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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王煥十分堅定地道,還不到時候,冒然行動,怕又要出事。 王煥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陰郁。 不能再出事了。 外界的名聲他不在乎,但有些人他不能不在乎,他禁不起更多的犧牲了。這一次,幕后的人,他要徹徹底底的揪出來。 將信件收好,王煥站起身。 天色尚早。 初十機靈,立即上前取來披風(fēng):世子,要去看看姑娘嗎? 王煥一怔,居然罕見地猶豫了。 他其實是想的,可是這樣的事他已經(jīng)做過兩次,都碰巧石聆不在家。 她最近非常忙碌,畢竟自己弄了很大的一個爛攤子給她,她連抱怨都沒有就攬下了,他想好的一肚子解釋都沒處說,連摻雜私活的訴苦和賣可憐都沒能用上。 他雖然沒能見到石聆,但是他登門的事,管家一定都告知了??伤€是沒什么反應(yīng),連個口信都沒有,最近她甚至沒有詢問關(guān)于那和尚的事了。 她是不是推測到什么?她是不是聽到什么流言?她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一邊自己動手,一邊又不愿他為難? 看著自家主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一臉茫然,初十無奈。能讓向來英明神武的主子露出這等呆樣的原因,再不會有別人了。 世子,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金樓,我們直接去鳳來閣,就不會撲空了。 王煥搖搖頭:還不能確認(rèn)阿聆要找的人就是國師,何況大國師這個人居無定所,他如果不想出現(xiàn),便是把明珠朝翻個個兒也未必有用,有些事還要等待時機。 啥? 這文不對題的回答是怎么回事? 初十又道:世子,我是問您要不要去鳳來閣? 可是如果她問起,我要怎么說呢?王煥突然面向臘九,我總不能說,我還沒找到。拖了這么久,就算是懷疑的對象也該有幾個了。他會不會認(rèn)為我是故意拖延? 不會吧?初十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另起話題,轉(zhuǎn)而順著王煥說。 王煥卻不悅地道:不會什么?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初十搖頭,眼神無辜。 那你還回答,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怎么能亂給意見,這樣太不負責(zé)任了。王煥斥責(zé)屬下。 初十一臉想哭。 怪我咯? 王煥站起來走了兩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道:你說她現(xiàn)在在鳳來閣? 初十正要說是,想到方才的情景,機智地閉了嘴。 果然,沒等他回答,王煥就自言自語地道:對了,她眼下在整頓金樓的生意,胡掌柜是個靠譜的人,應(yīng)該不會與她為難的。那么就不需要我出面了。 他這樣過去,恐怕會刻意。 石聆是很敏感的姑娘,如果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特意去見她,很可能會立刻和他保持距離。他知道石聆一心想要回到另一個家去,并不想與過多人有所牽扯。每每想到她要走的信念決然而瀟灑,沒有一絲猶豫,心中難免有些落寞。 可是盡管如此,自己還是要幫她,自己也愿意幫她。 王煥啊王煥,你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淮陽世子在屋里踱了一會兒步,不再說話,就在初十以為主子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存在時,王煥突然皺眉,有些喪氣地坐在椅子上。 初十,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初十張大嘴巴。 你沒看見我正在煩惱嗎?王煥十分不滿意地瞥了他一眼,你就算不知道我在煩惱什么,也可以打打岔,聊聊天,給我些靈感,就知道傻站著,話都沒一句。臘九可比你機靈多了。 也難怪阿聆那么賞識臘九。 臘、臘九比我?初十覺得自己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嚴(yán)重的責(zé)罵!不,簡直是侮辱! 世子可以說他沒有臘九老實,沒有臘九勤奮,甚至說他不思進取,沒有臘九上進都行,獨獨不能說他比臘九笨!這真是太嚴(yán)重的事情了! 眼看著初十委屈氣憤卻又不敢出聲,臉都憋紅了。 王煥一掃之前的郁悶,突然笑了。 初十一怔,頓時泄氣。 世子,您可真是你想去就去啊,不就是個姑娘嗎,您拿我找什么樂子啊?初十埋怨完,不忘補充道,當(dāng)然,您拿我找樂子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初十我逗您樂,那只不過是一時的事,您要是讓大姑娘笑了,那才是一世的事呢。 王煥一怔,扇子在案幾上一點:你說說,怎么才能逗她開心? 還能怎么?初十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女人嘛,最喜歡別人哄了,大姑娘不太一樣,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一個厲害的女人,那么只是哄肯定不行,還得拿出實質(zhì)的東西來? 東西? 沒錯,初十打了個指向,送禮物,姑娘想要什么,您就送什么,一次兩次,她也許能抗住,但日子久了,沒有人能不動心。 真是金玉良言啊,初十自我陶醉地想。 這下,看主子還能不能說出他不如臘九這種話,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