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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的逆轉(zhuǎn)[快穿]在線閱讀 - 第28頁

第28頁

    于是蒼葭便眼見著皇后慢吞吞著,說出今天最言不由衷地話:“這樣很好?!?/br>
    蒼葭自認(rèn)是個很體貼的人,她一面細(xì)致地給皇后布菜,一面擋著皇后的視線,以免她打擾天子和許忘憂之間正升騰著的曖昧。

    這一頓飯,皇后吃的食不知味,皇上卻吃的食髓知味。蒼葭籌謀在前,整個人施施然。許忘憂且驚且喜,一片惶惶然。

    約戌時,皇上用過飯,心猿意馬地對皇后道:“朝中還有戰(zhàn)事要議,朕就不陪皇后了?!?/br>
    可憐皇后一頓飯吃的驚心動魄,如今聽說皇上要走,竟一反常態(tài)的大松口氣,連聲道:“國事要緊,我們娘倆也再說話私房話。臣妾就不送皇上了?!?/br>
    倆夫妻各有心思,竟也聽不出彼此的敷衍來。

    皇上走后皇后的臉色立刻便垮了,卻又不好開口訓(xùn)斥,只推說累了。又對蒼葭道:“聽說如今你府里清凈的很,不如便把許氏帶回去吧。我這段日子精神頭短,怕也顧不上來她?!?/br>
    蒼葭想了想道:“今兒天色也晚了,現(xiàn)在搬回去也興師動眾的,不如明兒媳婦一早過來接她,也叫她睡個好覺,免得累著她對反而對胎兒不好?!?/br>
    皇后凝眉思量,也覺得就一個晚上她必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便應(yīng)了。

    第17章 . 父子 “是沒出世的皇孫重要,還是雍王……

    雍王妃出宮的路線與圣上往前朝去的路程是一致的,出未央宮后,蒼葭令內(nèi)侍加快腳程,不出多久便趕上了天子的儀仗。

    她自然是要過去請安的,大大方方地攔著天子的轎,又大大方方地向皇帝陛下問安。公公與兒媳之間其實向來說不上幾句話,但許是許忘憂那張臉在他心里反復(fù)橫跳的緣故,皇帝陛下竟對雍王妃出奇的和善。

    蒼葭也像是知道他那內(nèi)心深處的不可告人似的,與陛下道:“本來今日是想帶著許氏一同回府的,但她身子單弱,恐晚來風(fēng)涼傷了身體,只好明日再入宮來接她。不然此時就是兒臣與她一起向父皇請安了?!?/br>
    她恍作不覺的去看天子的臉色,只見他眉間的沉吟與思索更明顯了一些。又道:“也唯有父皇這樣的明君,夙興夜寐的為蒼生為百姓,才能讓兒臣們在父皇的庇佑下安享盛世太平。”

    皇帝對她的吹捧沒什么反應(yīng),看起來有些神不守舍地,只是唔了聲,又勉勵了她幾句便打發(fā)她走了。

    蒼葭十分恭敬地告退,眼底卻是深深笑意。

    這父子倆倒是一樣審美,真真算是嫡親父子了。

    ——

    夜,宣政殿。

    宣政殿中雍王正與李相吵的不可開交,但今日一反常態(tài)的,三皇子竟站在了雍王這邊主張我朝與南越開戰(zhàn)。

    皇帝胸中十分煩悶,概因?qū)嵲诓幌肼犓麄冊贍巿?zhí)下去,十分煩躁地?fù)]揮手彈壓了雙方,冷淡地說了句此事明日再議。

    雍王不能心服。他本是八尺男兒,金尊玉貴長大,幼時讀我花開時百花殺,也讀不破樓蘭終不還。

    他是中宮唯一在世的嫡子,在他的潛意識里,江山總有一日會是他的。

    他因此不能接受不戰(zhàn)而降的恥辱。

    想到這兒,他又一躬身。

    “父皇,若是朝中無將,兒臣自愿領(lǐng)軍出戰(zhàn)。”

    靠。楚襄的祖父,國朝正二品標(biāo)騎將軍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什么是朝中無將?你是不把我這老將放在眼里?想起昨日長子的一席話,楚將軍再次看向雍王的目光就帶了凝重。

    因為心中那不為人曉的欲念,陛下現(xiàn)在看這個兒子并不順眼,淡淡問他:“你是覺得,自己比朝中老將還要穩(wěn)健了?!?/br>
    三皇子本來站的略后雍王一步,聞此卻先抬起頭來,立刻要把圣上這點不喜坐實,朗聲道:“父皇明鑒,那南越國也實在欺人太甚,屢次勾結(jié)西涼犯我邊境,二哥一向勇猛剛直,從前父皇不也贊二哥騎射上佳,日后必有一番作為。西南、西北邊陲太平太久了,咱們也隱忍太久了。二哥畢竟是中宮嫡出,若有一嫡皇子領(lǐng)兵邊陲,定我軍心,定能慰將士慰三軍,也好讓那些小國明白我朝國威?!?/br>
    三皇子說的風(fēng)光霽月,笑起來亦一派瀟灑。天子素知這倆兄弟不合,今兒卻不知是怎么了,竟一個鼻孔出氣,正游移不定,卻見楚將軍亦出列道:“陛下,國朝的難處老臣曉得,但西南、西北邊陲此患甚大,若是次次退讓,日后恐生禍端?!?/br>
    除李相外,剩下的幾位閣臣或是想將寶押在雍王身上,或是已被三皇子收買,或是騎墻等著下注兩邊不站,因此有著兩位皇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又有楚將軍推波助瀾,陛下本就不是個強(qiáng)硬的人,由這幾人說來說去,雖然心里也覺得兒子與他意見相左不是很爽快,但又真擔(dān)心那些人打到京里來。一來二去的,竟將出征的事定了個大概。

    雖說如此,皇上心里到底不大痛快。

    約亥時末,眾人議事到夜深,皆散了。

    被兒子壓了一頭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尤其是等宣政殿空置下來,想起兒子走時那張志得意滿的臉,天子父子親情里總是參雜了許多的防備和算計,于是愈想愈覺得氣悶。

    他不是個英明的皇帝,也不昏庸。但他能坐上皇帝的寶座其實說到底還是有運(yùn)氣的成分在,他做皇子時就是平庸的,如今做皇帝了,先帝留下的江山外憂內(nèi)患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他的兒子卻要來質(zhì)疑他做皇帝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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