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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怎么也得讓你父王知道?!?/br> 秦澤悅:“可是您不說我打了世子嗎?被父王責(zé)備怎么辦?” 鄭婉娥:“咱們說這事不行,但可以找人去說?!?/br> 秦澤悅:“誰啊?” 鄭婉娥:“崢兒她娘?!?/br> 秦澤悅:“柳姨娘?” 她可不認(rèn)為柳姨娘能成事,搖頭道:“她怎么行?” “一年都見不到父王幾面,父王會聽她的話?” 鄭婉娥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父王就三個兒子,世子、你二哥和崢兒?!?/br> “這崢兒從小聰明伶俐,一心讀書,發(fā)誓要掙個狀元回來呢?!?/br> “你父王很喜歡這孩子。” “到時候,王爺就算不給柳姨娘面子,也會看在崢兒的面子上,聽她說話的?!?/br> “這樣啊……”秦澤悅想到了什么,說道:“別到時候我們搬倒了世子,給人家騰了地方。” 鄭婉娥眼里露出兇光,冷聲道:“不會的,柳姨娘娘家是種地的,沒根沒勢,只能依附我們。” “就算她到時候敢動什么不該動的心思,我也不會讓她脫離控制?!?/br> “那就好,”秦澤悅松了口氣,“那就讓她去跟父王說,世子把那個小賤人帶走了。” “明天我也去外公家躲一陣子,等這事過了再回來?!?/br> 鄭婉娥的父親是當(dāng)朝太師,手握大權(quán)。 皇帝身體不好,眼下整個朝廷,幾乎把所有的朝政大事都交給了太師和雍親王。 雍親王就算想責(zé)備女兒,也得看在太師的面子上,放下這件事。 所以秦澤悅才有恃無恐,和她二哥一樣,到外公家里避避風(fēng)頭。 就等王爺處置了世子,她再回來。 那時只怕父王也沒心思追究她打了世子的事情了。 母女兩個正籌謀著,有傭人急急忙忙的來報:“娘娘,不好了。” 鄭婉娥:“大驚小怪的,出什么事了?” 傭人小心翼翼的回道:“趙嬤嬤帶人去抓珠兒,被世子妃扣住,扔草房去了?!?/br> 鄭婉娥啪的一拍桌子,驚得整張桌子震晃:“反了她了,連我的人都敢動?!?/br> “娘娘息怒,”傭人小心道,“世子妃借著趙嬤嬤幾個人吵到了世子,就把這幾個人拿了?!?/br> 鄭婉娥:“……” 秦澤悅氣的下地就要去要人:“憑什么抓了我們的人,我去要人?!?/br> “太不把娘放在眼里了。” 鄭婉娥到底是做了側(cè)妃快二十年的人,怒火升起的快,退的也快。 她當(dāng)下喊住了女兒:“悅兒,回來。” 秦澤悅跺腳喊道:“憑什么?” “這不是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么?” 鄭婉娥:“這么晚了,折騰什么,和她有什么好吵的,拉低了我們的身份?!?/br> “等明天,總有他們求我們的。” 鄭婉娥想起趙旖然的四個丫鬟還在自己手里,彎唇笑道:“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丫鬟了,等她明天上門來求我們。” “對了,娘,”秦澤悅忽然想起點(diǎn)事情來,“那個傻子將大海的眼淚送給那個小賤人了?!?/br> 鄭婉娥手里的十八子再一次停止轉(zhuǎn)動,“你說什么?” 秦澤悅:“就是娘和貴妃姨娘一直想要的那顆珍珠。” 鄭婉娥用力捏住手里的珠子,恨不得把珠子捏碎:“他怎么敢!” 秦澤悅同樣恨得咬牙切齒:“那珠子全世界才兩顆,一顆給了李妃那個賤人,一顆給了傻子他娘,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皇帝伯父和父王都那么糊涂,他們姐妹兩個真就那么好?” “明明你才是父王的青梅竹馬,早有婚約,憑什么要當(dāng)一輩子側(cè)妃?!?/br> “我外公可是當(dāng)朝太師,傻子他外公不過一個教書匠!” “而且貴妃姨母生了表弟,他可是皇上唯一的兒子?!?/br> “憑什么把那么重要的東西,賞給李妃那個賤人!” 提起這些痛心的往事,鄭婉娥使勁將十八子按在了桌子上,好像這樣才能宣泄掉她心里的怨恨。 秦澤悅眼見著母親動怒,轉(zhuǎn)而安慰道:“不過娘你也別擔(dān)心,那李妃生了只貍貓,早就被打進(jìn)冷宮了,皇上說什么找太子,不過是糊弄的話?!?/br> “王妃也在六年前和人私奔了,就算有一天她能活著回來,父王還能要她嗎?” “沒準(zhǔn)早就和那個狗男人死在哪了?!?/br> “現(xiàn)在的天下是咱們家的,宮里有貴妃姨母,朝廷有太師外公,只要我們再把父王拉攏過來,那以后什么事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 這一覺,趙旖然睡得格外香甜。 當(dāng)?shù)谝豢|光線照進(jìn)屋,趙旖然也睜開了眼睛。 記得昨晚,她是一個人睡的,不過傻子非要拉她的手,她倒也沒拒絕。 趙旖然打算伸個懶腰,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什么禁錮著,胳膊腿都動不了。 剛從睡夢中醒來,全身的感官還沒恢復(fù)狀態(tài),自然也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人抱在懷里。 “啊——” 趙旖然不受控制的喊出聲,忽然想起抱著她的人是世子之后,又趕緊閉上了嘴。 心里不禁罵道,“臭傻子,竟然敢鉆她被窩,趁著她睡著之際。” 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是傻子鉆了她的被窩,而是她在傻子的被窩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