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yī)生他又冷又撩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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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靠近神外科,遠遠看見護士臺圍了幾個表情憤然的男生。 她心頭“咯噔”一跳,連忙加快步伐。 “這年頭,真是好心沒好報,”寧延明顯氣得不輕:“老大替誰墊付是他的自由,他憑什么有臉道德綁架?” “都怪我,”林澄一臉愧疚,“怪我查房說漏了嘴——” “澄姐你別自責,這事兒誰都不想發(fā)生,”剛被許博淵分給顧清辭帶的博士言預,見狀連忙寬慰:“還好賀隊長及時趕來,不然我都想當場沒了這人渣!” “附議,”裴帆冷笑:“敢給老大一椅子,我第一個廢了他?!?/br> 想起裴帆在電話里說的,江聽霧心間一緊。 “學長,澄姐,”路上趕的太著急,她呼吸完全紊亂,“顧醫(yī)生他到底怎么了?” 聞言,幾人紛紛抬眸看了過去。 除了兩個博士師兄,其他的都算老熟人。 “聽霧,你怎么來了?”愣了一下,林澄回過神。 “澄姐,”江聽霧滿臉焦急,眸色懇切道:“你不要瞞我?!?/br> 林澄:“……” 猶豫幾秒,她猶決定如實說:“顧醫(yī)生……他的情況很嚴重?!?/br> 時間倒退回半個小時前。 按照神外科的慣例,林澄這個護士長,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去查房。 仔細詢問完患者的情況,她記錄下來,只等匯報給科室的醫(yī)生。 包括vip在內(nèi)的前幾個病房,病患和家屬都客氣相應,沒有產(chǎn)生任何沖突。 直到一間普通病房,那張床位還是臨時加進去的。老太太昨晚突發(fā)腦梗,要不是鄰居打了急救,只怕去世都沒人管。 等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家屬,結(jié)果老太太的兒子,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叫何俐,根本不考慮同病房其他人的感受,扯著嗓和她一直掰扯。 非說還說老太太裝病,聯(lián)和醫(yī)院一起騙錢,揚言要把他們都告了。 自從進醫(yī)院,林澄對醫(yī)鬧可謂見怪不怪。她耐著性子,好言相勸半天。 可能見她態(tài)度溫和,何俐覺得她是軟柿子。沒幾分鐘就耍起了無賴。 罵顧清辭昧良心賺黑心錢就算了,最后竟然說這筆醫(yī)藥費,包括后續(xù)精神損失費,都要讓顧清辭負擔。 林澄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她當即冷了臉,低聲警告:“何先生,這里是病房,您有義務保持安靜?!?/br> 哪知這話一說,何俐耍起無賴。二話不說拽住她的手腕,大聲嚷嚷要去辦公室投訴她。 林澄被氣個半死。 秉承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跟著何俐去了顧清辭辦公室。 可能想訛錢,他率先松開林澄的手,好一陣顛倒完黑白理直氣壯說:“反正我媽是在你們醫(yī)院才發(fā)的病,這錢得你們出?!?/br> 聞言,顧清辭頭也沒抬。 “檢查報告顯示,三年前何女士的腦部就有過重創(chuàng),”他專注整理文件,語調(diào)淡然道:“這位先生,醫(yī)院沒有替你承擔的義務?!?/br> 見他態(tài)度不冷不熱,何俐以為拿不到錢,于是指著他開始各種臟話。 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聽他這么胡攪蠻纏。 “請你說話注意點!”林澄聽不下去,沒好氣和他理論:“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媽現(xiàn)在還躺在病房沒有脫離危險,你倒有心思在這訛錢?” 不知哪句戳中了何俐的痛處,他瞪大瞳仁,抄起就診椅就想朝林澄砸去。 沖突來得太快,林澄根本沒反應過來。 情急之下,為了替林澄擋下這一擊,硬生生用肩膀抗住椅背的重心。 當即鮮血直流,沒一會兒就染紅了白大褂。 鬧事的動靜太大,兩個在護士臺等候的博士意識到不對,連忙沖了進來。 除了驚魂未定的林澄,還有疼得眉頭緊皺的顧清辭。 他硬撐著左肩的劇痛,右臂發(fā)力,反手將何俐死死壓制住,不讓其在有鬧事的可能。 見狀,言預和謝珣,連忙過去搭把手。 “媽的!”被壓制不能動彈,何俐怒目圓瞪開始謾罵:“堂堂三甲醫(yī)院,主治大夫坑錢就算了,還他媽居然當眾打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話剛出,再清楚不過顧清辭為人的兩人,怎么能忍受他被這么污蔑? “閉嘴!”受不了他的逼逼叨叨,言預又給了他一腳,“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無恥?科室的每項收費都嚴格按照國家規(guī)定,就算你找院長告狀,我們也是清清白白的!” “嗷嗷嗷——”眼見誣蔑不成,何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癱倒在地,“表面白衣天使,背地里坑錢打人!” “不行我骨頭疼,渾身都疼,我要找記者,我要找警察,我要曝光你們這家黑醫(yī)院……” “警已經(jīng)報了,”瞥了眼右肩滲出的血跡,顧清辭移開落在手機的視線:“言預,不必理會他的話?!?