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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能擺在明面上的。 社會里總是會有著一些不能見光的話題,經(jīng)常能看到, “XXX女孩,在某某某個地方,被一男子or幾個男子XX?!?/br> 家長們之間也有傳的,特別是在凌晨所在地大學里,總是有女孩做著一些很不美好的事情,凌教授和老婆經(jīng)常在飯桌上說, 說誰班里的哪個女生,一到周五,路邊就會停著邁巴赫接她揚長而去。 很多小孩的父母想不明白, 為什么在出事的最初最初, 孩子不敢跟父母說。 為什么? 一個十六七八的小孩,未成年,父母就是你的保護傘,你當然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你也不是二十多三十多歲的成熟人士,特別是女孩子,在十五六歲的年紀,哪有成年女性對待警惕事情上的狠厲與戒備? 她們不敢,甚至有些人還會自動沉淪,因為實在是沒見過,當然更多的是悄悄沉默, 第一次見到的恐慌,莫名滋生出的欣悅,那“不該”兩個字充斥著大腦,為自己居然會冒頭的“悅”而感到的羞恥。 凌晨絞著手,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把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對自己而言是最最最親密的父親,明明知道這件事不是好事,她一個弱雞般的小姑娘,怎么自己了結(jié)? 可她就是感到難以啟齒,這就跟很多女孩被班上同學特別是男生冷暴力了,或者干了更不好的事情,卻不敢回家開口是一個道理, 那不是她們不愿意說啊,就是有種不知道如何開口道阻攔、羞恥,生生勒住了她們的嘴巴。 那個時候,對于寒遠這個人…… 她就是這般的不安,卻在最初生出對寒遠的喜愛之際,下意識對父母隱瞞了那份情愫。 然而寒遠是寒遠,寒遠是她曾經(jīng)心心念念過、真的對她好過的少年, 張老板的一舉一動,無意是在想要將她墮入深淵。 凌晨哭著跟爸爸說了今天中午張老板對她所說的話, “他要我給他做模特,” “就是那種,畫油畫、畫速寫的模特?!?/br> “……” “沒有跟我更過分的事情,就是翻了翻我的畫冊?!?/br> “……” 沉默的凌教授,動了動嘴唇, 車已經(jīng)停進了地下車庫。 凌谷熄了火,卻沒有下車。他胳膊支在玻璃窗前,瞇起眼睛。 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情, 凌晨還小,十五六歲的年紀, 遠遠沒辦法理解這里面東西的黑。 凌晨還在哇啦哇啦哭,看樣子是真的嚇著了,小凌同學連甄冉以及畫室里大家平日里胡說八道的八卦都給全部吐露了出來。凌谷默不作聲,用手揉著女兒的后腦勺。 終于說的差不多了,凌晨也不再亂哭,用袖子搓著臉蛋,把圓圓的眼睛給搓成桃子。 凌谷摸著她腦袋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 “晨晨?!?/br> “嗯……?”凌晨仰頭。 凌教授一字一句,難得嚴肅地道, “這件事你不要再去叨叨。” “……” “明天上午畫室先別去了,” “爸爸來處理。” * 第二天周日的上午,凌晨就聽話地蹲在家里,好好寫作業(yè)。 凌教授出面,找了白宏老師。 兩個大人究竟談了什么,凌晨并不清楚,但當凌谷回來的時候,凌晨小心跑出來,抱著臥室門框, 伸出的一只眼睛,就看到爸爸坐在鞋柜玄關(guān)前的小紅凳子上,胳膊撐在膝蓋間, 眉宇一片凝重。 凌晨周日下午就去學校,雖然學校強調(diào)著是不讓早到校不讓早到校,萬一被教育局查到了,那可要壞事兒! 但絕大多數(shù)沒做作業(yè)的學生,依舊在周日都下午兩點,就去學校補作業(yè)。 小凌同學到了教室,教室里還沒什么人,她把周五下午課代表們發(fā)的試卷給從桌洞里掏出,又翻了翻記作業(yè)多小本本, 哦湊!數(shù)理化生的老師們又不做人了! 凌晨攤在課桌上,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先抄哪一科,遲默沒來,白辰也還沒到,只有白辰右手邊的那個路人甲同桌已經(jīng)來了,正抄著中性筆,不知道從哪兒跪來的數(shù)學答案, 拼命往要交的卷子上炫。 凌晨跟路人甲不是很熟,猶猶豫豫,尋思著要不要去要卷子抄抄。 這個周周末總體凌晨的情緒是不太高的,凌谷中午回家,也沒說清楚張老板和畫室的事情究竟有沒有解決,就是讓凌晨再等等,反正下一次去畫室就是兩個周之后。 沒得到具體結(jié)果的小凌同學,如同被戳破的氣球, 蔫了吧唧,連平日里上前去沒臉沒皮地撈答案都勇氣, 莫名都沒了。 凌晨又掀了兩下鋪滿桌面的卷子,腦袋一陣遲鈍,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她抬起頭盯著黑板看了片刻, 忽然用胳膊撐著桌子, 額頭微微壓在了袖子上。 實在是, 沒心情…… 就這么一下午,凌晨也沒寫幾個字,一直撐著胳膊壓額頭,腦袋空空白白。班里陸陸續(xù)續(xù)來人,她迷迷糊糊聽,有人給她傳個東西,就詐/尸般用手撈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