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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幾日王煥時常來她這里,有時候只是坐坐,說兩句話就走,原來他是覺得自己就要走了。 石聆想了想,道:其實(shí),罪我只是我回家的線索之一,他也未必就真的有辦法,就算要走,我也會等到你平安歸來。 王煥聽聞,看向她,目光有些逼人:為什么? 她不是時時刻刻都想離開這里,想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嗎? 石聆被看得不好意思,別過頭,有些咬牙:不是你叫我安慰你嗎? 他既不愿她不告而別,那她就說自己不會不告而別,這不是最好的安慰嗎? 王煥干咳一聲,半晌,還是掩飾不住地笑出聲來。 是是是,王煥眼底全是笑意,我的阿聆這樣將我放在心上,我實(shí)在是受到了很大的安慰。 面對王煥的調(diào)侃,石聆只覺得自己大概說錯了什么,卻也不知怎么改口。 你可要小心。 是是是,聽石掌柜的話,有rou吃。 王煥此時心情似乎忽然變得極好,笑鬧了一會兒,才又將話題繞回來,道:說起來,最近五公主在宮里鬧得厲害,她總是這么往出跑也不是辦法,你們既相處得不錯,要不要我替你想個名頭? 名頭?石聆不解。 據(jù)我說知,韓家的大夫人也在跟你學(xué)管賬吧? 是。 石聆不意外王煥會知道這件事,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并沒有要瞞著誰。事實(shí)上不只韓家的大夫人,還有大夫人的兩個閨女最近也常來尋她。韓家的三位夫人待她都還不錯,尤其是大夫人在她處受了點(diǎn)播之后,直說自己現(xiàn)在做事屢得清了,底下的人再也別想隨意糊弄她。石聆反正如今是個閑人,便也是來者不拒,算上五公主,她已經(jīng)有了四個學(xué)生了。 不如,干脆我出資,替你辦個學(xué)社如何?我看想來跟你學(xué)習(xí)的人,不只眼前這些。 王煥一語,卻叫石聆意外。 學(xué)社? 是那種小一點(diǎn)的團(tuán)體? 明珠朝律法允許嗎?石聆首先關(guān)心的是政治問題,畢竟這是封建時代,對于這類似結(jié)黨的行為怕是沒有那么自由。 女子學(xué)社而已,從前也不是沒有過。 只不過從前的都是些千金閨秀舉在一起做一些傷春悲秋,無病□□的詩詞歌賦,或?qū)憣懏嫯?。且為了女子名譽(yù),便是偶有才華顯露者,作品也不敢外流。石聆這個學(xué)社也不過就是教教女子未來怎么做一家主母,管賬理財,并沒有先例,卻比那些無病□□的詩社簡單實(shí)用得多。有石聆財神娘子的名望,怕是不用擔(dān)心做不起來。 怎么樣?王煥似是想到了決定好玩的事,說話的語調(diào)都透著慫恿。 有了王煥的擔(dān)保,石聆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若她真的走了,培養(yǎng)幾個人才留下,她來明珠朝一遭,也不算白來不是? 這么一尋思,石聆便道:好啊。 五日后,石琮禮一行考生終于到達(dá)京城。 河?xùn)|府的考生們這一路遭了不少罪,來到禮部投狀報到的時候,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衫灰敗。放眼望去,實(shí)在讓考官沒什么好印象。 沒辦法,誰叫他們路上遭得盡是破事。先是被搶了行禮盤纏,接著又坐了一路敞篷車,風(fēng)吹日曬的到了曲江,沒等休息,又立刻爬起來幫助當(dāng)?shù)乜h衙給災(zāi)民施糧。這些書生哪里受過這種苦,便是寒門子弟,在家里也被娘親和媳婦兒當(dāng)個寶兒似的疼著,這一番折騰下來只覺得脫了層皮。 好在總算到了京城,明珠朝對考生是有優(yōu)待的,但凡參加京試的考生,衣食住行皆有朝廷管供,暫居貢院后的大宅子里,類似于學(xué)生宿舍。大鍋飯的質(zhì)量通常都不會太高,若是平日里,如鞏少爺之流怕是不會放在眼里,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河?xùn)|府眾考生便是見到顆咸菜疙瘩都能當(dāng)rou丸子囫圇個兒吞了。 這樣一對比,報到前順便換了身衣服,整理了儀容的石琮禮就顯得鶴立雞群,格外出色雖然當(dāng)考官看到文牒上的第二百六十八名時,眼角抽了一下。 可惜了,這是個靠才華吃飯的時代,只有臉是不行的。 考官遺憾地想。 有石聆的安排,石琮禮一路上都沒有缺過銀子,只可惜按律法,他此時還必須要和其他考生一起隔離備考,不能擅自離開去見meimei。 石琮禮不知道的是,石聆早就來了,只是似乎和他在城門口錯了開。而后石聆又趕往禮部,卻守錯了門,和臘九圍著禮部高墻轉(zhuǎn)了幾圈,不得而入,只有無功而返。 頗為郁悶。 鼎鼎大名的財神娘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報道完畢,石琮禮拿著自己的名牌去找宿舍,路遇一位濃眉寬臉的,灰色布袍的老頭兒。道路狹窄,僅能容二人并肩,狹路偶遇,二人皆是一怔。 石琮禮自幼在書院長大,深受圣人教誨,自然是想也不想地便躬身一拜,隨即不嫌麻煩地退后,請老先生現(xiàn)行。 老頭兒審視他片刻,沒有說什么,自顧自地走過去。 連一聲客氣都沒有。 石琮禮的同窗忍不住道:看見沒,翰林院就是翰林院,一個掃地的都這么能擺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