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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聆很久沒說這么多話了。只是,韓氏一事讓她耐心耗盡,她實(shí)在厭惡被莫須有的糾纏。 從頭到尾,沒有人打斷她的話,車隊(duì)里的人,連著亭子里那些公子在內(nèi),都被石聆這一番話說得目瞪口呆。趙幼賢似乎并不意外,臉上略帶些得意,臘九則兩眼放光,滿臉崇拜。 那書生這會兒好似成了個(gè)啞巴,對著石聆半天,竟說不出話來。 本來嘛,他也是一張嘴辯不過亭子里人多,受了氣便對著輛突然出現(xiàn)的馬車發(fā)泄起來,這會兒他便是想辯駁,竟也找不出太多道理來。況且,他也沒想到石聆居然比他更會罵,罵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好半晌,他梗著脖子道:你怎知我不思進(jìn)取,如今朝廷歪風(fēng)邪氣橫行,便是考中功名又如何,便是當(dāng)了官又如何?官官相護(hù),不顧百姓生死,不顧家國安邦,我一人之力何其渺??? 你不當(dāng)官便不渺???那些你認(rèn)為功成名就后做不到的事,你現(xiàn)在難道能做到嗎?石聆雙目灼灼,認(rèn)真道,就算做到了也如何如何,這種話還是等你真正做到再說吧。抱歉,我很忙,沒時(shí)間耽擱。公子看起來時(shí)間很多,那不如好好想一想該怎么做才能距離你的志向近一些,也算對得起這春光。 石聆回過頭,對車夫道:啟程。 得了指示,臘九也回過神,推了推猶在呆怔中的車夫。車隊(duì)呼啦啦地又行駛起來,很快將書生等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臘九邊走邊回頭,見那書生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得意。 他身旁的初十嘖嘖地道:好厲害的一張嘴,不鳴則已,一鳴就兇死個(gè)人。 怎么能叫兇呢?是那書生失禮在前,我家掌柜在百忙之中抽出時(shí)間給他講道理,他該謝我們才是。臘九道。 初十白了他一眼:瞧你這狗腿樣兒。 是嗎?臘九皺眉想了一會兒,道,可是我們家掌柜的就是厲害,不然也不會連世子都特意請姑娘來管事了。 初十一愣,隨即看傻子似的看著這個(gè)小子。 他與臘九本是老鄉(xiāng),臘九在錦繡坊的差事還是他介紹的,兩人不只名字相近,感情也與兄弟一般。初十本就想著讓臘九在錦繡坊混一混資歷,差不多了好上京與他做伴。誰想這小子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居然跟他推辭起來,一口一個(gè)要幫掌柜的看家。 如今,他倒是知道臘九著了什么魔了。這小子儼然已經(jīng)被石大姑娘洗腦了,張口閉口都是他家掌柜,好似他家掌柜是神仙。 瞧給你得意的?我承認(rèn)大姑娘很聰明,可到底也只是個(gè)姑娘,京城地大,龍蛇混雜,不比晉陽天高皇帝遠(yuǎn),你們還是小心著些。初十好心道,剛才那書生,我總覺得有些面熟,大姑娘居然就那么給罵了但愿不要得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臘九臉色一暗,不悅地瞄他:你這話什么意思?初一,我告訴你,我們家掌柜可不是莽撞的人。她做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如果那書呆子真那么了不起,那我們掌柜也一定早就知道!哎?你什么表情?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家掌柜? 別別,哪能???初十嘿嘿一笑,哪敢啊。 那可是上頭吩咐照顧的人,他沒傻到去得罪貴客。只不過,這樣一個(gè)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遠(yuǎn)在晉陽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兩位世子同時(shí)提親,風(fēng)頭簡直壓過了宮里的貴女們,也由不得他不好奇。但是真正見了,怎么說呢,有過人之處,卻也不至于一下子讓京城里最受矚目的兩位世子都非她不娶吧?看不透啊看不透。 臘九對于初十的表情并不陌生,自從掌柜的來了錦繡坊,這種人他見多了。不管他們最初對石聆是一個(gè)什么想法,什么表情,最終,她們臉上都只會留下一個(gè)服字! 他早就懂了,她們家掌柜的就是一代神醫(yī)專治各種不服。 瞧好吧! ☆、邀請 傍晚時(shí)分,一行人總算到了京城。 城門口等著些人,石聆只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期待中的王莞的身影,便有些失落地放下簾子。 也對,王莞是大家閨秀,如今又成了親,想必出門是極不方便的。這樣一想,石聆就安心地等著馬車進(jìn)城。按原本的計(jì)劃,她這一宿是要歇在客棧的,第二日去拜會淮陽世子,先了解一下工作,再慢慢尋找住處。有袁清在,這些事她倒是并不擔(dān)心。 不想馬車沒行幾步,石琮蕊便突然大叫道:停車!停車! 隨著石琮蕊出聲,石聆注意到路邊停著軟轎,還有一眾人等,正對著這頭張望。石琮蕊一下車,那邊的轎簾也掀了開,衣著華美的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轎子,另有兩個(gè)長相十分肖似的青年翻身下馬。 姨母!石琮蕊一見那婦人,竟是一改往日跋扈,淚花一閃,彩蝶似的撲過去,姨母,阿蕊好想您! 原來這婦人便是韓氏主族的嫡長姐,也是韓二爺同母的親jiejie,人稱韓夫人。韓夫人雖然早已嫁為人婦,但由于自幼個(gè)性好強(qiáng),又是嫡長女,因而在家中地位超然,便是韓侍郎也對她十分恭敬,而如今的韓家族長,正是她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