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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 申屠威額際隱隱浮現(xiàn)青筋,卻始終不發(fā)一語。 果不其然,侍女再次奉上托盤,依然是兩杯酒。石琮秀甚至不說話,就笑吟吟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申屠威依舊覺得,這個女人真美啊,論五官,論性情,都比申屠艷差了許多,可偏偏就是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美得叫人咬牙切齒。 身后的隨侍低聲提醒,于情于理,申屠威都不能再退了。于是他端起其中一杯,就在石琮秀欲飲的同時,他突然道:慢! 石琮秀看著他。 我想要娘娘這杯。 豈有此理!申屠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明珠朝臣們群情激奮。 石琮秀眼中似閃過某種情緒,申屠威敏感地捕捉道,更加認定了手中的酒有問題。他假笑道:娘娘切勿怪罪,我拓國向來以左為尊,左邊這杯,理應給皇后娘娘。 說完,他如愿地看見石琮秀露出些懊惱的神情。 也罷,就依王爺?shù)囊馑肌?/br> 換盞過后,二人飲罷,石琮秀并沒有回到席間,而是就這樣站著,像是在等待什么發(fā)生。 申屠威審視石琮秀半晌,不解其意。 忽地,石琮秀笑了,她笑的同時,嘴角流出殷紅的血跡。石琮秀忽然大叫道:申屠王爺!本宮好心與你化干戈為玉帛,你為何要毒害本宮? 你說什么?申屠威一怔,才知道自己中計。 而像是早已安排好一般,侍衛(wèi)魚貫涌入,將申屠使節(jié)牢牢圍在中間。 石琮秀!你以為這樣就能奈我何了?我乃拓國二皇子,你不怕我父皇出兵嗎?誰敢動我!申屠威怒視眾人。 石琮秀卻還在笑,她猛然又吐出一口鮮血,以口型化出二字。 我、敢。 申屠威突然臉色一變,喉頭一緊,竟是猛然咳出一口鮮血,癥狀與石琮秀如出一轍。 那六杯酒,全是有毒的石琮秀低聲道,申屠威,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去。 你申屠威雙目欲裂,你這毒婦!你以為這樣就能如你所愿了,我死了,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王若還沒死,應該已經在你大哥的逼迫下退位了。毒殺明珠皇后,為拓國蒙羞,破壞兩國和平,最終自裁于獄中的二皇子殿下你死了這條心吧,不會有人為你報仇的。 就在宴席之前,石聆已經收到了探子密報。就在今天早上,拓國王都的申屠信已經登基,至于申屠威,不排除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趙幼賢真的借兵給他所以,不能再給這個二皇子可趁之機。 只有死人才沒有機會。 申屠威死后,他一奶同胞的申屠公主在明珠朝也就沒了支撐,眼中只有皇位的申屠信是不會把這個meimei放在眼里的。而申屠信根基不如申屠威,登基后必然忙于穩(wěn)定局面,三年之內是沒有精力擾亂明珠的。 顧老頭兒我也只能做這么多了。 意識迷茫之際,石聆感到石琮秀的靈魂越來越衰弱,她終于得以片刻地拿到這個rou體的主權。可惜除了錐心的疼痛,她什么也感受不到,直到有人推開眾人,將她抱進懷里,大聲地喊著御醫(yī),喊著救不了她要人償命 秀秀!秀秀!身穿龍袍的人緊緊地抱著渾身是血的石琮秀,哀痛觸目驚心。 石聆忍痛捉著他胸前的衣襟,這一刻,她就是石琮秀,她徹底明白了這個姑娘的絕望。 我就要死了,我都要死了! 趙幼賢,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我是真的,我沒有騙過你,我沒有要傷害你 這個驕傲的姑娘,在生命最后的時刻,把自己藏了起來,她到死都不愿低頭,這些最后的辯白,她要身體里的石聆替她說出口。 石聆被這激烈的情緒撞得暈頭轉向,好半晌,她才緩緩開口,道:阿征 趙幼賢渾身僵硬。 景仁帝次子趙征,字幼賢。 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過了。還記得那年杏花微雨,他們在公主府初遇,她叫他趙公子,他起了調戲之心,便道,你會是我妻子,不必這么見外,叫我阿征。她沒有尋常女子含羞帶怯,也沒有顧忌世俗禮教怒罵他唐突,而是大大方方地叫了他的名。 阿征,你看這里的景色多美。 阿征,你看我這幅字寫得怎么樣? 阿征,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洞房花燭,他挑開大紅的蓋頭,她美目盼兮,抬眼望他,羞怯中帶著頑皮。 阿征 多久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恍惚好像已經過了一輩子。 秀秀是我,秀秀,你快把解藥拿出來,我知道你有的!年輕的帝王抱緊了他的皇后,聲音顫抖,我們不吵了,不斗了,我讓步,我不逼你了,秀秀 石聆狠狠地搖頭,染血的指尖撫摸過這個石琮秀深愛過的男人的臉頰,用盡最后的力氣交代了這姑娘的遺言。 阿征,石琮秀從來沒有騙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