未冒出頭的時候,他就載著駱清溪上路了。 鄰城并不遙遠(yuǎn),海風(fēng)的味道順著道路飄入秦徐的鼻腔,腰部被駱清溪的力道緊緊環(huán)抱著,晨時的海岸是寧靜的,鷗鳥的鳴叫仿佛正預(yù)告著人們新一天的勞作,在某一時刻,天變了顏色,被照亮的海面微閃著波光,秦徐對那天的一切記憶都很深刻,他相信,就算是天堂的景色,也不會比這更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