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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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進入后臺,工作人員貼心地送來伴手禮,抬頭碰上段昱時冷若冰霜的臉,嚇得半晌沒緩過神來。 相識的熟人問了句:“怎么了這是?” 朋友抓耳撓腮,“我怎么知道他有這種心思……” 當(dāng)初伏玥這個先例犧牲慘烈,以致于后來者大都望而卻步。這么多年了,也沒見段昱時青睞過誰,怎么偏偏就他踩到了雷區(qū)。 …… 雖然是彩排,但是會場的位置分布還是很講究。 芙提對著名單數(shù)了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座位。那小偶像只是來陪跑,被提名已經(jīng)是殊榮,露個臉的路人甲自然不和她一起。 上一次參加電影節(jié),好像已經(jīng)很久以前了。 她翻動著手里的活動手冊,回憶著當(dāng)初類似的時刻,才驚覺當(dāng)時能夠坐前排的位置是沾了段昱時的光,而如今竟是完完全全靠自己了。 可這份小小的自豪甚至都還沒維持到十秒,就被手冊上頒獎人后跟著的名字給驅(qū)散了。 芙提輕輕地把它合上了。 也是。 她能快速成長的這些年,一直在她遙不可及的前方的人,怎么可能會停下來。 又或者說,他的野心又怎么會只到這里。 從一個鋒芒畢露的名導(dǎo)到電影節(jié)上人人敬仰的頒獎人。 終究是不一樣了。 芙提出神地想著。 舞臺上的燈光還在調(diào)試,忽明忽暗,從紫到藍(lán)。工作人員用麥克風(fēng)在溝通著什么,場內(nèi)到處都是人,明星、演員、制片、導(dǎo)演,隨處可見。有提著裙子踩空臺階的,有被領(lǐng)結(jié)束縛得呼吸不暢的,有攀談甚歡的,也有獨自坐著放空的。 芙提很不巧,就是后者。 她這些年沒交到什么朋友,更別說在國內(nèi),在這個圈子里。 女人淺淺地嘆了口氣,無聊得開始想念那口無遮攔的小偶像了。他很喜歡說圈內(nèi)八卦,而且因為玩的花,知道的也多。 芙提正想拿出手機解解悶,忽然場內(nèi)陷入黑暗,是燈光滅了。 頭頂斜上方的照明燈投出淺淺的光線,昏暗朦朧,像一道未孕育而成的小小銀河。 可芙提在這黯淡的宇宙里看見了一個人。 驚慌失措的聲音四起,他的腳步踩碎了聽覺,讓人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于眼前的無聲登場。 一步又一步,踩著臺階,遙遠(yuǎn)記憶里的熟悉氣息攏過來,像一層濃稠的白霧,將僅有的視野遮蓋,目光所至之處,都是他的組成。 “季芙提。” 他的語氣陌生又冷淡,卻毫無差錯地念出她的名字。 “你旁邊有人嗎?” 芙提眨眨眼。 “沒有?!?/br> “那你往里坐一個座位。” “為什么?” 周圍雖然很多人,但空缺的地方還是很多。 “我找不到座位坐。” 芙提扭頭看看左右,看看前后,再回過頭來,和段昱時的目光對上。 “到處都是啊。” 他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一下,“我瞎了?!?/br> “……” * 負(fù)責(zé)人在用廣播說著稍安勿躁,很快,燈光就在他們不遠(yuǎn)處亮起了。 但整體的環(huán)境還是很黑,芙提側(cè)目,只能看見男人被踱了一層銀色光邊的側(cè)臉線條。 冷削的,清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芙提有點焦慮起來,手指緊張地扭在一起??啥侮艜r并沒有在看她,她只好把視線收回來。 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旁邊,什么也不做。 芙提糾結(jié)了兩分鐘就釋懷了,算了,不想猜。 她十分自然地拿起手機,開始翻自己的社交平臺,讀粉絲發(fā)的私信和評論,然后再退到后臺,去看微信。 打頭的對話框就是齊灝南。但不是芙提設(shè)置的,而是他每隔一會就要發(fā)一些話過來,芙提懶得點開,于是越積越多。 黎慈問她到了沒有,和小偶像相處得愉不愉快。怕她不方便,所以沒打電話。 芙提乖乖回了。 “相處得很好?!?/br> 看那小偶像的樣子,對她印象應(yīng)該不錯。 緊接著黎慈又發(fā)了幾句什么,芙提低著頭一個一個問題地回,絲毫沒發(fā)現(xiàn)男人眼底落入一片熒光,看見那句“相處得很好”,無聲無息地?fù)Q了個坐姿。 從雙手環(huán)胸到托著顴骨側(cè)坐,芙提每次偷偷打量他,他的眼睛都沒放到自己身上過。 他向來這樣坦然。 對追求者是,對女朋友是,對前女友也是。 芙提原本心里的那點提心吊膽徹底消散了,反而還有些抱怨起自己的不成熟來。 他們相愛的時候彼此都成年了,她的失落和難過不需要段昱時負(fù)責(zé)。不拖不欠,也就問心無愧。碰到了熟人過來坐一坐,有什么? 可能他是真的找不到座位。 芙提自暴自棄地認(rèn)同了他荒謬的謊話,一邊回信息一邊整理情緒,不過幾分鐘,就已經(jīng)完全把身邊的人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手指劃到底下,又劃上來,工作消息回完了。 芙提還沒來得及松了口氣,旁邊一直沉默的人就冷不丁地開口道:“置頂?shù)南⒃趺床换???/br> 置頂?芙提記得自己沒有置頂過誰。 但她知道段昱時在說誰,畢竟99 這個數(shù)字實在紅得打眼。 她拿著手機往另一邊靠了靠,回答他說。 “不要偷看我玩手機?!?/br> 他卻窮追不舍,“男朋友?” 芙提沉默,抿著唇看他,目光有些警惕。但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果然壓迫感這種事情都是修煉出來的,在這一方面她還是抵不過段昱時。 宋流玉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他們兩坐在一起,心跳漏了一拍,直覺告訴她段昱時在生氣,而且這種場合她插進去絕對會被氣頭上的魔鬼掐得灰飛煙滅,但是沒辦法—— “段昱時,他們都在找你?!?/br> 彩排要開始了。 那人恍若未聞。 那雙長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瞳孔,任由她視線從發(fā)聲的聲源游移到自己臉上,執(zhí)著得可以,像是非要一個答案一般,又問了一遍。 “男朋友?” 芙提本想說不是,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還不是。” 多了一個字,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段昱時走了,光是看背影芙提都能察覺出他氣得不輕。 她猜他可能是吃醋了。 但她不會去探究這份嫉妒是源于自己,盡管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可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芙提重新打開微信,給齊灝南設(shè)了個免打擾。 * 段狗:我瞎了,我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