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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衍磁性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氣了?”輕笑兩聲,湊近十歌耳邊,道:“不錯,敢同本王耍小性子了?!?/br> 此話一出,十歌猛地回頭。不,她才沒有耍小性子! 哪只,湊近在耳側(cè)的腦袋在她回頭時,也不知閃躲,以至于十歌回頭之際,朱唇自他臉頰刷過,一直到唇側(cè)。偏生,他同時微轉(zhuǎn)頭,瞬間四唇相接。 一切太突然,驚得十歌倒吸一口氣,狠狠向后倒去,兩只手重疊捂住唇兒,瞠目結(jié)舌的瞪著面前那個似乎還蠻享受的王爺。 好一會,四目相對,兩相無言。十歌默默調(diào)轉(zhuǎn)身子趴在膳桌上,將頭埋起來。 唔! 她竟然親了一個男子! 他能原地消失嗎? 羞得無地自容的時候,王爺魔音再起:“想見他嗎?” 一句話讓得十歌忘記羞怯,又是猛地抬頭,好在這次王爺離她離得遠,只是不知何時坐在她身旁的位置,支著頭,臉上掛著春風一般的微笑。 十歌點頭。 唇角越發(fā)向上勾起,祁知衍給出一個建議:“去王府?!?/br> 十歌埋頭,不再理他。 然,只要王爺開口,定能叫十歌將頭抬起來。 “知道他姓甚名誰嗎?” 十歌睜圓了眼睛,大眼訴說她超想知道。 祁知衍忽然轉(zhuǎn)移話題:“西郊有一片桃花林,如今花開得正旺,用來釀桃花酒不錯,還可做桃花酥?!?/br> 牛頭不對馬嘴。 柳眉輕皺,對于這個總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爺,十歌已不知如何是好?,F(xiàn)如今她幾乎可以斷定,這人一早便知曉自己身份。 可她到底何時在何處露出破綻? 如今他抓著自己的軟肋不放,不外乎是想將她拴在身邊。 所以,她有把握,父親定在羿正王府! 事到如今,十歌愿意賭一把:“是唐清德,對嗎?” 祁知衍眼眸微轉(zhuǎn),閃過訝然,似乎未想到十歌會選擇此時坦白。觀他臉色,十歌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早便發(fā)現(xiàn)自己。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她的事甚至連哥哥也不曾知曉,更不能叫他人聽到。 十歌:“請王爺至書房一敘,小女有事要稟?!?/br> “小姐,不妥!” 何映音出言阻止。男女授受不親,且又是這個時辰,姑娘竟要與王爺去書房密談?尤其方才他們還……還…… 不行,不可以! 拍拍何嬸的手:“無妨,你們在外頭守著,我有要事與王爺相商。景初,將少爺扶回去歇息?!?/br> 吩咐完畢,十歌正欲離去,何嬸卻抓住她的胳膊,微微搖頭。 見何嬸憂心忡忡的模樣,十歌湊近她耳邊,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何嬸放心,我何曾做過傻事?” 目前為止是不曾,姑娘做事一向有分寸。可方才…… 想了又想,何嬸終究松開手,眼睜睜看著小姐和王爺走進書房。不多久,書房內(nèi)燭光搖曳生姿。 何映音皺眉看著緊閉的木門。 姑娘也是,怎的還把門給關上了?王爺心思昭然若揭,姑娘可不要羊入虎口??! 書房內(nèi),羿正王站于書架前,好整以暇的欣賞尹暮年的藏書,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本一本的點過去,就是沒有抽開來看的意思。 十歌跟隨在旁,既然已經(jīng)開誠布公,那么她定要把心中所惑解開。 “王爺是何時發(fā)現(xiàn)的?” 耳邊是佳人軟糯的聲音,祁知衍終于站定,側(cè)目看去,佳人明眸皓齒,閉月羞花,朱唇…… 軟軟的,暖暖的。 祁知衍撫唇若有所思,十歌卻以為他在為自己的問題思考,目光炯炯迎視,熱切期盼。 面對如此熱情的目光,祁知衍笑了:“本王便從了你。” 第63章 生辰宴 今日便叫她們知道,何為神仙滋…… 十歌忽然被困在書架與王爺?shù)男靥胖g, 面前俊臉緩緩變大,帶笑的聲音輕問:“本王不喜吃虧。方才姑娘親了本王, 你說,本王要不要討回來?” 腦袋‘嗡’一聲,馬上意識到危險,十歌二話不說便蹲下身,貓著腰逃出去,躲得遠遠的。 再回身, 王爺仍然站在那里,笑聲酥骨。 “王爺請自重!”一雙杏眼瞪得圓圓,死死盯著那個靠在書架前, 單手支著腦袋笑得春風得意的男人。 又逗她! 十歌繃著臉,十分著惱。 美人惱怒模樣雖可愛至極,卻不經(jīng)久逗。祁知衍收起臉上笑意, 轉(zhuǎn)而坐在交椅上,開始將自己如何認出她娓娓道來。 “前幾次見你,皆在唐府前。你圍著唐府一遍又一遍轉(zhuǎn)著,你甚至熟悉唐府的一磚一瓦, 總會在各處門前望眼欲穿, 日復一日皆是如此?!?/br> 十歌咋舌, 初回皇城那些時日, 十歌確實如此, 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落入此人眼中。 她原以為自己換了面相, 斷無人認得出, 故而并未多做遮掩。 她怎么忘了,唐府與羿正王府相隔不遠。 可縱然如此,也不能因此便得知是她呀! 見她皺眉細思, 祁知衍淡笑,接口道:“本王與唐老板頗有交情,你行徑可疑,本王自然要查你?!?/br> 十歌頓時恍然大悟。所以,一個初來皇城,卻對唐府了如指掌的女人更顯奇怪。 僅憑這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