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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述沒有說話。 照片里的女孩依舊洋溢著青春明媚的笑容,是她第一次見到時的模樣。 余笙的目光不可控地看向那封信,但只掃了一眼開頭便避開目光,她有些無措,很快將照片放下,站起來,“我……廚房燒了水,我去看看好了沒?!?/br> 她從江述身邊路過,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你可以看。” 余笙停下腳步。 江述說:“笙笙,我在你面前沒有秘密,你可以看?!?/br> 說完這句話,他松開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走到陽臺旁,靠在窗邊,望向窗外的夕陽。 余笙在原地靜默許久,終是沒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打開那封信。 那是江述的青春年少,是他忍痛割舍掉的過去。 有遺憾,也有最真誠的祝福。 信不長,余笙很快看完。 她沒有生氣,默默走到江述面前,輕輕抱住他,靠在他懷里,很心疼,“那個時候,你一定很難過吧?!?/br> 江述倚在窗邊,握著玻璃杯的手圈著懷里的姑娘,“笙笙,我不想騙你,那個時候確實很難過,但我不后悔,對我的過去,我從不后悔,后悔等于否定自己。” 他輕輕抵著她光潔的額頭,呼吸清淺,“我不能改變過去,也不能預知未來,你沒有參與到我的過去,但余笙,你是我的現(xiàn)在和未來,我很確定,余生我都想跟你在一起?!?/br> 余笙眼睛濕潤,抱緊這個男人,“嗯,我相信你?!?/br> 江述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嘗到一些奶茶的味道,很香甜,怪不得她那么喜歡。 這個吻持續(xù)很久,后來余笙有些堅持不住,身體晃了一下,江述摟緊她的腰。 余笙重新趴在他懷里,“你說,我哥和嫂子結(jié)婚,我們送什么禮物?” 江述將玻璃杯放在一旁的鋼琴上,專心抱她,“他們也不缺什么?!?/br> 余笙說:“我哥喜歡車,煙煙呢?” 江述:“她?她就喜歡吃,要么就是畫?!?/br> 余笙想了一下,“要不把我媽送我的那副畫送給她吧?!?/br> 那幅畫的作者已經(jīng)去世,現(xiàn)在市場上流通的原作已經(jīng)很少,很有收藏價值,未來的升值空間也很大,是在瑞士時余笙的母親高價收回送給余笙的生日禮物。 江述指尖摩挲著她濕軟的唇瓣,“你舍得?” 余笙摟住他的脖子,“她是我的嫂子啊?!?/br> 江述淡淡笑出來,“好,聽你的?!?/br> 接下來的幾天,江述公司的事多起來,經(jīng)過幾輪談判,上次去青城談的那個項目已經(jīng)定下來,這次江述不準備親自跟蹤負責,派了陸辰轍過去歷練。 這一去又要幾個月,本以為陸辰轍吃不了苦,不會想去,結(jié)果他很痛快就答應了。 江述有些奇怪,陸辰轍說:“我那兒還有筆風流債要處理?!?/br> 江述又訓了他一頓,叮囑他老實一些,不要惹事。 那天加班到很晚,到家時已經(jīng)快十點。 余笙不在客廳,但給他留了燈,江述在樓下洗澡,出來時身上只套了件純白色的浴袍。 他走向樓梯口的方向,身后忽然有聲音,余笙不知從什么地方跑出來,一下跳到他背上,蒙住他的眼睛,“現(xiàn)在開始聽我的。” 江述笑出來,下意識反手攏住她的身體和腿,怕她掉下去,“別鬧,摔著你?!?/br> 余笙說:“直走十步,快?!?/br> 江述拿她沒有辦法,也愿意配合她,“你看著點路,別摔著?!?/br> 他走得很慢,十步后停下,“然后呢?” 余笙沒有松手,“向左轉(zhuǎn)?!?/br> 江述轉(zhuǎn)過去。 這個方位他已經(jīng)猜到,是他的書房,“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江述跟隨她的指令一步一步走到書房南側(cè)的飄窗那里,慢慢蹭著坐上去。 余笙終于肯從他背上下來,繞到前面坐在他對面。 她笑的很開心,“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br> 江述睜開眼睛,微微怔住。 他們兩個面對面坐在寬大的飄窗上,下面是柔軟的毯子,窗子原本的百葉窗換成了輕盈的紗簾,上方掛著幾串暖黃色的氛圍燈,月光從細微的縫隙中透進來,朦朧又夢幻。 角落坐著一只特別大的貓咪玩偶,戴著紅色的小帽子,眼神有點欠揍。 小窗臺上還擺了許多圓乎乎的多rou。 一切看起來都那樣美好。 余笙穿著他親手設計的白紗裙坐在那里,柔軟的長發(fā)披在肩頭,臉龐白皙溫柔,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美。 江述看得有些入神,余笙的眼睛里有暖黃色的星星,“她們說,這樣很浪漫。” 他無意識地問:“誰說的。” “網(wǎng)上的人說的。” “是很浪漫?!?/br> “你喜歡嗎?” “喜歡?!?/br> 余笙笑起來。 江述握住她的手,“你特意為我準備的?” 余笙有點嗔怪的表情,“不然呢?!?/br> 江述把人拉近,湊過去親了她的唇一下,“謝謝你笙笙,我很幸福,原來談戀愛的感覺這么好?!?/br> 余笙一雙溫柔漆黑的眼睛望著他,“江先生,清醒一點,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結(jié)婚也可以談戀愛啊,我們這叫什么,先婚后愛?”他很快否定,“不對,先愛再婚,先婚先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