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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嘛,總能培養(yǎng)出來。而且十歌看得出,今日哥哥的心境是有了大改變的,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時間過去不到一個時辰,尹暮年回來了。出門前一并帶去聘禮,回來時聘禮已不見蹤影。 十歌見哥哥滿面春風的模樣,便知此事成了。 “哥哥,我不希望你為了正義之心搭上自己一輩子,你是真心想娶郡主嗎?” 雖心中有素,十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他想親耳聽聽哥哥的心聲,否則總有一種罪惡感。 尹暮年摸摸meimei腦袋,笑得溫和:“放心,哥哥不會做那等傻事?!?/br> 言罷,神思不受控制的遠游,他愣愣盯著自己的手瞧了半晌,腦子里全是郡主的音容笑貌。 今日才知,原來郡主這么‘甜’。 再無心事,這一夜十歌睡得異常香甜。翌日起得比尋常稍早一些,畢竟她負責今日王府賞花宴的糕點。 更重要的是,她想早一些去幫父親張羅。 父女二人間的默契并未因時間而生疏,十歌太清楚父親每一道菜的步驟及習慣,無需言語,她總能為父親做好各種準備。 至于糕點,有助廚及父親的幫忙,十歌早早便已做好。 提前做好是王爺?shù)囊馑迹杓尤胙缦?/br> 王府尚無王妃,此次還是請長公主前來助陣。 仁勇校尉深夜求娶靈雙郡主一事,今兒一早便傳遍皇城。許多官家女眷不解,長公主因何拒絕丞相府的求親,反而應了官職卑微的仁勇校尉? 仁勇校尉確實是青年才俊,頗得王爺青眼,可他終究草莽出身,怎能與方丞相相匹敵?他哪兒來的勇氣竟敢同方丞相搶人? 得罪方丞相,日后怕沒有好果子吃。 當十歌出現(xiàn)在后堂,眾貴人紛紛向她看來,先前對十歌有想法的夫人們,今次卻怎么也不敢上前去攀談。 原因無他,丞相夫人正坐于長公主身旁的位子,若她們表現(xiàn)得與尹姑娘交好,是否會誤了自家大人的前程? 長公主雖尊貴,畢竟是女兒家,駙馬爺在朝中得的也不過閑職,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十歌不過一庶民,在座的貴人哪一個不比她尊貴,她自然要給所有貴人問好。 只是當她正欲行禮時,管事嬤嬤突然開口阻攔:“姑娘不可?!?/br> 不止十歌,所有人皆不知所以。只聽嬤嬤指著首座說道:“姑娘,您當坐這兒。” 正說著,立刻有丫鬟前去攙扶十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十歌頭皮發(fā)麻的坐上去。此事她當然可以拒絕,可她更清楚,這是王爺?shù)氖谝?,她若拒絕更討不到什么好。以她對王爺?shù)牧私?,定還有后招。 就,很迷。 王爺這做派,豈不是在將他們二人的關系昭告天下? 一個女子坐在王府后堂首位,其身份不言而喻。在場除長公主外,皆一個個面色古怪。 本以為王爺舉辦賞花宴是為自己尋王妃,她們還特地將愛女帶來赴宴。 萬一被王爺瞧上呢?若能攀上羿正王,日后榮華不盡。 現(xiàn)在這般是如何?難道王爺是為昭告天下,他已有王妃人選? 就想問,此事玥貴妃可知? “聽聞王爺搜羅許多名貴之花,鮮少見得,今日倒是托了王爺?shù)母?,讓本宮也長長見識。你們,可要隨本宮去看看?” 長公主一言化解尷尬,她輕緩起身,招十歌來到身旁,二人相攜去往后花園,一眾貴人自然緊隨在后。 那些夫人慣是會看人臉色的,如今哪里還敢輕視十歌,紛紛開始套近乎。丞相算什么?羿正王沒準還是未來天子呢! 攀不上王爺,攀上王妃也無妨??! 難怪仁勇校尉膽敢挑釁方丞相官威,難怪長公主寧愿接受仁勇校尉。 原來如此??! 后花園美景實在賞心悅目,眾夫人在其間流連忘返。正是此時,管事嬤嬤畢恭畢敬的聲音傳來:“姑娘,王爺差人來問這邊是否可以開席?” 聲音鏗鏘有力,至少足夠在場所有貴人聽見。一時間,視線紛紛落在十歌身上。 十歌有一種正在被王爺逗弄的感覺,怎么他人不在身邊還能讓她這般窘迫。 絕對是故意的。 “我看時辰差不多,大家不妨先入席。” 十歌心中雖窘迫,面上仍然笑得大氣,說話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些許威儀。 橫豎這些人心中已經(jīng)有素,她再扭捏反而做作,不妨大氣一些,省得叫人看輕。 況且,她相信自己若否認,王爺定有其他法子等著治她。 偏不給他機會。 為此,當管事嬤嬤引著十歌坐上首席之位,她便鎮(zhèn)定自若坐下。有那不知情的見狀,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那人怎么回事?置長公主于何地?” “好像是云夢居的東家吧?好大的膽子??!” “不對,你們看,其他人反在討好她?” 此話一出,瞬間安靜。仔細看過去,竟當真如此,大家不免面面相覷。 酒菜很快上桌,這是她們第二次見到云夢居的酒上宴席桌,不過這一次大家卻并不那么意外。眾所周知,仁勇校尉是羿正王的人,既如此,孝敬羿正王便是理所應當之事。 唯一不一樣的是,今日宴席的菜色比靈雙郡主生辰那一日的好了不知凡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