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炊事兵她十項全能 第103節(jié)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說今天應該吃松糕,但是之前聽寧姐你說的時候,感覺不是很難,就試著做了一些?!闭f著,祝遲耀就把東西往簡寧懷里塞,退回來的時候臉色微微泛紅,“那個寧姐,我們還有訓練,不能在這兒耽擱太多時間,所以,就先走了,寧姐拜拜!” 簡寧這才想起,之前星歷跨年,大伙兒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簡寧曾經感慨過當年在部隊的跨年習俗,也順口提了一句今年的農歷年份。 沒想到13區(qū)的隊員們居然把她的隨口一提,記得那么清楚。 看著祝遲耀坐上飛車后便風馳電掣地離開了,簡寧抿了抿唇,從袋子里的松糕上掰了一小塊,然后送進嘴里,緩慢地咀嚼著。 “……太甜了。” 第83章 ◎簡榮光的真實面目◎ 簡寧回到簡家別墅后,一切似乎都已經被簡夫人給安撫下來了。 客廳內只剩下簡榮光坐在沙發(fā)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水。 在看到簡寧走進來的時候,簡榮光瞇了瞇眼,看向簡寧,神色中帶著些許狐疑:“簡寧,聽承譽說,當時蔣家小小姐揍人的事情,其實是你攛掇的?” 看到簡寧離開別墅的時候,簡夫人就知道是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和簡承譽一唱一和,聲淚俱下地將所有的責任都往簡寧身上推。 要知道,這可是簡寧這個當jiejie的帶著簡承譽去找的蔣奉姣,因此,在簡夫人眼里,這件事,簡寧得付一大半的這人。 因此,一等簡寧離開了簡家別墅后,簡夫人就顧不得臉面和尊嚴,跪在簡榮光腿邊聲淚俱下地替簡承譽求情。 就這樣,在簡夫人巧舌如簧,簡承譽從旁補充順便吸吸鼻子渲染氛圍的你來我往下,簡榮光還真的相信了簡夫人那一通鬼話,覺得事情最主要的責任是在簡寧的身上。 聽完簡榮光的懷疑,簡寧心中并沒有什么失望的感情。 畢竟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下來,簡寧對簡榮光的性格已經算是摸透了。 獨斷自我,重財重利,把簡家的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在簡家,簡榮光就是兩手一攤什么事兒都不管的甩手掌柜,簡家上上下下都交給簡夫人打理,因此,簡榮光對簡夫人,自然也是有很深的信任的。 更別說,簡榮光身上還帶著非常濃重的大男子主義,無論是哪個女性,只要在他面前做出受了委屈無依無靠的柔弱模樣,簡榮光便會下意識地動惻隱之心。 比巴普洛夫的狗還要條件反射。 所以,簡寧不在場的情況下,簡榮光被簡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事情,簡寧一點兒都不會感到詫異。 自然,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簡寧也做好了相對的說辭。 簡寧往前走了兩步,不給簡榮光反應的機會,就在沙發(fā)上坐下,順勢給自己拿了一支營養(yǎng)液,拆開,裝模作樣地放在嘴邊:“父親,想必這話是簡夫人跟您說的吧?” 簡榮光抿著唇微微頷首。 簡寧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笑了笑,然后對著簡榮光,擺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不是簡夫人親身的,這孰輕孰重誰內誰外,她心中自然是有一桿秤的?!?/br> 看著簡寧難得流露出失落的模樣,簡榮光那點兒惻隱之心立刻就啟動了。 簡榮光輕咳一聲,主動往簡寧手里又塞了一支營養(yǎng)液,說道:“這件事,我到時候自然會去說說她的,但是蔣家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情況?” 簡寧垂著頭接過營養(yǎng)液,扣著玻璃試管管壁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白,但在垂下的頭發(fā)的遮掩下,簡寧的嘴角卻在輕輕上揚。 過了好半晌,簡寧抬眸扭過頭,故意讓簡榮光驚鴻一瞥看見自己微紅的眼眸:“簡夫人要那么說,想來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簡夫人好不容易將哭嚎得驚天動地的簡承譽給安頓好哄睡著了,再次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簡寧和簡榮光坐在一起,促膝長談相談甚歡的模樣。 簡夫人心中一跳,些許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但她還是伸手攥了攥自己的手掌心,走下樓梯,微笑著對簡榮光說道:“你們父女倆在聊什么呢?” 