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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她與王煥也商量過,王煥嘴上沒說什么,但石聆看得出,他心里是松了口氣的。 她是一顆危險因子,她退居幕后,于王煥、趙幼賢等人都是一件好事。也就只有林方胥和五公主鬧了些別扭,他們覺得,以石聆之才,只做個內(nèi)宅女子,著實可惜了,但也不曾怨懟石聆的退出,只是慨嘆石聆生不逢時罷了。 石聆告辭后,蔡徵看著這個背脊筆直,自始至終不卑不亢,認真做事的女孩子,又是一陣嘆息。他在朝多年,也曾意氣風(fēng)發(fā),也曾壯志酬籌,只是最終都被這官場的蠅營狗茍磨去了棱角,成了如今的老好人蔡尚書。他深知朝廷缺少的正是這樣心無旁騖,氣節(jié)端正的年輕人,可偏偏哎。 哼,既然這么舍不得,又裝什么大方?把人留下來不久得了。 屏風(fēng)后,有人冷哼著踱步而出,一臉不茍同。 蔡徵沒好氣地白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這個老家伙,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不肯承認一句你看錯了! 胡說!我哪里看錯?明明有報國之才,卻一心自保,臨危退步,到底是婦人之仁! 哼,空付了一身才華! 顧瀚之甩袖。 面對這個固執(zhí)的老友,蔡徵也是無奈。要顧瀚之嘴上服軟,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不過這個老家伙如今肯親自登門,也算是翻過昨日風(fēng)雨了。好歹是多年的朋友,自己也不好不給他這個臺階下,于是蔡徵哼哼兩聲,沒回應(yīng),也沒打擊。 蔡徵坐下,喝了口茶水,忽而面色凝重。 我雖看不上那丫頭,但是她今日有一句話卻是和我想到一處。顧瀚之抬頭,我今日來,便是要提醒你此事。 相交一場,便是立場不和,顧瀚之到底也不愿意看蔡徵大禍臨頭。 我知道,蔡徵也是嘆氣,你是擔(dān)憂功德券落在太子手里。 年邁的顧瀚之垂下眼簾。 他一輩子忠君愛國,為朝廷鞠躬盡瘁,可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感慨,天不佑明珠啊。 先帝一代明君,開疆拓土,而后景仁帝雖不及先帝果決,但在沈國公勢力壓迫下也保持了朝堂制衡,可到了太子這里 便是忠于皇室如顧瀚之,也不得不憂慮太子如今的位置。 太子實在太依賴沈家了,沈家如今已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野心勃勃,太子與國公府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如今的國公府雖然是站在太子一方,可是一旦太子登基,沈國公真的安心于只做一生的富貴王嗎? 若真如此,他早就是了,又何必與相府斗成如今的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最晚六月中旬把這個文完結(jié)掉。 這個文太正經(jīng)了都不能好好的逗逼了憋死我了(你夠 ☆、坦白 一晃天氣涼了下來,拓國使團來京時還是盛夏時節(jié),如今已是初秋,而明珠朝如今的形勢,倒是真真應(yīng)了一句多事之秋。 景仁帝臥床不起,太子監(jiān)國,早朝成了沈氏一言堂。景仁帝這一次病得很重,據(jù)說白日里也經(jīng)?;杳?,兩三個時辰才醒一次,說不了幾句話又睡過去。太子面上肅穆哀傷,手腕卻絲毫不見收斂,一開始還做做面子,后來則是裝都懶得裝了,對于林相一派的進言徹底置之不理。 如今景仁帝跟前是陳貴妃在照顧,這是景仁帝昏迷前親點的,皇后雖咬牙切齒,卻也不能說什么。而安陽郡王作為皇室,是目前唯一能見到皇帝的人,但景仁帝病成這樣,他也不便進言,林相更是全無辦法。 眾人爭執(zhí)的原因依舊是賑災(zāi)銀兩。 當初災(zāi)銀失竊,不得已向商人募捐,以功德券許以利潤,這才解了燃眉之急,如今銀款尋回,眾人心中也算有了著落,那些擔(dān)憂朝廷沒錢還的人也都松了口氣??墒翘拥囊粋€決定卻叫朝臣們集體禁聲。 十月初七,景仁帝大壽,太子意欲用這筆銀子為景仁帝修寶塔祈福。 明珠朝盛佛教,景仁帝更是虔誠。只是,如今皇帝病成這樣,能不能熬到十月都難說,祈福?現(xiàn)在是祈福的時候? 邊線剛剛傳來戰(zhàn)報,可靠信息,靺鞨已經(jīng)在邊州外集結(jié)大軍,日日cao練,喊聲震天,連偽裝都剩下了,狼子野心已暴露無遺。景仁帝聽聞,再一次連夜叫了王煥進宮,這一次同入宮中的,還有淮陽侯。 淮陽侯已經(jīng)遠離朝政多年,皇帝的這次宣召,連他自己也很茫然。當在宮門口見到兒子,淮陽侯更是意外。這個兒子,即便住在一處,因為有著各自獨立的院落,沈郡主又許了不必日日請安,因此他也許久不曾見過了。如今皇帝同時召見他們父子,不知是何事?難道說這小子又惹了什么禍? 景仁帝病重不是假的,這一次召見的時間不長。出了宮后,父子相對無言,淮陽侯直接回了家,王煥卻趁夜去了石家。 曲江回來后,他忙于申屠威一事的調(diào)查,和石聆總是錯開,如今算來,竟已許久不曾見面。上次石聆說她已萌生退意,他還兀自松了口氣,想不到如今形勢驟變,景仁帝這一病來得突然,叫許多人都措手不及,恐不是她退得了的了。 臘九開門,見外面的王煥一人牽著馬,不見初十身影,竟是自己過來的? 世子,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