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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非常的怪誕, 衣衫不整, 頭發(fā)散亂, 妝雖然沒花, 但顯然也沒有多精致。 雖然神情看上去是很淡定的,但一路的奔走還是讓她的姿態(tài)有些微微的佝僂。 是一種顯而易見的狼狽。 他旁邊的女士于是也移了目光過來看她,亦流露出不屑、探究與嘲諷。 “你們說什么呢?” 程茗今天心情不錯, 何況現(xiàn)在聊的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見對面兩人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于是也湊趣問了句。 “沒什么,這酒店的安保還是不行。雖然說不該歧視那種人,她們也常常會在這里出入,但也不該就這么放人進來吧。怎么都應(yīng)該讓她給叫她過來的人打電話領(lǐng)上去?!?/br> 這男人說話頗是刻薄,也顯然把蒼葭當(dāng)成了常出入五星級酒店的高級暗娼。畢竟她現(xiàn)在雖衣冠不整,但有些有錢人也的確有一些叫人不能理解的怪癖。 說不準(zhǔn)是要求她這樣穿著過來也說不定。 程茗微微皺眉。 這種事對她來說也算常見,個人的階級不同,選擇不同,她對失足少女沒什么同情心,但落井下石的事也不會做。 因此她也沒接話,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估摸著他就要下來了,心里升起粉紅泡泡般的驚喜,這種情緒對她來說其實相當(dāng)罕見,畢竟成長環(huán)境和經(jīng)歷都注定了她是個相對比較冷清的人。 客觀理性的看待事物,甚至接近于一種涼薄。 如今卻因為他而有了一絲溫度。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她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雖然因為生意和家族的關(guān)系,他們現(xiàn)在來往比較頻繁,接觸也密切,但是……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心里升起的漣漪忽然被打斷,她雖然并非囂張跋扈的個性,但因為出身和成長環(huán)境的緣故,并不是那種得過且過善解人意的類型。 本來清冷的五官此刻不免更加冷峻,她本來生的也高,氣質(zhì)又好,即使冷著臉也自有一種清冷的美貌。 夏若薇也美,但就算她如今的美已經(jīng)有了蒼葭自身帶給她的氣質(zhì)加成,但她的美太直接了。筆直的、青春的、沒什么硬傷的,但是同時也沒什么特色的。 尤其她還不是濃顏。 因此,夏若薇的臉在如此氣質(zhì)型美人的對比下,竟顯出幾分黯然失色。 程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這一群人都認識,即使程茗不說話,也自然有人替她說話。 “誒你干嘛?” “碰瓷啊?!?/br> 有那脾氣火爆的,也有那種陰陽怪氣的。 眼見著后頭跟著的人越走越近,程茗正準(zhǔn)備把她的手打下去,她面對著這女人,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靠她來拖時間。 但這個女人很美。 那冷淡的眉眼,目中無人的表情,都極容易叫人覺得刺眼或冒犯。 但她不會,她并不屬于這人世間,在大部分情況下,她都不會有過多起伏的情緒。更多時候,都只是一種清冷的作壁上觀。 因此,比起程茗面容上的冷,此時身為夏若薇的蒼葭,才是真正骨子里透出的冷,冷靜的冷。 “救救我?!彼曇艉艿停茰\吟,很努力地營造出絕望感來,但其實還是不過心的。 程茗眉心微動,剩下的人似乎也聽見了她的低語,不由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跟程茗說:“誰知道這又是什么新型騙術(shù)?!?/br> 顯然是不愿意多管,典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闭驹诔誊磉叺呐查_口,她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典型的名媛,還是網(wǎng)紅臉的那一種。 她一面說,一面把程茗往自己身邊帶,蒼葭搭著她肩膀的手順勢滑落,顯得更加滑稽可憐。 那群人烏泱泱地就要走,她只好有上前一步繼續(xù)糾纏程茗。 程茗這次是真的煩了,直接把蒼葭往后一推。 “你自己去前臺打110不就行了?!彼緛磉€想說更重的話,但為了自己的形象考慮還是算了。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涼涼地說了句事不關(guān)己的風(fēng)涼話 追著蒼葭的那群人也終于在這時候擁了上來。 他們本來還謹慎,以為她真認識那群人,待看到她只是糾纏程茗,自然有了底氣,立刻上來接她,嘴里說了夏小姐真是叫我們好找,還有一個看著像頭目的,竟對著程茗打了個招呼。 ??? 她一面甩開過來擄她的手,一面不可置信地看著程茗。 這人誰? 這什么意思? 程茗顯然沒想到是他們幾個,再看蒼葭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如果說之前只是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現(xiàn)在多少有些譏誚的色彩。 他們幾個顯然都熟,名媛女立刻笑道:“原來是裕琨的人啊,程茗,你弟玩的真是越來越花哨了?!?/br> 弟弟…… “口味也變了?!?/br> 那個一直陰陽怪氣的男人亦補充道。 “原來是裕琨的朋友,你們的事我可管不著。他對女人不是挺大方的嗎,怎么連見外套都不給你穿?!?/br> 她聲音平平淡淡的,卻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這姑娘和我們少爺鬧別扭呢,就這么跑出來了?!?/br> “裕琨不是那種不憐香惜玉的人啊,說不定在是玩什么情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