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yī)生他又冷又撩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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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中年男人相貌端正,舉手投足間,滿是資本家叱咤幾十億單子的氣勢。 緊跟其后的青年,穿了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五官英俊硬朗,狹長的鳳眸擋在金絲細(xì)邊眼鏡之后,風(fēng)流卻不失犀利。 正是廣臺山才見過的宋抒白。 如果沒猜錯,為首的中年男人,應(yīng)該就是滬圈四大世家的另一位。 溫家現(xiàn)任家主溫延。 也是溫語淺那位名義上的父親。 看向為首自覺落座的三人,眉梢微微一挑。 看樣子,這不僅是鴻門宴,還是三堂會審。 “霧霧,”斂了眼底所有的動容,沈慕予主動替她介紹:“還不快向溫總和宋總問好?” 不為所動瞅了他一眼,江聽霧半笑不笑:“所以,你打著顧醫(yī)生的名號,實際是替溫小姐求情的?” 難怪沈慕予費這么大勁喊她過來,敢情是鉚足勁討好新下家。 也對,如果能一躍成為溫家駙馬,不僅實現(xiàn)寒門逆襲,還能把高高在上的江韶音踩在腳底。 難怪這倆高中能走在一起,互相想攀附豪門這點,簡直不要太神似。 “什么話?”沈慕予凝眉,滿臉不贊同想斥責(zé)幾句,卻被溫延抬手淡淡打斷。 “江小姐是聰明人,”他溫笑著揚(yáng)了揚(yáng)唇,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既然知道我的來意,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要大費周章,讓小沈請你來這里吧?” 這理所當(dāng)然的話一出,江聽霧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她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 早上顧歲歡和她說了,賀警官已經(jīng)查明了這次誘jian的幕后主使。 并且滿臉氣憤說:“一定要把溫語淺和許欲告到牢底坐穿?!?/br> 作為受害人,能讓惡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她自然雙手贊成。 但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想法太天真。 古往今來,世家豪門都注重面子,不管對與錯,溫家首先不會眼睜睜目送大小姐進(jìn)局子。 看溫延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他撈溫語淺出來是志在必得。 但江聽霧不想妥協(xié)。 她不想饒了這個差點毀了她半生的罪魁禍?zhǔn)?,更不想看這個罪魁禍?zhǔn)撞挥檬苋魏螒土P。 默了幾秒,她不緊不慢直視回去:“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第30章 撩你30 ◎圣僧哥哥,你是不是得對我負(fù)責(zé)?◎ 這話一出, 包廂里有片刻的寂靜。 為首的溫延眉眼溫和,右手把玩著高腳杯,眸色晦暗莫辨, 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右側(cè)的宋抒白微微勾了勾唇, 那雙鳳眸看向她時, 眼底藏有幾分似有若無的深沉。 算不上敵意, 也沒有多友好。 兩人一個是溫語淺老爹,一個是她表哥, 怎么可能看跟前這個把自家寶貝扔局子的罪魁禍?zhǔn)醉樠郏?/br> 無聲扯了扯唇, 江聽霧正要開口, 腳步硬生生被沈慕予的斥責(zé)止?。骸办F霧,你怎么能對溫總出言不遜呢?” “我哪個字不遜了?”懶得和他長篇大論式的說教掰扯, 江聽霧收回視線客氣一笑:“我還有事要走, 三位請便。” 就在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宋抒白意有所指的低沉聲線落進(jìn)耳畔:“江小姐, 開個條件吧?!?/br> 江聽霧:? 見她表情迷惑,沈慕予下意識凝眉, 想開口的下半秒,只覺一雙涼涼的視線掃了過來。 到了嘴邊的話, 被黏合的唇瓣死死封住。 氣氛鋪墊的差不多, 溫延背靠軟椅,面容看不出喜怒:“江小姐,只要你愿意放過小淺, 要求隨你提?!?/br> “只要溫家辦得到?!?