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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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和瑤瑤跟你又不熟,萬一被你的女伴們誤會了,影響到你和她們的關(guān)系,那我們不就成罪人了么?!?/br> 男人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初大小姐說笑了。” 初茗宜沒理會他的客套,直接道:“沒什么事的話,陸先生就請回吧,我的司機(jī)會把瑤瑤安全送回家的?!?/br> “如此,我便不打擾二位了?!?/br> 話音未落,他徑自轉(zhuǎn)過身,抬腳離開。 明瑤下巴微抬,淡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緊跟著,她就看到那位老板娘迎了上來,手里還端著一副托盤。 托盤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年輕漂亮的女人看著陸謹(jǐn)修,輕聲詢問:“你這就要走了?” 男人神色淡,聲音也淡,“怎么,不許?” 老板娘語調(diào)夾著不悅,“你說要喝紅茶,我就親手給你泡了一杯,現(xiàn)在又告訴我不喝了,陸總,不帶你這樣折騰人的。” 他掀了掀唇,淺灰色的眸底透出清淡笑意,低低開口,“你不是知道,我來酒吧只點酒,不喝茶?!?/br> 年輕女人輕輕笑開,“我還以為你轉(zhuǎn)性了呢。” 陸謹(jǐn)修朝旁邊的男服務(wù)生招了招手,示意道,“麻煩你把這杯紅茶送到16號桌上去?!?/br> 老板娘的盤子被男服務(wù)生接過。 她走到陸謹(jǐn)修面前,眼底笑意未散,半開玩笑般地道,“說實話,你是不是看我一直舉著它,所以心疼我了?” 他的語調(diào)低沉深靜,“本就不該讓凌總為我服務(wù)。” 陸謹(jǐn)修的回答看似沒什么問題,但凌嫣卻聽出了他話里的疏離與言外之意。 更別提這聲“凌總”。 不過一瞬,凌嫣眼底笑意斂盡,聲音也比方才低了許多,“我不是讓你以后不要再這么叫我了嗎,我不喜歡這個稱謂?!?/br> 陸謹(jǐn)修淡淡笑了下,卻并未言語。 轉(zhuǎn)身之前,他下巴微揚,朝明瑤看過去。 服務(wù)生將冒著熱氣的紅茶小心翼翼地擱在16號桌上。 明瑤總覺得有道灼灼視線在打量她,本能抬眸,卻恰好與他四目相撞。 他好看的唇微微翕動。 明瑤讀懂了他的唇語。 他說的是,“送你的禮物?!?/br> 明瑤唇角動了動,示意他道,“不需要。” 陸謹(jǐn)修薄唇輕輕扯出一個微末弧度,轉(zhuǎn)過身,徑直朝酒吧結(jié)賬臺走去。 走到結(jié)賬處,他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黑色燙金卡片。 在黑色卡片的映襯下,他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長指更顯白皙。 負(fù)責(zé)收銀的小姑娘接過卡,忍不住抬眸瞧了他一眼,只一眼,雙頰便爬上了緋色。 陸總這顏值,說是她見過所有男人當(dāng)中最高的都不為過。 單看這張臉,她就曉得他為什么這么受女人歡迎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頂級的男色更是招人稀罕。 就連他們的老板娘不也沒能免俗么…… 更何況,陸總有的,可不僅僅是一張臉。 早在一年多以前,他就將一家新型智能科技公司做成了獨角獸企業(yè)。 獨角獸企業(yè)指的是那些還未上市,但估值已超十億美元的初創(chuàng)公司。 她最近還聽一位記者朋友說,他們卡爾ai科技集團(tuán)預(yù)備于今年圣誕節(jié),在港交所舉辦上市敲鐘儀式。 可能是她見識少—— 白手起家,能把公司經(jīng)營到這種程度的,她只知道陸總一人。 他薄唇輕啟,聲線低沉干凈,“16號桌的消費一并算我賬上?!?/br> 女生遲疑了一瞬,繼而紅著臉道,“……好的,陸先生?!?