然后令她驚恐的事情發(fā)生了,簡榮光抬起頭,看向簡夫人的時候,眼里閃過了隱約的質疑。 簡夫人:“?!”簡寧在她不在樓下的這段時間,究竟更簡榮光說了什么? 然而,還沒等簡夫人走上前試探一番,簡榮光便已經起身,朝著樓梯的方向走過去了。 在踏上樓梯的一瞬間,簡夫人還聽見簡榮光沉穩(wěn)的聲音:“簡寧,你跟我去一下書房?!?/br> 簡夫人:“書房??。 ?/br> 或許是簡夫人破了音的尖叫聲太過引人注目,簡榮光皺了皺眉頭,看向簡夫人的表情淡漠了些許:“怎么,有問題嗎?” 簡夫人回過神來,一邊暗自咬牙暗恨簡寧這小賤人回來的不是時候,一邊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溫柔地回應道:“不是,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我下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商量事情了。” 居然是書房? 簡榮光的書房可是簡家的機密空間,別說簡夫人,就連默認未來要繼承簡家的簡承譽,都還從來沒有進過簡榮光的書房呢。 更別說之前簡榮光因為簡承譽口出狂言要簡榮光的書房后,簡榮光那難看的臉色讓簡夫人依舊心有余悸。 可是,簡寧居然只是回來了幾天,就已經讓簡榮光信任得可以去書房談事情了? 這么想著,簡夫人不甘心的眼神死死地所在簡寧身上,似乎恨不得從她身上拽下一塊rou來。 簡寧感受到簡夫人的目光,聳了聳肩,然后不著痕跡地瞥向身旁的簡榮光。 簡夫人順著簡寧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簡榮光那復雜的神色,心中一跳,立刻收回了眼神,眼觀鼻鼻觀心:“我就是隨便問問,如果是我打擾了,那我再上樓去也是可以的。” 簡榮光用一種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簡夫人,過了好半晌,這才收回目光,沉聲說道:“不用,我跟簡寧上去談就是了?!?/br> 說著,簡榮光便帶著簡寧,往三樓的書房走去。 簡夫人見狀,不由地暗自惱恨,心中疑惑與惱怒并存,只恨自己當時一門心思撲在哭得難受的簡承譽身上,倒是讓簡寧這個小賤人鉆了空子。 看著簡榮光和簡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簡夫人咬著牙想了想,最后還是不甘心,悄悄地跟在簡寧身后,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簡寧進入書房后,便順手將書房門給關上了。 簡夫人環(huán)顧四周,然后通過遙控設備將所有的家政機器人路線調離三樓,自己則偷偷趴在書房的門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 簡榮光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惜讓簡寧進入書房,也要避開其他人和簡寧商量? 一想到這兒,簡夫人就覺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千百只爪子在抓心撓肝一般,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可是簡榮光當年打造書房的時候,為了保證書房的私密性,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設備。 因此,即便簡夫人將臉貼在了房門上,卻也只聽見里頭悉悉索索的響動,具體聲音卻是一點兒都聽不清。 雖然知道肯定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簡夫人不甘心,身子往前探了探,幾乎將整張臉都黏在了房門上。 就在這時候,書房的門突然毫無預兆地被人打開了,簡夫人一個重心不穩(wěn),往房間里踉蹌了兩步,險些撲了個狗吃屎。 簡夫人心中一驚,連忙抬頭,果不其然便看見了簡寧面帶微笑的臉:“簡夫人,您怎么了?” 簡夫人顧不上回答簡寧這幸災樂禍的明知故問,扭過頭看向站在書桌后的另一道人影。 果不其然,簡榮光站在書桌后方,雙手撐著桌面,臉上流露出十分難看的表情。 簡夫人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突然回想起自己先前篡改了家政機器人的行動路線,連忙說道:“好像是我先前修理的家政機器人沒有完全修好,一直在樓下打轉轉,所以我想順著它的行動路線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零件落在他的行動軌跡上了?!?/br> 說著,簡夫人從自己的精神力空間中取出一枚從家政機器人身上換下來還沒來得及丟掉的零件,說道:“看來應該是當時沒有裝好,所以落在這兒了?!?/br> 對于簡夫人的解釋,簡榮光沒有說信或者不信,而是揮了揮手讓簡夫人出去。 