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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進去,整個人就是茫然的大動作。 【我靠我靠,我們公司居然真的有老板娘了?就他媽十八歲?這么狠?】 【要不說人家年紀小好辦事兒呢,薄總那是一般人能泡得到的嗎?看看,這一下都給塞天才少年里頭了,功成名就??!】 【真是看不出來啊,小姑娘長這么單純,花樣這么多?!?/br> 【……】 幾百條信息在猜測她和薄知聿是情人、玩物、還是正經(jīng)老板娘。 現(xiàn)在發(fā)出的這條消息是這樣的。 【我感覺是玩物,你見過哪個情人喝醉第二天還兢兢業(yè)業(yè)上班的?!?/br> 遲寧發(fā)通用的微笑表情,打字: 【你們覺不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我是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打工人?】 【要不把我踢出去你們在聊?】 “……” 終于,這條消息出去之后,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消散了。 遲寧直接把聊天記錄截圖給薄知聿了,她自認為還挺細心的,發(fā)之前還懂得給他們ID和頭像打馬賽克。 【您要不,找個機會解釋解釋?】 薄知聿:【解釋什么?】 薄知聿:【女朋友?】 遲寧:【該怎么解釋就怎么解釋,我們什么時候是這種關系了?】 這條消息回得還挺晚,讓遲寧的心臟都不安起來了。 【那阿寧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遲寧在對話框敲字敲了半天。 舍友? 朋友? 兄妹? 哪一個她都覺得奇怪。 遲寧轉(zhuǎn)移話題,客氣說:【那你不說清楚,他們肯定都該誤會了我們的關系了,多玷污您的清白?!?/br> 這回薄知聿發(fā)的語音消息,男人的音色經(jīng)過電流處理更顯繾綣,他低笑了聲,緩緩道: “哥哥本來也不清白,隨他們誤會?!?/br> “……” 他不清白又是什么意思。 他能不能說點她能跟上邏輯思維的話!??! “您好?!泵貢盟霓k公桌,“薄總請您上樓商議要事?!?/br> 遲寧收斂起神情,起身跟著秘書走,感覺她昨晚喝得是假酒,不然也不至于后勁這么足。 等到他辦公室,四面百葉窗都是關著的,周圍開著燈。 秘書還沒走,薄知聿懶洋洋地問:“阿寧,為什么不等我一起出門?” 就這么一句,遲寧都能感覺到秘書看她的眼神變了又變。 她放棄了,破拐子破摔,徑直走到他沙發(fā)上,拿著桌上那杯檸檬茶就開始喝。 薄知聿彎了眼眸,拖著語調(diào),“這會兒不避嫌了?” 遲寧無語:“我倒是能避開?!?/br> 薄知聿坐在她身邊,慢悠悠地,也不急著讓催她喝,就是視線總是盯著她看,莫名炙熱,讓遲寧都覺得有點兒不舒服的那種。 總感覺他今天這個孔雀開屏的姿態(tài),又肆無忌憚了許多。 遲寧不自在道:“怎么這么看著我?” “你喝的那杯,”薄知聿慢條斯理,“是我的。” “?” 救命他平常不是都不喝檸檬茶的嗎。 遲寧看到吸管上已經(jīng)沾上一圈她的口紅印了。 薄知聿唇角稍勾,語氣拖得滿是曖昧,“沒看出來,阿寧對哥哥心思還挺深的呢?!?/br> “??” 心思深又是什么玩意兒? 她又做錯了什么? 視線對視上,遲寧越是茫然,薄知聿眼底那逗弄人的意味便越明顯。 男人長長嘆口氣,滿是無奈,還無處傾訴的模樣。 “唉,哥哥委屈?!?/br> “……?” 你這就委屈上了? 遲寧忍無可忍:“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靠近中文邏輯的話?” 薄知聿似笑非笑道:“阿寧真沒想起來,昨晚?” “我喝斷片了,連自己怎么回來的都記不起來?!?/br> 話說到這兒,薄知聿又略帶委屈地看著她,那眼神很像在控訴她是個渣男。 遲寧在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小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我喝醉酒,對你做了什么……吧。” 薄知聿跟個大爺似的往沙發(fā)上一靠,懶洋洋的聲音從嗓子里溢出來。 “嗯哼?!?/br> 遲寧沉默一會兒,她仿佛在用盡畢生功力在腦海會想自己究竟對薄知聿做了什么,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像老式電視卡帶的白片,就是沒有一個完整的有聲場景。 完蛋,徹底想不起來。 遲寧放棄了:“你直接告訴我吧?!?/br> 薄知聿彎唇,“你確定要聽?” “你說?!?/br> 薄知聿故意空了幾秒,才懶散道:“哥哥受了委屈,是不是得想找你,討個說法?” 遲寧點頭:“是?!?/br>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遲寧怕他覺得她會賴賬,又補充道:“你說吧,不管做了什么,我都會負責的?!?/br> 男人輕笑了聲,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那雙桃花眼像三月驟然盛放的春,多情又漂亮,活脫脫的妖孽樣。 “以后吧?!?/br> “兩年以后,等著阿寧對哥哥負責?!?/br> / 遲寧沒明白為什么薄知聿說要等兩年后,她現(xiàn)在十八,兩年后也就二十,有什么差別嗎。 難道要等兩年她有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