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晚風吹的人有些涼。 周藝沒說話,靜靜聽季殊說完這些后握住他的手。季殊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就想甩開她,但周藝緊握不放。 “季殊,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她問。 季殊手中動作戛然停下,緊抿起唇死死盯著周藝。 “我給你補課,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讓季延哥瞧不起你。” 季殊眸光閃動了下,表情怔然起來。 “季延哥說你沒得選,所以你必須讓他看到你的進步你才有談判的資本,否則你只能老老實實按照他們的安排出國?!?/br> “我說完了,現(xiàn)在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你還要松開我的手嗎?”周藝問他。 季延沒有動,一雙眼鎖在她的臉上,不想錯過任何細微的表情,他深吸了口氣,問周藝,“被看不起的是我,要被送出國的也是我,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周藝聽后從胸腔發(fā)出幾聲笑,像自嘲,隨后說,“季殊,在別人看來我聰明,優(yōu)秀,比同齡人都冷靜理智,可我也有困惑迷茫的時候?!?/br> “但是我也想別人知道,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br> 從前周藝也會在深夜設(shè)想自己喜歡的對象到底會是何模樣,但總是構(gòu)現(xiàn)不出一個人具體的人。但她覺得應(yīng)該是錢川那樣的,他們足夠相似,清楚對方的追求和理想,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伴侶似乎都很適合。 周藝覺得季殊一定是上輩子行善積德,才早她叁天從她舅媽肚子里先她一步出生,成了她哥,季殊學習差,話多,像一只蒼蠅一樣總在她身邊晃,趕都趕不走。 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可能喜歡季殊的沖擊無疑是巨大的,冷靜下來后她認為這是荷爾蒙作祟,清楚錢川對她的心思,她和錢川短暫談了段戀愛。 可無論是接吻還是親密接觸,總是無法安撫下心底的躁動。 馬凱生日那天,她去接醉醺醺的季殊,他在她面前哭著問她為什么丘比特只扎他一個,周藝答不上來。 就像一群弗里斯蘭在心臟上盛裝舞步一樣,她的心狂跳不已。 她對季殊心動了。 她這句話說完,季殊面上一僵,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 “我們一起長大,足夠了解對方,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沒有差距,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再過幾年,可以找個合適的時機向大人坦白,即便是他們不同意,我們也有抗衡的能力,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形磥恚俊?/br> 季殊嗓子里像堵了東西一般,看著她半晌無言。 周藝猛地被一股大力帶入一個火熱的胸膛間,季殊用力抱住她,腦袋埋在她肩上。悶著嗓,“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 周藝摟住他的腰,輕聲道,“季殊,不要讓我覺得自己看錯人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公交停了,地方太偏也打不到出租,只能步行回家。 季殊牽著周藝的手,時不時傻笑出來。 “沒想到,你居然也喜歡我?!彼f完又傻傻一笑。 周藝冷冷看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費盡心思跟你玩那些貓鼠游戲是為什么?” 輪到季殊尷尬了,他摸了摸腦袋,“我以為你貪圖我的美色?!?/br> 周藝停腳甩開他的手,“就你?勾一下手指就上鉤的貨色?!?/br> 變臉來的措不及防,季殊反應(yīng)過來忙追上已經(jīng)走在他前面的周藝,重新握住她的手。 笑嘻嘻說,“胡說,分明要勾兩下才會上鉤!” 首發(fā):гǒμsēщǒ.cǒ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