簡夫人心有不甘,但又確實不敢做出什么忤逆簡榮光的行動,所以只好捏緊了手里的黑色零件,不甘心地離開了三樓書房。 等到書房的房門再一次被關上后,簡榮光看向簡寧的神色更加復雜了。 簡寧倒是不為所動,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過了好半晌,簡榮光才啞著嗓音開口:“你贏了,你想要什么樣的獎勵?” 先前在樓下客廳的時候,簡寧說簡夫人覬覦簡家的地位和權勢,所以才對簡榮光百依百順,而簡榮光怎么也不相信,認定簡夫人與他的結合是因為簡夫人對自己的崇拜和愛意。 兩人僵持不下,簡寧便與簡榮光打了個賭,賭簡榮光如果帶著簡寧進入書房,那么簡夫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手握著的權勢受到了威脅,從而上樓來偷聽情況。 根據現在的結果來看,事情的發(fā)展不言而喻。 這結果,對于大男子主義的簡榮光來說實在是太過難以接受,所以,簡榮光在詢問簡寧需要什么獎勵的時候,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簡寧瞇了瞇眼,然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簡承譽可以去道歉?!?/br> “道歉?跟你嗎?”簡寧這話的跨度實在是太大,簡榮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立刻下意識問道,“因為他與你母親一唱一和,說蔣家的事情,主要責任在你?” 如果是這件事,簡榮光雖然會答應,但是對簡寧的態(tài)度也會冷淡上不少的。 畢竟一個只爭一口氣不惜跟家里兩位長輩攤盡底牌的人,簡榮光并不覺得最終會有多大的成就。 但是,在聽到簡榮光這么問后,簡寧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讓簡承譽去和蔣家人道歉?!?/br> 沒給簡榮光回應的時間,簡寧便繼續(xù)說道:“我不知道簡夫人是怎么說的,簡承譽又坦白了多少,但是當時我知道的情況是,簡承譽擋著蔣奉姣的面,把蔣奉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給罵了……罵得還挺難聽的?!?/br> 如果簡承譽把他只是罵了一個不重要的護衛(wèi)這件事兒,一五一十地和簡榮光說了,那么簡寧就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隱瞞。 否則兩邊的信息一對,簡榮光很有可能發(fā)現自己話語中的疏漏。 所以,簡寧得把成城的事情給說出來,不僅說還得添油加醋。 果不其然,簡榮光瞇了瞇眼,看向簡寧。 過了好半晌,簡榮光這才重新開口,慢悠悠地說道:“可是,承譽罵的人,只是蔣家一個微不足道的侍衛(wèi)罷了?!?/br> 簡寧原本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猜對了,簡承譽為了逃避這人,真的把成城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于是,簡寧便繼續(xù)說道:“如果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衛(wèi),那我們自然不需要做什么,但是,父親,在簡承譽連著被揍了兩次之后,您還覺得那只是一個普通的侍衛(wèi)嗎?” 聽著簡寧的解釋,簡榮光摩挲著下頜,陷入了沉思。 簡寧見狀,繼續(xù)說道:“蔣家挑選保鏢侍衛(wèi)的標準我隱約有所耳聞,那是蔣家直系在十八歲成年后才會進行的儀式,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蔣奉姣今年才十四歲?!?/br> 聽到這兒,簡榮光一愣,突然便想起了議會里關于蔣奉姣的傳聞。 那真的是被蔣家人一起寵著,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掌上明珠。 簡寧沒有理會簡榮光的愣神,而是繼續(xù)說道:“那我斗膽猜測一下,蔣奉姣能夠在十四歲甚至更早就擁有專屬的保鏢,無非就是兩個原因:第一,蔣家人寵愛蔣奉姣到了能打破蔣家規(guī)矩的地步;第二,蔣奉姣自己喜歡那個保鏢,所以也愿意為了他跟家里人提出要求。” 而這兩點結合起來,便意味著,簡承譽得罪成城,就是變相地得罪了蔣奉姣。 至于得罪蔣奉姣究竟有什么后果……這不需要簡寧多說,簡榮光自己都能夠想象到。 過了好久,簡榮光才抬眸,看向簡寧:“你跟承譽的關系已經好到這個地步,替他把所有的利害都分析完了?” 那為什么當時不在蔣奉姣面前護著點兒簡承譽? 簡寧搖了搖頭,兩步走到簡榮光面前站定,誠懇地說道:“并沒有,當年簡承譽怎么欺負我的,我都記得?!?/br> “那?”簡榮光瞇眼,心中對簡寧的話倒是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