/br> 姿態(tài)足夠有誠意。 用詞也足夠大氣。 條件也足夠心動。 明顯有備而來。 有一瞬間,江聽霧想屈服于四大世家的權(quán)勢。 但只要想起溫語淺整的惡心事, 她就覺得牢底坐穿還不夠。 “不是我不想放過, ”她狀似無辜嘆了口氣, 繼而眸色純澈道:“是她必須受法律懲罰呀?!?/br> “相信溫總也不是那種和法律過不去的人吧?” 溫延:“……” 一句話下來,成功讓溫延端著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僵住。 “江小姐真會說笑,”神情變了又變,幾秒鐘后總算平定下來,溫延扯了扯唇:“看來我只能深夜造訪江老太太了?!?/br> 這就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警告了。 以苗秀芬的性格,如果知道她把溫家和宋家同時得罪了,非得提刀砍了江國誠夫妻。 “……您這是威脅我?”眸色頓時冷了冷,江聽霧看向全程保持緘默的宋抒白,半笑不笑問:“宋總,您和溫總的想法是一致了?” 目前看來,這個包廂,有概率替她說話的只有宋抒白。 畢竟廣臺山的那幾天,他對歲歲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愛屋及烏的原則,向來是聰明人都會考量的。 聞言,宋抒白微微挑起眼尾。 四目相對。 靜靜打量面前的女孩半晌,鏡片后的眼眸有不知名的情緒流過。 “江小姐言重了,”沉吟片刻,他的眼底染了笑意:“舅舅,您和江總是生意場上多年的老朋友,想拜訪江老太太有的是時間。” 沒等溫延說話,他把話頭繼續(xù)下去:“溫氏和華智多有合作,您也算江小姐的叔叔,現(xiàn)在有求于人家,何必這么疾言厲色?” 江聽霧:“……” 一段話下來,成功讓她心里的警鈴大作。 尤其最后一段,完全用江先生的公司來逼迫她了。 就算華智科技能扛得住溫家的打壓,后面還有一個橫跨各大行業(yè)的宋氏。 兩家聯(lián)手施壓,必定讓江先生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日。 既然一開始就篤定她不得不妥協(xié),又何必費盡周折和她面談? 長這么大,她一直活在江先生和陸女士的保護(hù)傘下,基本沒見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 而現(xiàn)在,面對兩大世家的威壓,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 她不想讓步,但軟肋被對方死死捏住。 她不能只顧自己的喜怒哀樂,導(dǎo)致父母陷入進(jìn)退不得的困境。 如果堅持讓溫語淺牢底坐穿,牽涉進(jìn)此事的顧家,也會和宋溫兩家結(jié)下梁子。 上流圈的彎彎繞繞她了解不多,卻也明白四大世家表面維持的平衡,一旦被某方主動打破,其地位很難不處于被動。 她不想讓顧家叔侄難做人。 對面的三人也不著急,各自閉目淺憩,似乎給了她充足的考慮時間。 倒是沈慕予,時不時掀開眼皮子,礙于宋抒白剛才的掃視,所有的勸告都變得欲言又止。 時間不疾不徐過去。 等腦海終于落實了決定,自動越過溫延,江聽霧抬眼看向宋抒白:“讓我撤訴,可以。” 挑了挑眉,宋抒白并未搭話,以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江聽霧冷冷一笑,半點不覺得在獅子大開口:“第一,保障華智未來十年的海外市場,虧損都由溫總買單。” 華智主攻國內(nèi)電子行業(yè),海外基本還在試探階段,就算虧損,對溫總來說約等于皮毛。 所以這條說出來,溫延的臉色尚且沒變。 她輕笑一聲,語調(diào)慢悠悠道:“第二,未來三年,和顧氏的所有合作,無條件讓利十個百分點。” 不同于普通公司,四大世家的商業(yè)帝國,但凡有合作,凈利潤都是上百億的大單子。 這第二條,無異于每次合作,都讓溫延要白給直接顧家?guī)浊f。 因此這話剛說完,溫延的臉都綠了。 身為溫氏旗下的簽約一線,沈慕予自然要追隨自家老板:“霧霧,生意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胡鬧。” “我怎么胡鬧了?”她笑得純良,干凈的杏眼眨了眨:“難道溫家千金的自由,還比不得這幾個錢嗎?” ……幾、幾個錢。 說得輕巧! 一個單子大不了就幾千萬,但未來三年,加起來就要白給顧清霜幾十億往上。 他溫家又不是專門散財?shù)脑┐箢^! 見溫延險些岔過氣,象征性給他倒了杯涼白開,宋抒白饒有興致勾唇:“言之有理?!?/br> “還有第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