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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沒有說謊。 依照原本的劇情,三皇子和陸青蘿算是一見“有”情,卻不算“鐘”情——頂多就是彼此印象良好。否則有三皇子罩著,陸家也不至于落得這個下場。只是一朝別后,再見卻是身份懸殊,帶了那么點兒凄美遺憾的味道,陸青蘿看到三皇子就想起過往,三皇子見伊人憔悴,也是心懷憐惜,這才激發(fā)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對兒是典型的“患難見真情”。 寶儀對答如流,周世子面色微緩:“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查她的?為何不不上報?” “是從上次宮宴之上。屬下覺得陸姑娘與三皇子神色怪異,好似早就相識。屬下怕她會對世子不利,故而暗中調(diào)查了些許。之所以還未上報,是因為還想再觀察些時日?!?/br> 寶儀收起玩笑的神色,工作的時候還是要拿出態(tài)度來。 她這么說,就解釋了今日她的行為。她是在告訴周世子,她是有意在接近陸青蘿,騙取她的信任,查她的家底子。 ——才不是在撩妹啦! 周云熙看看寶儀,眼里閃過些許猶疑,生平第一次,他似乎有些看不懂這個自幼隨在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墒沁@事她做得很妥當(dāng),并沒有什么錯。 耳邊老是回蕩著她方才那句輕而又輕的“喜歡”,周云熙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寶儀是你的本名?” 寶儀沒想到周世子會突然問了這么一件不相干的事,愣愣地點頭:“啊,是,是我娘給我取的名字。” “從未聽你說過。”周世子凝眉,又道,“也未聽你師父說過?!?/br> 寶儀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啊?!?/br> 周世子想想,也對,她是他的影,是他的“保命符”,隨時可能喪命,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重要。 “你以后還叫回本名吧?!?/br> 名字沒什么重要。 叫十三,還是寶儀,都是一樣的。 十三死后,下一個影衛(wèi)還是會叫做十三;若是寶儀死了,那么下一個護衛(wèi),也還叫寶儀,下下一個也是。反正他的影衛(wèi),只要有一個頂尖的就夠了。 “你剛才對陸青蘿說的都是真的嗎?” 寶儀已經(jīng)看出今晚的周云熙有些不同,她還摸不準(zhǔn)他的心思,便順著他說:“畢竟要獲得她的信任不容易,所以大部分是真的。” 周世子皺眉:“我問那句?!?/br> “哪句?”寶儀眨巴著眼睛,可無辜了。 “你說喜歡本世子的那句!”周世子一說出口,才覺得十分尷尬,“可是真的?” 寶儀與他四目相對。 忽然,她揚了揚嘴角,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世子贖罪,屬下知道世子在外面,所以那一句……是故意說給世子聽的?!?/br> 其實,就算是故意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假的。但是在周世子聽來,這無疑就是一句忠心耿耿的嘲諷。 我說喜歡你是為了討你歡心,所以當(dāng)然是假的——可是當(dāng)周世子摔門而去之后,卻又糾結(jié)起來。 既然是為了討他歡心的假話,為什么又要承認(rèn)?難道只是因為他是主子,她對他必須絕對忠誠? 以前的十三的確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才對這個影衛(wèi)完全信賴。 但是今天這個自稱名字叫寶儀的丫頭……他竟是有些看不懂了。 周云熙沒有注意到的是,不過一天的功夫,他的心思居然已經(jīng)完全放在了自己的侍衛(wèi)身上,幾乎忘記了陸青蘿的存在,更不要提什么三皇子。 不過也只是短短的一夜而已,翌日清晨,周云熙已經(jīng)理好了心緒。 十三自幼便跟在他身邊,以后也會一直跟下去,反正不會跑了,十三的事他可以慢慢想。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二皇子在“春風(fēng)襲人醉”設(shè)宴,周云熙受邀在列。近日二皇子動靜不小,連著做了好幾樁漂亮差事,得了圣心,隱隱有和三皇子分庭抗禮的意思。這時候他在宮外設(shè)宴,又同時邀請了自己與三皇子,不知安得什么心。 人人都知道他與三皇子不對盤,此行務(wù)必小心行事才行。 “十三……”周云熙一頓,改口道,“寶儀?!?/br> 不知為什么,周云熙念著這兩個字,覺得挺舒心的。 寶儀神采奕奕地出現(xiàn)在門口,心情不錯的樣子,行走間腿腳利落,看來腿傷影響不大。周云熙便道:“隨我去赴宴?!?/br> “是!” “春風(fēng)襲人醉”是京城里一家臨湖的酒樓,三層的小樓臨湖而建,外面修成畫舫的式樣,遠遠看去如一艘雕梁畫棟的游船停泊。與樓上雅間之內(nèi)倚欄望風(fēng),猶如游湖泛舟,暖風(fēng)襲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不過此地菜色可口,價錢卻奇高,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京城富家子弟集會之所。 周云熙少年時期身份敏感,走到哪里都有大隊人跟隨,久而久之,他便不太愛出門。這幾年北地并無異動,加之周云熙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皇上年歲大了,便有些念舊,對著周云熙也心軟下來,不再向從前一般,如同軟禁。 盡管如此,周云熙也只是第二次來這種地方。 周云熙是第二次,寶儀自然也是第二次,原本聽說要出府還挺高興的,可是此時她卻樂不起來。 感覺到身側(cè)的視線,寶儀低頭,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陸姑娘,你老是瞧我作甚,王爺?shù)谋袩o酒了,還不快斟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