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種的東西
“怎么,你還敢打我不成,想不想在家住著了,是不是想跟秦姣姣那個賤人一樣,被趕出去!”小周氏挺著胸膛,肥厚的嘴唇吐出惡狠狠的話。 秦果慫了,他還想在家里住著,沒吃沒喝沒有地的日子,秦姣姣能扛過來,他不行啊! “沒種的東西!”小周氏說完輕蔑的發(fā)出嗤笑,朝著外頭走去。 月光下,她耳朵上帶著金耳環(huán)閃閃發(fā)光。 秦果盯著小周氏的耳朵,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也想要這個,但是沒有。 再看院里亮著蠟燭的房間,眼里涌現(xiàn)出濃郁的羨慕,他也想要有個婆娘,晚上睡覺時,可以抱著摟著,有人噓寒問暖,有人給縫衣做飯。 他都二十了。 也不知道奶什么時候給安排! 先前還說,只要秦姣姣幫著人生個孩子,家里就會有錢,就能給他安排娶媳婦兒…… 現(xiàn)在,秦姣姣突然變得兇悍了,他一個男人都打不過,更別說其他人了,而且劉瘸子經(jīng)過上次的事兒,早就換了典妻,還把先前給奶的定金給搶了回去。 想要媳婦兒,更艱難了! 秦果從井里提出涼水,將自己洗干凈,伸手摸了一下屁.股后背,疼得他嗷嗷叫。 屋子睡覺的人朝著外面罵了起來。 秦果放輕動作,慢慢往自己房間挪。 他住在家里最靠豬圈的房間,晚上睡覺呼吸都是臭味,但是自小住在這里,秦果已經(jīng)聞不到自己房間的臭味。 艱難地往身上擦了一下藥酒,屁.股上裂開的傷口卻沒有辦法治理。 身上一文錢也沒了,想去找大夫處理一下,就這雙手空空的,也會被人打出來。 這個瞬間的秦果是孤單委屈的,委屈地哭了起來。 深夜月光撒下來,只有流淚得秦果睡不著。 另一邊。 秦姣姣將家里的小豬跟小雞吃食安頓好,嘴角露出笑來。 跟杏花樓合作了舒芙蕾,日后就會有穩(wěn)定的收入,甭管多少,總歸不用再餓肚子,在這個基礎(chǔ)上,她也可以其他的方向。 盯著手上的智能醫(yī)藥空間,秦姣姣眼睛彎起來。 有這個東西在,即使她沒有美食作為依靠,日后也不會太難。 只是將人帶入智能醫(yī)療空間,會不會出問題。 秦姣姣的視線落在院子里吃得好睡得好,rou都結(jié)實(shí)很多的小豬崽崽身上,她看著小丫跟多多洗白白糖床上入睡。 放輕腳步,走進(jìn)豬圈,悄悄把豬抱起來,一瞬間,秦姣姣跟豬都不見了。 本來生活在豬圈的豬瞪大豬眼睛,盯著陌生的環(huán)境。 哼哧哼哧,從豬鼻子里發(fā)出驚恐的哼哼聲。 秦姣姣見豬還活著,心里輕松下來。 若是遇見一些需要用特殊器材處理的病人,她就可以把人帶到空間里。 空間里什么都有,還分科室,有骨科,外科,內(nèi)科,婦科,還有腦科,牙科跟整形科。 看見整形科的一瞬間,秦姣姣想到自家黑丫頭。 若孩子是曬黑的,日后還可以白過來,但是如果膚色本身這樣,她就得用手段了,往整形科走了一圈,瞧見里面擺放的器械,美白針美白丸瘦肩針…… 秦姣姣突然不想做美食了,靠著紅燒rou跟舒芙蕾,辛辛苦苦,才能換個溫飽。 但是若是將這些整形器材拿出去,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的秦姣姣很快就抵制住這種誘.惑,如果真的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她現(xiàn)在沒身份沒地位,說白了就沒人權(quán),很容易被人控制起來。 茍一下,猥瑣發(fā)育才是王道。 人醫(yī)暫且不能擺出來,但是獸醫(yī)! 秦姣姣覺得,她大概可以先搞個獸醫(yī),在村里給??纯床?,跟豬看看病,或者給雞鴨看看病。 把自己是大夫的人設(shè)打出來。 從動物過渡到人。 在醫(yī)療空間待了一會兒,秦姣姣也沒有閑著,給這頭一臉懵逼無所適從的豬拍了個ct,拍了個胸透,試驗(yàn)夠了,才把住從空間給掏出來。 豬回到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哼哧哼哧吃了兩口豬食。 混亂的豬腦子,這才安穩(wěn)下來。 被劁過的無欲無求,吃飽就想睡覺,閉上眼睛往地上一爬睡了過去。 秦姣姣走回房間里,躺在床上,閉眼睡著。 次日一早。 村里的公雞發(fā)出喔喔喔的叫聲。 楊寡婦從外頭走進(jìn)來,聞著院里的香味,看一眼秦姣姣做出來的舒芙蕾。 說道:“妹子你都從杏花樓掙錢了,還要自己干?每天天不亮就醒,多累啊,要不這舒芙蕾生意別做了,我看你那碼頭紅燒rou賣得挺好。”楊寡婦瞧見秦姣姣身邊杵著一臉困倦的小丫。 心疼的不得了。大人起得早就算了,小孩子怎么醒得也這么早。 “誰還嫌錢扎手呢,杏花樓的分成是分成,咱們既然可以零散地做生意,為什么不做?!鼻劓押t子遞給楊寡婦,把早飯從鍋里盛出來。 開始烹煮紅燒rou。 小丫洗干凈小手,蹲在小桌子旁邊,跟多多一起吃早飯。 楊寡婦嘆口氣,感嘆女人帶孩子難,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恍惚想到當(dāng)年的自己,碰見掙錢的事兒怎么都不敢松手,就怕日后沒了機(jī)會,她背著舒芙蕾往縣城走去。 雖然杏花樓那邊有了舒芙蕾,集市上購買的人少了幾個熟面孔。 但是背簍里的糕點(diǎn)照舊賣得快,她按著秦姣姣說的,從身上摸出三個銅板遞給攤位上的老婆婆,繼續(xù)吆喝生意。 楊寡婦的心態(tài)調(diào)整得很快,見舒芙蕾被一個個的買走,臉上的笑就越來越濃郁。 她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出嫁后還對她有怨言。 日后老了,估計(jì)那個出嫁的女兒都不會回來看她一眼,想要養(yǎng)老,還得靠自己。 這兩年下來,養(yǎng)豬養(yǎng)雞,掙的錢也就是夠自己花。 想要養(yǎng)老,還差得遠(yuǎn)。 這會兒出來賣舒芙蕾,家里的雞鴨豬羊一點(diǎn)兒不耽擱,每天還有分潤,這些錢存下來,一個月能有快一兩銀子的凈收入。 干兩年,就夠自己養(yǎng)老了。 她心里其實(shí)糾結(jié)得很,舒芙蕾這活兒,她想要繼續(xù)做下去。但是想到秦姣姣那么累,她又覺得這生意其實(shí)可以不做。 怎么都不得勁。 不到晌午,她一簍子的舒芙蕾就賣完了,路過杏花樓,瞧見里面生意變好,靠近的瞬間,還能聞到鋪?zhàn)永飩鞒鰜韓ongnong的奶香。 楊寡婦用力吸了吸鼻子,賣了好幾個舒芙蕾,她其實(shí)一個也沒吃過,想到這玩意賣出去就有錢,心里怎么都不舍得,艱難地挪開步子,朝著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