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頁
孟羽的家境比蒼葭想象的更好。 按照資料顯示,夏麟相當于單方面和夏家斷絕了關(guān)系,而夏家雖然不像樂家那么你死我活,但也是豪門,夏敖樂的少個人跟他爭家產(chǎn),當然不會當?shù)艿芤图易鍞嘟^關(guān)系他卻要說和的圣父。 但是望著這個裝修體面的大House和數(shù)量不多但看起來就精干的傭人,蒼葭還是陷入了思考。 所以說,夏若薇她親爹還是個隱藏的富豪。 柳喬看得出蒼葭的震驚,和之前那良好的表現(xiàn)相比,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又讓柳喬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不信任。 第192章 . 她的生父 夏麟。 但來都來了, 信不信的,槍架脖子上不上也得上。 柳喬帶著孟羽的手信, 進宅子進的很快。因為之前來過一次孟羽家,柳喬也算輕車熟路,不過迎接他們的一位年輕女傭顯然對她們抱有敵意。 “夏先生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你們不要刺激了夏先生。” 她看起來很年輕,每每看到她的臉,都會讓蒼葭想到一個詞, 雌競。 柳喬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人,雖然有時候也會陰陽怪氣的說話,但懟人本領(lǐng)其實是不如蒼葭的。 尤其她顧慮到自己畢竟是客人, 不好在主人家對著個傭人頤指氣使,不然別人恐怕會懷疑她的教養(yǎng),于是只是冷了臉, 并沒說什么。 蒼葭卻沒她那么多顧慮,何況夏若薇真實身份可是夏麟的親閨女,回自己家難道還要有什么顧忌不成。 于是她白眼一翻,斜斜看了那姑娘一眼。 “要是給你耽誤了救你們夏先生的寶貝兒子, 那才是刺激了夏先生。”說完就不再理那女傭, 而是轉(zhuǎn)頭去問柳喬。 “為什么喜先生姓夏, 孟總卻姓孟?” 柳喬:…… “孟總也姓夏, 孟總?cè)拿嫌稹!?/br> 夏孟羽, 夏夢羽??原諒她的腦洞, 但她還是忽然懷疑起夏麟可能是個情種的事實。 被這個猜想唬了一跳, 她也不顧那個還在氣呼呼的女傭,立刻把柳喬拉到一個角落。 “我忽然想起來,你是不是還沒告訴我你們孟總為什么要我過來。” 柳喬被她這一驚一乍地弄的再次對她的能力產(chǎn)生懷疑, 這情緒起起落落如坐過山車,令本來就只睡了幾個小時的柳喬越發(fā)接近崩潰邊緣。 “孟總說,他爸情緒不穩(wěn)定,只要他爸情緒穩(wěn)定了,就能救他。” “哦,也就是說,你們孟總覺得我能讓他爸情緒穩(wěn)定?!?/br> 這一刻,柳喬又覺得她好像又行了。 蒼葭和柳喬隔得很近,近到若是安靜下來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柳喬發(fā)現(xiàn),她又時候笑起來,竟有一種讓人不討厭的狡猾。 了解對手最好的辦法是放下偏見走近對手。 “你?知道孟總要你做什么?” 帶他們過來的年輕女傭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天已經(jīng)黑了,昏黃的壁燈照亮畫面繁復的墻紙,她們兩個人的影子被拉長,另一個頎長的身影也隨之過來。 “你們還過不過去了?再不過去夏先生要睡了?!?/br> 蒼葭看著柳喬不掩疑惑的臉。 “我跟你說,她八成想當你們孟總的后媽?!?/br> 說完,率先過去迎那個女傭。 “去去去,現(xiàn)在就去?!?/br> 夏麟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女傭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然后用非常嗲的聲音喊了聲夏先生。 蒼葭和柳喬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坐在轉(zhuǎn)椅上的男人兩鬢已有白發(fā),他聽到聲音轉(zhuǎn)過椅子來。 他長得和夏敖不像,不過夏敖更像他的母親,夏麟的五官則更接近父親。 他似乎在看什么,帶著銀框眼鏡,身上有一種知識分子才有的儒雅。 其實他才四十幾歲。 他穿著一身酒紅色絲緞睡袍,神態(tài)有一絲迷蒙的癲狂。 要不是這個場面不適合咬耳朵,蒼葭是真的想問柳喬,這就是孟羽說的,不太穩(wěn)定? 這何止是不太穩(wěn)定啊。 柳喬也慌,心想,孟總你可別坑我啊,而且你就算坑我也不能坑你自己啊。 但很奇妙的,他在盯著蒼葭看了一會之后,似乎漸漸清醒下來。因為人在清醒時和不清醒時的目光是不一樣的,蒼葭和柳喬立刻就捕捉到了這一變化,各自心中卻升起不同的觀感或考量。 柳喬想的是,原來這孟總他爹還真是一會好一會壞的。 蒼葭想的是,這個孟羽果然有兩下子。 “你們是孟羽的朋友嗎?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你閨女,我身邊這個是孟羽的下屬。 蒼葭在心里默念。 或許是沒有經(jīng)歷過生意場上的洗禮,他的氣質(zhì)和夏敖也并不相同。如果說夏敖的儒雅是商人的儒雅,那么他的儒雅便是真正的文人的儒雅。 所以夏麟這些年究竟靠什么生活呢?畢竟孟羽也不是出生就能賺錢的,這諾大的房子,無一處不考究的裝潢以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飾,都無聲的彰顯著與金錢有關(guān)的況味。 蒼葭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那個年輕的女傭仍然對她們抱有敵意,但因為夏麟此刻表現(xiàn)的很清醒,她為夏麟對她的好感度著想,硬生生忍住了想要陰陽怪氣的心。 夏麟顯然孟羽現(xiàn)在從事的是什么行當,揮手示意女傭先離開,她當然是百般不情愿,但似乎也并沒有拒絕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