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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那個壇子里面其實裝了一個死掉的孩子。 那是那個女演員演的古曼童。 楊凱文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全身發(fā)抖。 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只有一個,還在二十多樓,很慢,楊凱文望了一眼漆黑的樓梯間,吞了一下口水,即使他知道有聲控?zé)?,他都不敢輕易去點亮。 誰知道點亮之后會看見什么呢。 他寧愿站在這個有燈光的電梯門口。 非常奇怪的是,楊凱文這個念頭剛過,頭頂?shù)臒艄饩烷W了一下。 他緊緊的捏住了手里面的手機,硬著頭皮沒有挪動分毫——還是沒有信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放下手機之后,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嗚嗚嗚聲。 有點像是貓叫,又有點像是——有人在哭。 “誰,誰在那里?”楊凱文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 當(dāng)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頭頂?shù)臒粼介W越厲害,終于像是一根繃不住的弦,啪嗒一聲斷了。 “啊啊啊啊啊?。 睏顒P文再也管不住什么表情,當(dāng)即大叫起來。 “楊凱文?”有人在黑暗里面喊了一聲。 聽到這聲的楊凱文更是恐懼:“不要,你不要過來啊,我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啊,這個圈子里面誰沒有害過人?我,我頂多就是撈點錢,我,我也想告發(fā)啊,可是我不敢啊,你要是自殺之類的,去找王老板吧,不要找……” 話還沒有說完,燈光又啪嗒一聲亮了起來。 楊凱文呼吸一滯,滿臉鼻涕眼淚的糊在臉上,樣子別提都丑了。 “真的是,凱文哥?!?/br> 楊凱文一抬頭,就看見是很久沒有見的謝杰瑞。 一口氣回到胸腔:“你他媽這么晚是要嚇?biāo)勒l啊?!?/br> 謝杰瑞一皺眉頭,他似乎是不明白為什么楊凱文這么兇:“你才是很奇怪,剛才被嚇得什么都說,怕是心里有鬼?!?/br> 楊凱文眼珠一轉(zhuǎn),并不理會謝杰瑞的有意話題:“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什么?” 謝杰瑞冷笑一聲:“我當(dāng)然是自己回公司來拿明天劇場要準(zhǔn)備的東西,不比你人氣高,還有專門的私人助理?!?/br> 楊凱文一看助理還沒有回來,惡狠狠的一摔手機:“瑪?shù)?,明天就辭了他。” 他光罵著,也根本沒有看見謝杰瑞眼里譏誚的神情。 楊凱文這才注意到謝杰瑞的一只手上裹滿了繃帶,眼睛處也有些紅腫:“你只是怎么呢?” “怎么?”謝杰瑞笑了一下,“想你這種大忙人天天趕公告,肯定就沒有時間陪客戶了,昨天王哥帶我去見個’客戶‘,愛好有些特殊,力氣也有些大……” 楊凱文驚懼地看著謝杰瑞脖子上地青紫色:“這么刺激的嗎?” 謝杰瑞走到他前面去,聽到楊凱文這話,轉(zhuǎn)過頭來,他的臉很白,整個人憔悴的像是一張紙,不對,更像是一個在燈下的鬼。 “刺激?呵,要不了多久你也可以感受一下刺激了,”謝杰瑞抬手,輕輕的用舌尖舔了一下手上的傷口,整個人看上去癲狂,“聽說啊,人越火就越刺激。” 楊凱文雙腳有些抖,后背冷汗涔涔,謝杰瑞不溫不火都被搞成這樣,大概會去半條命吧,不對,會沒命吧。 電梯門叮咚一聲開了,謝杰瑞走了進去,他歪過頭,問楊凱文:“你不走嗎?” “你你你,你先走吧,我有東西忘拿了。”楊凱文躲閃著他的目光。 謝杰瑞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上一個冷笑:“那好,我就,先走一步了?!?/br> 他剛剛說完,原本亮著的燈又毫無征兆的息掉了,楊凱文驚懼地喊了一聲,可是此時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楊凱文瘋狂地往外面有一個光電地地方跑去。 他呼呼呼地跑著,耳畔似乎又傳來了那種嗚嗚嗚地聲音,就想,就想是一個在哭泣的女人。 腳下好像絆倒了什么東西,楊凱文感覺自己的腳像是扭了一下,可是現(xiàn)在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他不止能聽見哭聲,就是在他的周圍,那些黑暗里面,他都感覺有好多的眼睛盯著他看。 他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終于要看到光亮了…… 剛剛跌出來,眼前一片燈光閃過。 楊凱文一下子愣住了。 和他一起愣住的還有等候在停車場門口的一群記者和狗仔,他們今晚不知道接到了哪個業(yè)內(nèi)人士的消息,說是那個黑料多得能穿上幾層皮的楊凱文涉嫌吸毒,和圈子內(nèi)的毒品交易,所有人都早早守在了這里。 楊凱文呆呆地任第一個話筒懟到了自己地臉上,他無神地望了望,無數(shù)的鏡頭和閃光燈在面前。 完了。 很久之后,在楊凱文被趕來的警方帶走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有了這個念頭。 而此時,在燦輝高樓某間辦公室的謝杰瑞對著鏡子擦去了脖子上和臉上畫上去的傷痕,“看見了吧?” 唐棠坐在辦公椅上:“看得清清楚楚?!?/br> “也得多虧棠姐有辦法,知道像楊凱文這種癮君子是經(jīng)不住嚇的。”謝杰瑞擦好之后,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唐棠搖搖頭:“倒不是我想的辦法。” 李霜天把這個辦法告訴唐棠的時候,唐棠都有些吃驚,吃驚這個方法簡單粗暴,并且有些——劍走偏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