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 ⅹzнaǐ.ǐ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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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單純的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有白色?!?/br> 季明信自然不會說出他認為娛樂圈是個害人害己的利益漩渦這種話,但伏玥綜合幾次和他的對話,也能感受到他對這個圈子深深的厭惡。 成年人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做到非黑即白,大多數領域,都是灰色地帶。 “你只是她小叔,管這么多干嘛?!狈h漫不經心地說,“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明白善良有種類和分寸,不然到時候用在錯的人事身上,也是害人害己。不摔一跤哪里知道痛???你再怎么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也不可能做到永遠陪在她身邊吧?!?/br> 如果回到五年前,伏玥是萬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站在一個年紀、格局都比自己大的男人面前,說這些紙上談兵的大道理的。 簡直像育兒心經…… 怎么看起來人高馬大,嚴肅正直的,在這些小問題上就那么大驚小怪。 再說了,“我以前給段昱時做牛做馬的時候,他也沒管過我的死活呢?!?ās?ūщū.xγ?(lashuwu.xyz) 那些輿論怎么說他根本不關注,唯一一次干涉了還是因為牽連到他自己。伏玥當時還自我感動了好久,現(xiàn)在大徹大悟后回想起來,蠢透了。 季明信沉默了。 伏玥感覺自己應該是有點醉了,不然怎么會心里想到什么就說出來什么呢。 她說:“不過啊,你警惕一些吧。搞不好你的小侄女會喜歡上段昱時哦?!?/br> 這個男人該死的魅力,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 因為季明信那通電話,芙提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副導喊了她好幾次,耳朵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段昱時找你呢?!?/br> 芙提道歉又道謝,手機重新開機才看見段昱時的信息,未接來電也全都是來自他,季明信根本沒再回撥過來。 心里復雜得難受,她苦著一張臉,按段昱時說的路線走。 影視城后面有一個小寺廟,地勢偏高,道路都鋪好了石階方便香客上山,但后來因為各種原因逐漸破敗,終于在幾年前被開發(fā)商鏟成平地。但那小路依舊保留完好,供路人行走。 芙提走了幾分鐘,終于在頂點的平地上看到了在擺弄攝像機的男人。 已經臨近傍晚,夕陽西下,大雁展翅遠走。他戴著墨鏡,一身風衣,架著叁腳架在錄制這日落的整個瞬間,晚涼風起,一陣陣襲來的山風卷過他翻飛的發(fā)梢和垂落的衣擺,生出幾分肆意的少年氣。 男人有所察覺,緩緩轉過頭來,朝她伸了伸手:“芙提,過來?!?/br> 整片絢爛的暮云在他身后漂浮,不遠處的重重青山后彌漫的橘色綻開,在這開闊溫柔的景色里,她一步步朝他走去。 “怎么了?” “找你就必須得有事?” 芙提說不過他,索性站在一旁看他敲搗。 “制片說你下午老是走神?!?/br> 段昱時拉著她往枯黃的草地上坐下,他一邊把問題拋出來,一邊替她輕輕揭過:“覺得累了就休息,沒人要求你百分百完美?!?/br> 他沒問原因,也不需要她給出合理解釋。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發(fā),手指指著前方讓她看:“太陽徹底落山了。” 深秋的黃昏就像融化的琥珀色焦糖,余暉撒在腳邊,緋紅的好像不僅是墜著金色邊緣的云朵,還有芙提的臉頰。 他給她打了叁個電話,只是想讓她看一場日落。 段昱時目視著前方,緩緩說了句:“原本偶然看到了想拍下一張照片,后來又想錄一段視頻。想來想去都覺得眼前的景色很美,應該讓你看看?!?/br> 他轉過頭來,墨鏡擋住眼睛猜不出思緒,但露出的尖削下巴線條分明,那唇角彎起的弧度不會騙人,那份傳遞過來的愉悅也不用述說。 他英俊的側臉被璀璨的云翳照得分明,油畫一樣的暖調質感里,他的聲音也染上幾分磁性。 “現(xiàn)在好了,可以和你一起看了。” 喜歡到底是什么呢? 高中的時候,朋友因為失戀抱頭痛哭的間隙里問過芙提這樣的問題。她當時答不出來,課本里沒有具體的知識,認知里也沒有熟悉的了解。于是只能在那哭聲里沉默。 后來長大一些,她站到了更高的地方。能夠看到的世界更大,認識的人更多,接觸到的愛情也越來越多樣。芙提漸漸明白,原來喜歡可以從嘴巴說出來,有時候也說不出來。可以是異性相吸,也可以是同性相憐。喜歡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既讓你歡喜得落淚,也讓你失望到崩潰。 感情或許是有盡頭的,是一個大概率失敗的漸進過程,就像逐漸落滿塵埃的桃花??伤具^寒冬盛開過,春天也來過。 芙提看著那逐漸沉進山底的落日,明天依舊會照常升起。 可在這場短暫的浪漫里,我真的有那么一刻,很想與你私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