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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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段望舒猜的那樣,芙提近日確實是有出行計劃。只是正好有事,被耽擱了。 伏玥和季明信的婚期未定,兩人之間的關系仍然有些僵持不下。只是年紀都擺在那里,說生了嫌隙不至于,但兩個人沒一個是會低頭的性子,于是結婚的事情遲遲沒能有一個定數(shù)。 “這孩子來得及時,”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珠轉向病房外站著不動的季明信,又有些心煩,“待會等他進來,又要念叨我了?!?/br> 影后近來資源不斷,連越野這樣的炫酷題材都照收不誤。只是跟著劇組里的老師學飆車飚到一半,就停在滿是風沙的路邊,吐了個肝腸寸斷。 劇組以為她是水土不服,送到醫(yī)院檢查,才知道是懷孕了。 那男人開車來得比她經(jīng)紀人都快,如若不是沒有看見他身后有交警在追逐,伏玥看見他陰沉的臉色時,險些以為他是一路超速來的。 芙提握住她的手,“既然來了,就接受他?!?/br> 伏玥笑了,帶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沒人說不要他?!?/br> “這小家伙估計是知道自己的爸爸長了硬嘴,所以趕緊到我的身體里替我做主了?!?/br> “小叔也就是嘴巴上不饒人。”芙提看著她,平坦的小腹上什么痕跡也沒有,很難讓人聯(lián)想日后這里會有一個生命迸發(fā),“辛苦你了,寶寶?!?/br> 她垂下腦袋想去聽嬰兒的心跳,伏玥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笑罵,“還不到叁個月!哪來的心跳?” 芙提懨懨地抬頭,就和門外回頭的季明信撞上了視線。 伏玥的經(jīng)紀人也在外面,和醫(yī)生一起,叁個男人圍成圈,在商討著相關事宜。 可他并沒有在看自己,他看的是伏玥的肚子。 然后慢慢地,看向伏玥。 他什么都沒說,但眉梢是軟的。 芙提知道,是投降的意思。 * 等他們穩(wěn)定下來了,芙提才不慌不忙地開始自己的出行計劃。 她先是告別季明信一家叁口,回自己的房子里收拾行李。伏玥問她要去哪里,她說出國散散心。 “這個時候,去新西蘭潛水再好不過了!” 季明信不緊不慢地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給我坐好。芙提想要去哪,你這么興奮干什么?” “你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 又開始了。 芙提悄悄掩上了門,驅車回住處。 伏玥非要留她吃了晚飯再走,這會兒駛在擁擠的車道里,芙提有些心不在焉。出神了好一會,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去附近的超市逛一逛。 CBD的商圈燈火通明,各類鋪子陳列分明,芙提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最后只買了個冰激凌吃。 剛從店員手里接過形狀奇怪的冰激凌,回頭的瞬間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耳邊是路人匆忙局促的對不起,手臂上是被另一個人穩(wěn)穩(wěn)扶住的桎梏感。 “沒事吧?” 很熟悉的女聲。芙提回頭,才發(fā)現(xiàn)碰到了段望舒。 她出行習慣戴黑框眼鏡和口罩,可這會兒一個抬頭,自然被人認了出來。 段望舒很驚訝,但到底是穩(wěn)重的,也或許是見慣了明星低調(diào)出行,于是很自然地挽住她,帶著她往前走,“這么巧?” “是呀?!?/br> “最近在小區(qū)里沒有見到你,公司里也沒有關于你的安排,我還以為你出去旅游了?!?/br> “是有這樣的安排,”芙提說,“但有事耽擱了?!?/br> “喔?!倍瓮纥c點頭,卻并未追問是什么事情。顯然只是禮貌地關心關心她的近況,并沒有八卦的意圖。等走出了最洶涌的人流,她才把芙提放開,“接下來打算去哪里?” “我一個人來的,已經(jīng)逛完了,正打算回去?!?/br> “我也打算回去了?!倍瓮娲蜷_手機,想叫車,芙提見狀攔住她,“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搭我的順風車回去吧。” 