/br> “這里是醫(yī)院,”他的眸色,沒什么情緒掃了眼何俐:“患者需要休息,你最好保持安靜。” 可能他的眼神太冷,看得男人瞬間喉嚨一噎。吶吶張了張口,所有的謾罵都說不出來。 “老大,你快去骨外科處理一下傷口,”見他的左肩不住往外滲血,謝珣有些焦急:“這里有我們,你不用擔心?!?/br> “沒事,”他搖搖頭,面色頗為平靜:“小傷而已?!?/br> 兩人還想再說什么,只聽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個身穿藍黑色制服的警察,步伐整齊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就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神殷切看向為首的男人:“你、你快把這幾個庸醫(yī)抓了!” 東大附一院,是國內(nèi)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三甲醫(yī)院,這里每天有很多感恩戴德的病患,朝主刀大夫送錦旗。 相應的,也有很多狼心狗肺的病患和家屬,稍微有點不滿,完全不顧醫(yī)院秩序,肆意對醫(yī)護人員大吵大鬧。 受顧清辭所托,賀聞初處理這事兒已經(jīng)非常得心應手了。 “說說,”他慢悠悠瞥了眼幾個隊員,后者很快明白,冷臉摸出手銬:“這幾個醫(yī)生都做什么了?” “他們收錢不好好看病,我媽明明能跑能跳,”何俐指著顧清辭,一臉憤恨咬牙:“我媽在家都好好的,反倒進了醫(yī)院神志不清,肯定是這個庸醫(yī)害了我媽!” “你少胡說,醫(yī)院到處都有監(jiān)控,可以力證顧醫(yī)生的清白!”林澄氣得渾身顫抖:“你打了顧醫(yī)生,這筆賬還沒算呢!” “監(jiān)控是你們開的,誰知道你們?yōu)榱丝硬∪说腻X,動了什么手腳,”何俐完全不要臉了:“誰讓他想坑我的錢,我那叫正當防衛(wèi)?!?/br> “看來你不太懂‘正當防衛(wèi)’的意思,”賀聞初半笑不笑,隊員秒懂他的意思:“和我去市局坐坐?!?/br> 眼見雙手被手銬鎖住,何俐瞬間慌了。 “警察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神色一慌,看著這過分俊秀的男人,拔高音調(diào)試圖掙扎:“不是,你、你們抓錯人了啊?!?/br> “行了,”瞥了眼顧清辭沒什么表情的反應,賀聞初嘖了一聲,“我們還不瞎。” 沒等何俐反駁,男人矜秀的面龐,瞬間收了笑意:“帶走?!?/br> 兩個字,明明很平常的語調(diào),愣是被他說出一種莫名的冷戾感。 等兩個隊員不由分說押著何俐離開,賀聞初眸色斜倚著門沿,美眸有些懶散:“都這么嚴重了,還不去骨外科看看?” 言預幾個人沒出聲,但眼神的懇切之意,明顯贊同賀聞初的話。 “沒時間,”他微蹙著眉,狀若無事折回衣柜跟前:“半個小時后有手術(shù)?!?/br> “……你別把自己搞殘廢了,”知道他的性子,不知想起什么,賀聞初笑容愉悅,“正好我有空,可以送你去骨外科。” 聞言,顧清辭打開衣柜柜門的動作一頓。 “簡夏今天輪休,”秒懂他的意思,顧清辭的表情一言難盡:“你去也沒用?!?/br> 整個附一院誰不知,市局那位鼎鼎有名的新晉刑警隊長,只要一下班,就隔三差五往附一院骨外科跑。 這種八卦,一向不問世事的顧清辭想不知道都難。 心思被拆穿,賀聞初絲毫不以為恥。 “看來你的確沒什么問題,”他垂眸,瞥了眼腕表,站直腰背道,“那行,你先手術(shù)?!?/br> 顧清辭:“……” “顧醫(yī)生,要不還是讓許醫(yī)生代你,”賀聞初剛走,林澄猶豫著,“你這傷必須得及時處理。” “老大你別逞強,”言預頓了一下,表情有些憤懣:“……何女士也沒繳費,你也不用這么著急。” 何況何女士的兒子,還對顧清辭蓄意報復。 這種氣,擱誰誰能受得住? “許教授在監(jiān)考,”他的表情依舊很從容,取出文件道:“會診是我做的,何女士的情況不能耽誤?!?/br> 他看向言預:“他們不同?!?/br> 何俐畜生不如,完全不顧母親的性命,大鬧醫(yī)院訛錢,自然有警察管束。 但何女士很無辜,年近八十腦癱發(fā)作,如果不是鄰居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去世都沒人知道。 對視間,言預和謝珣秒懂他沒說出來的意思。 兩人動了動唇,沒有再阻攔。 學醫(yī)先學德。 老大不僅業(yè)務能力出眾,而且從醫(yī)的品格,向來恩怨分明、沒有半點私心。 這樣年輕有為、而且一片赤忱的良醫(yī),難怪許哥會放心讓他們跟著。 — 不記得怎么從護士臺回到他的辦公室,江聽霧全程都放空著思緒。 “澄姐,學長,”她看了眼面色關(guān)切的兩人,溫聲道:“你們先去忙吧。” “我在這等等,”她語調(diào)微頓,唇角勉強扯出一抹弧度:“等他手術(shù)完。” “好,”寧延還想再說什么,被林澄一把拉?。骸奥犾F,你有什么需要的,隨時說一聲?!?/br> “我會的,”江聽霧乖巧點頭:“謝謝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