/br> 刷完卡,她將那張黑色卡片雙手遞還給他。 陸謹(jǐn)修接過,轉(zhuǎn)身離開清野。 凌嫣原本正站在舞臺上方觀摩音響師調(diào)設(shè)備,見他走了,抬腳便迎上去。 正想開口叫住他之時。 卻發(fā)現(xiàn),他頎長挺拔的身形已湮沒在夜色中。 *** 明瑤品著他送的紅茶,視線在那位漂亮老板娘身上駐足了一秒。 方才,她與陸謹(jǐn)修的所有對話,她全部聽得一清二楚。 并非故意,實在是這所酒吧太過安靜。 她想不聽見都難。 明瑤手指蜷起,緊緊握住手機(jī)機(jī)身,深吸口氣。 這么多年過去,她的情緒還是會不可避免地受他影響。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何止是不喜歡,她是厭惡。 明瑤徹底沒了喝茶的心思,低頭看了眼腕表,起身道,“初初,我們走吧?!?/br> 初茗宜也跟著她站起來,“好,我去買單。” “我來買。” “你別跟我客氣,”初茗宜的臉色被酒熏得微微泛紅,挽上她的手臂,“酒都是我喝的,怎么能讓你買單呢。” 明瑤伸出一根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真該讓那位時醫(yī)生好好看看你這副樣子?!?/br> “不行,我可是……是有偶像包袱的?!?/br> 話音未落,她緊接著就打了個酒嗝兒。 聞見濃重的酒精味道,明瑤不由得皺了皺眉,“行,有偶像包袱的初大小姐,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瑤瑤,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喝酒???” “不喜歡?!?/br> “你該不會是酒精過敏吧?” 明瑤扯了下嘴角,“沒喝過,所以不清楚?!?/br> 初茗宜歪著腦袋看向她道,“那你還是不要嘗試了?!?/br> 明瑤抬手幫她理了下散亂的碎發(fā),扶著她往收銀臺走去。 初初剛說完要結(jié)賬,她便聽見那位收銀小姐的聲音,“你們的酒錢陸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br> 初茗宜瞬間擰眉,鼻間發(fā)出一聲冷哼,“那個狗東西怎么又擅作主張,本小姐又不是沒錢付賬,用得著他多管閑事嗎?” 收銀小姐一愣。 她居然叫陸總……狗東西么? 明瑤拉住她的手腕,朝收銀小姐點點頭,淡笑著回應(yīng)了句,“好,我知道了,謝謝。” 說完,她拉著初茗宜離開了清野。 初茗宜那輛紅色法拉利在門外停著,司機(jī)為她們打開后排車門。 明瑤與初茗宜一前一后鉆進(jìn)車?yán)铩?/br> 初茗宜抬手理了下碎發(fā),道:“我得把錢還給那個白眼狼。” “我來還就好?!?/br> “怎么能讓你掏錢?”說著,初茗宜便拿出手機(jī)給她轉(zhuǎn)賬。 明瑤抬手制止,“行了,這次就當(dāng)我請你的,下次你再請回來不就好了?” “那也行,”初茗宜從善如流,“反正你剛加了他微信,可以直接轉(zhuǎn)賬給他。” “嗯?!?/br> “不過,姓陸的那什么帕子真的是因為你才丟的嗎?” “算是吧,”明瑤側(cè)眸看向她,壓低聲音,“我不太想提這事兒。” 因為一提起,就會想到他那個惡劣的、帶著濃烈欺負(fù)意味的吻。 在此之前,她也沒想到,自己的接吻初體驗竟然會那么糟糕。 初茗宜握住她的手,沒再多問,轉(zhuǎn)而對前排的司機(jī)道,“先送瑤瑤回明家別墅?!?/br> “好的,大小姐。”年輕司機(jī)畢恭畢敬地應(yīng)聲。 司機(jī)的聲音甫一落下,明瑤擱在包里的手機(jī)就嗡嗡振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jī)瞧了一眼—— 來電人,景弈。 看來父親已經(jīng)到家了。 明瑤接起電話,熟悉的男聲從電話那端傳來,“大小姐,先生問您現(xiàn)在在哪里,什么時候回。” “你轉(zhuǎn)告他,我現(xiàn)在和初初在一起,半個小時后到家。” “好,先生剛才說,他會在客廳一直等到您回來為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