您?段望舒才想起來好像從來沒有對芙提做過自我介紹。 但此時此刻并不是一個好解釋的地方。于是她微笑著點點頭,一副調(diào)侃的模樣,“麻煩您了?!?/br> 倒是芙提被她的稱謂弄得尷尬,羞赧了好一會。 等回到小區(qū),坐電梯摁樓層的時候,段望舒才提出自己的邀請。 “時間還早,你要不要來我家里坐坐?” 芙提受寵若驚,“可以嗎?” “你上次不是送了些小蛋糕過來嗎,”段望舒揚了揚手上的盒子,“是最近很火的店里做的,我預約了好久才買到。這么多,你陪我吃一點吧?!?/br> “那……恭敬不如從命?!?/br> 芙提原以為,像段望舒這樣清冷的人,家里裝修定是樸素且簡約的。只是出乎所料,冷色調(diào)的裝設幾乎沒有,設計別出心裁,明明是一樣的戶型,卻硬是因為主人的喜好改得有所不同。 “我家的貓喜歡溫暖的顏色,”段望舒在吧臺給她倒水,余光里掃到那肥貓正掃著雞毛撣子大的尾巴往芙提身上爬,“它平時是不喜歡別人碰它的,倒是意外地粘你。” 芙提聽了高興,彎下腰來想把它抱起來,那貓從善如流地往她臂彎處鉆,輕而易舉便靠進了溫柔鄉(xiāng)。 “看不出來?!?/br> “它喜歡你,你自然就看不到它對別人的冷淡?!?/br> 段望舒端了兩個杯子,一杯是檸檬蘇打水,一杯是浸著薄荷葉的威士忌。 她把蘇打水推給芙提,聽到一句小聲的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br> 吃蛋糕的時候段望舒發(fā)現(xiàn)芙提的眼珠子一直在轉,像是在打量家里的裝飾。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要是感興趣,待會可以參觀參觀。” 女人的下巴一努,“讓粥粥帶你?!?/br> “它的名字叫粥粥???”芙提有些驚喜,“真可愛。” 寵物養(yǎng)久了就會對人類的語言感到熟稔,這會兒聽見語氣,也知道是在夸它。貓貓?zhí)稍诘厣?,熟練地用頭在芙提的手心里打了個滾,尾巴掃過手腕手掌,帶來酥酥麻麻的癢。 這姿勢,倒是讓芙提想起一些舊事。 段望舒問,“怎么了?” “沒什么?!避教嵴f,“只是覺得粥粥這個翻身的姿勢,和我以前養(yǎng)過的一只流浪貓很像?!?/br> 但它們屬實不是一個品種。 段望舒問,“你以前養(yǎng)的那只貓,叫什么名字?” “叫米米?!?/br> 她笑了一聲,“倒是接得上?!?/br> “?。俊?/br> 芙提不明所以。 段望舒沒有再往下說,反而問她,“那米米現(xiàn)在在哪里?” 燈光在玻璃杯盛著的液體里輕輕晃動,搖得人頭暈目眩。明明沒有任何酒精在身體里揮發(fā),芙提卻能聞到醉意?;蛟S是來自段望舒的。 “它去世了。” 她將米米送走后,沒多久便出了國。怕睹物思人,于是抗拒著不愿意面對和過去有關聯(lián)的一切事物,但到底遠在異鄉(xiāng)為異客,覺得壓力很大的瞬間里,她總是靠著饞食回憶過活??缮蠲β?,等有一天發(fā)現(xiàn)那位jiejie已經(jīng)很久不曾在社交軟件上曬過米米,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了。 芙提花了很大力氣才聯(lián)系上她,對方很是惋惜地告訴她,在她離開沒多久,米米便也走了。 只是它去的地方和芙提不同,那里沒有痛苦,沒有壓力,沒有那么多昭然若揭的愛而不得。 “以后會有更多更好吃的火腿腸的,它再也不用可憐兮兮地和別人一起搶破頭,”好奇怪,過了這么久,芙提還是想哭,“可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帶它一起走?!?/br> 段望舒看見了那抹淚光,緩緩道,“對方?jīng)]說是意外,很有可能是因為身體原因病死的。流浪貓本就多病,不是你的錯,不要你自責?!?/br> 芙提抽抽鼻子,“……嗯。” 段望舒能猜到幾分其中的惆悵和悲傷,但也不好說些什么。 人生本就世事難料,芙提那時正處在人生際遇的最邊緣,往哪里走都是應該的、未知的,連自己的未來都難保安穩(wěn),更何況洞悉一只小貓的命運。 粥粥蹲在她的身邊,正喵喵地亂叫。 段望舒拖著腮,突然笑了。 “你不是想?yún)⒂^嗎?去吧。我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你隨便看?!彼乖谧雷由?,“我得睡一會……你請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