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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陳能輪值百年,都是因為皇室看重,加上之前三殿下在宿舍樓發(fā)生的,無疑簡子陌跟三殿下應是相識的,但就是這樣,才不能讓他與皇家更加親近。 楊院士一出聲,另一派系的人像是得到支援般,開始你言我一言爭論起來,陳老一派自然是支持陳老的,一時之間,會議室內唇槍舌劍起來,陳老也不打斷,聽著大家吵。 一邊坐著簡子陌:可真淡定。 約十分鐘后,眾人聲音都啞了,忙讓秘書加水。 陳老看大家冷靜下來,才慢悠悠道:“這個決定是皇太子殿下決定的,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向皇太子打報告?!?/br> 此話一出,兩派人都傻了,自己一派郁悶,早有旨意早說啊,何必吵這一架。 反對派則是咬牙,簡子陌與皇太子都搭上了嗎? 簡子陌成為皇家醫(yī)療隊這事塵埃落定,簡子陌從溫南的身邊調到陳老身邊,左丘晏的治療終于可以開始展開。 關于解禁禁藥的問題,陳老并沒在會議中提出來,讓簡子陌先自行研究,畢竟這事一旦提出來,很可能就會被阻止,研究便進行不下去了。 左丘晏的治療按簡子陌的治療流程是先通經絡、治太陽,再加以針灸在絡卻刺激精神,輔食療。 這一治療流程出來的時,陳老也只能看看,卻不能插手,xue位他還能懂,但是針灸,卻完全無從下手。 “我一直憂心中醫(yī)院的未來,可是現(xiàn)在,我不怕老了?!?/br> 這是陳老看完簡子陌治療方案后的第一句話。 簡子陌看陳老這么失落,干脆把“脈象口決”和“針灸口決”給了他,讓他慢慢回去研究,而他全部心思則是放在左丘晏身上。 第一天開始實施治療時,白天大家都沒在,但是晚上下針的時候,還是來了。 針灸講究是安靜。施針者不能受驚、受擾,否則突然下錯針,患者也不一樣,下針時,不能動,不能受驚。 簡子陌原是跟左丘爝說,只要唯放針時不要擾他和下針后,不能驚到左丘晏讓他動,其他的都沒問題了。 左丘爝聽進去,并且自動把要求提高,下針當天晚上,永寧殿下無關人者全部撤出,宮女侍官一個不能留。 永寧殿周邊更是派了皇家護衛(wèi)圍起來,就連皇城周邊都禁止放煙花放炮仗等等會發(fā)出大聲響的東西。 簡子陌看到左丘爝下這個命令時,無奈又感動。 絡卻xue在人的后腦處,這是神經元的地方,普通人狂躁癥發(fā)作與這個地方脫不了關系,而精神力者的精神體也處于戰(zhàn)士的后腦處,至于是連接于絡卻還是、通天還是百會,現(xiàn)在都沒人說得通,更或者是三者皆有。 “別怕,二十分鐘就沒問題了?!焙喿幽白诖策叄粗裆滟淖笄痍梯p聲安慰道:“不會痛的?!?/br> 左丘晏目光在簡子陌身上掃一遍,低低應一聲,闔上眼。 簡子陌深呼口氣,打開針袋,溫水凈手,而后拿起一根針。 中醫(yī)分九針,各種針法不同,治療的病也不同,這次簡子陌選用的是鋒鉤針,針對經絡和神經。 在場眾人看到那細長帶著鉤子的根,不由脊背發(fā)涼,要不是開始就說好了不能開聲,現(xiàn)在說不定有人都想后退幾步,離遠點了。 不過這時房間里的人也不多,除了簡子陌和左丘晏,只有治療三人級,左丘晏的兄姐。 簡子陌第一針就下在絡卻,當眾人看到那針慢慢刺進去時,又是無聲的倒吸氣,頭皮一時發(fā)麻。不由看向左丘晏的臉,卻見他神色沒變,不是知道是不是真如簡子陌所說不痛,還是他夠能忍。 房間寂靜無聲,幾人看著簡子陌一針一針下去,呼吸都放輕了,直至他全部下完針,也沒人敢動,怕驚了左丘晏。 針灸時間一般是二十分鐘,下完針后,簡子陌就坐在旁邊,手輕輕覆蓋在左丘晏的脈像上,并不按壓,只是表面感受著他的脈沖。 狂躁癥可歸為急病,也可歸為慢性病,并非一時能治好,脈沖的現(xiàn)象也不可能一個次針有所大改,但是簡子陌還是感覺到之前兩股強大的力量,有一股沖擊得厲害的在減緩。 二十分鐘,簡子陌起針。 古代因為不發(fā)達,用過的針一般會消過毒后繼續(xù)用,但是現(xiàn)在工業(yè)發(fā)達,針容易制作,可以說是一次用品,但也不能扔了。包好后,給了左丘爝,讓他去銷毀。 “晏晏,可以,”簡子陌輕叫一聲,看到他睜開眼,問道:“感覺怎么樣?” “腦子,好像沒那痛了?!弊笄痍炭粗喿幽?,喧囂的世界,突然回歸平靜,那種舒適感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說道:“不能扎久點嗎?” “不能,”簡子陌直接拒絕,這種情況在他預料之內,說道:“不能貪圖短暫的快樂?!?/br> 簡子陌接著對陳老他們說道:“目前效果肯定是沒那么明顯的,至少等一個療程后?!?/br> 這句話他早就對陳老他們說了,不過大家都要守著,他也沒辦法。 陳老點點頭,問左丘晏:“三殿下,能形容一下你這二十分鐘的感覺嗎?” 陳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除了止痛藥、壓制劑,幾根小小的針,真的能讓狂躁癥瞬間減少傷痛? 左丘晏蹙眉,他不想說。 簡子陌見他不樂意,笑道:“說說吧,我也想聽詳細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