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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已經(jīng)沒必要糾結(jié)走不走的問題。 倪漾把面轉(zhuǎn)到碗里,陸司敬就跟她一起出去到客廳。茶幾旁專門鋪了張白色的羊絨地毯,倪漾平時吃飯就愛直接坐在地毯上。 賀知瀾的第二通電話也很快打來。 深夜萬籟俱寂,賀知瀾感知不到陸司敬這邊的情緒變動,似也明白什么,他只在那頭笑笑,調(diào)侃道:“事情都給我做完了,陸老板要不要考慮給點加成?我也不多要,就你上次從陸霆西手里賺的錢,投點給我們《霧凇》怎么樣?” 陸司敬手上摟住倪漾的勁半點沒松,倪漾詫異他會這么隨意地就跟她一起坐在地毯上,一點兒手含金湯匙的架子都沒有。 她禁不住被他帶得一倒,耳邊全是他流連溫熱的呼吸。 掩不住的心跳聲也跟著快要跑出來。 倪漾低著腦袋安靜吃面,陸司敬的目光游刃有余落在她身上,卻依舊能專注電話:“你手里的電影,什么時候還需要我追加投資了?” “要啊,當然要?!辟R知瀾的語氣含笑玩世不恭,“陸老板慷慨的話,我現(xiàn)在才能幫你繼續(xù)去做事?!?/br> 那陸司敬干脆說:“《霧凇》的本現(xiàn)在還壓在你手里?黎笙那邊敲定發(fā)通稿的男主角演員了沒?” “......”賀知瀾還真給他話堵住,“你這人,我說說的,你怎么還真把主意打在《霧凇》上了?” 陸司敬輕笑了聲,還沒接話,賀知瀾就正經(jīng)問他:“你該不會是知道《霧凇》現(xiàn)在拍不了,所以要用要用《霧凇》直接沖壓《午夜航燈不會再亮》,轉(zhuǎn)移大眾注意吧?” 這話直接戳中陸司敬心思。 不止他含笑沉默,一旁的倪漾也愣住了,她有猜到黎笙那邊慣常轉(zhuǎn)移注意的方法,沒想陸司敬也擅長這一招。 “聯(lián)系黎笙,讓她直接走宋初淮的經(jīng)紀公司,進男一號?!标懰揪囱院喴赓W,“一小時之內(nèi),解決掉溫嘉茗那邊的問題,那上次從陸霆西那邊賺來的錢,就都是你的?!?/br> 賀知瀾真被陸司敬坑怕了,“立刻走賬?” 陸司敬笑說:“立刻走賬?!?/br> 難得在陸司敬手里賺了,合了賀知瀾的心思,電話很快掛斷。 但下一瞬,倪漾看向陸司敬的神情多了復(fù)雜。 “怎么?”陸司敬看著她,難以言喻的感覺。 倪漾淡淡道:“宋初淮我認識?!?/br> 這話跟有警戒值似的,陸司敬瞇了下眼,明明溫潤含光的色澤,落在倪漾身上卻慢慢添上了冰感,他似笑非笑地捏了下她臉蛋,“很熟?” 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倪漾大膽學(xué)著他的動作,也微微瞇了瞇眼,許是她的笑時的眼神天生就有風(fēng)情嬌媚感,看哪兒都瀲滟生姿。 她隨手按鍵開了電視,調(diào)到網(wǎng)絡(luò)電視里還沒看完的那部,正巧是劇情走向抓馬的那集,她指了指上面穿著戲服英俊上馬的男演員,和他說:“也不能叫很熟吧,就是之前合作過?!?/br> 聞言,陸司敬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但倪漾又說:“對,還是一個學(xué)校的師弟,挺可愛的一個小男生——” “......”空氣不知覺陷入一種莫名的死寂。 陸司敬盯著她的目光驀然似是蘊入凌厲。 倪漾面吃飽了,膽子也逐漸壯了,她喝了口水,終于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我有點喜歡?!?/br> “......”陸司敬看她的眼底竟還真浮現(xiàn)出一絲哂笑。 “有點喜歡——”他指腹蹭了蹭她下巴,慢條斯理的淡嗤,“是多喜歡?” 說真的,倪漾從沒見過這樣不悅?cè)珜懺谀樕系年懰揪矗谒∠罄?,這個男人很難被摸透脾氣,越是焦灼的場面,他越是波瀾不驚。 這會兒倒是不爽全在臉上,新奇了。 她沒說話,他也沒逼她,但冷不丁地,電視畫面一轉(zhuǎn),倪漾還沒來得及看,就敏銳感受到腰間忽然掐下來的一股重力。 她這人本來就細皮嫩rou的,陸司敬沒怎么用力,她都疼得倒吸涼氣。 實在沒忍住,倪漾哭笑不得地說:“不是你讓我說的?” 陸司敬盯著她,面無表情地說:“讓你說喜歡了?” 倪漾和他對峙了好久,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好吧,好像也沒有那么喜歡?!?/br> “......”陸司敬沒搭理她。 倪漾見他松了勁,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找準機會,起身直接往房間的方向溜,“咔嗒”一聲,還帶反鎖的那種,陸司敬當然被關(guān)在外面了。 倪漾背緊緊抵著門,外頭沉穩(wěn)的敲門聲鼓鳴一般抵住心跳,她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像是今晚一定要抵擋住某些異樣的情愫。 她眼睫在光下顫了顫,等敲門聲落,說:“三個房間都是客房,隨便你睡!” 陸司敬靠在她門邊,聽她話里還是沒能掩去的那點慌亂,最終沒再進一步,低下頭,悶笑了起來。 - 而隔天等她再醒時,外面媒體還守著,陸司敬居然已經(jīng)離開。 桌上還有他讓人準備的早餐,沒有她日常會喝的咖啡,而是一杯牛奶,輕撫瓷杯外壁,竟還是溫的。 原來這是她的窘境,卻不是他的。 一貫從開始就明知退路,才更該是陸司敬的風(fēng)格。 枯木逢春的暖風(fēng),倪漾一個人守著那杯溫牛奶,還是無聲彎了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