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裹胸
書迷正在閱讀:墨晚流年醉傾城、天亮?xí)r想你、毛球飼養(yǎng)守則、新時代客棧、重回1986、紛紛落進(jìn)你心里、青梅撩人、我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暴君與妖后、穿書女配科學(xué)碾壓[快穿]
東城門處的那場混亂很快傳遍云城,意味著戰(zhàn)昭王與安帝的矛盾再次升級。百姓們是害怕的,害怕戰(zhàn)昭王與皇帝徹底鬧翻,不顧安國江山與黎民百姓,兵戎相見,將安國陷入水火之中。 安帝與戰(zhàn)昭王鬧翻的那一天晚上,云城降霜了,本屬于秋天的霜。四月,云城的桃花剛剛發(fā)芽,未綻放嬌艷花朵,就被打上了寒霜。百姓們的心亦是如此,迎來賢相的喜悅未來得及溢滿心頭,便陷入了恐懼之中。 戰(zhàn)昭王與安帝的矛盾非一日之寒。早在先帝立下非謀逆罪不可殺十皇子陸長翊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開始。不過,因?yàn)槭首雨戦L翊在先帝死的那一年投身軍營后不見蹤影,所以兩人的矛盾開斷便推遲了八年,并于四年前陸長翊在同盧孤身手刃南蠻三千壯士,九死一生后真正開始。 雖然在去年十月之前,戰(zhàn)昭王未曾回過云城。但是,身為威遠(yuǎn)大將軍的戰(zhàn)昭王征戰(zhàn)時,對安帝派去的大臣視若無睹,對安帝的命令置若罔聞,隨心所欲,根本沒有將安帝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回到云城后,開始時,兩人還能假裝和氣。但后面,戰(zhàn)昭王屢次挑戰(zhàn)安帝身為天子的威嚴(yán),而安帝強(qiáng)行忍住。這些百姓們皆知道,但是禁口不談,只為不惹禍上身。 至于城東的混亂,即使全城皆知,但是有誰敢談,敢論? 在那場混亂的當(dāng)天,皇帝回宮的路上,有三五個大膽的儒生談?wù)摯耸?,安帝二話不說,便讓人將他們當(dāng)場誅殺。尸體雖然被拖走,但是兩天已過,卻沒有人敢去清理血跡。那大片地方的暗紅色污跡,深深地警告著人們。 翠竹居內(nèi),紅梅已謝完,連落英都不曾剩下。禿頂?shù)臉溆猩僭S新芽冒出,但與翠竹相比,真是不值一提。加之春意料峭,院中顯得有些清冷。 梅樹下,正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她如烈焰的紅裝為這清冷添了分暖意。石桌上有許多小個的瓶瓶罐罐,這些白色瓷器整整齊齊地排開,排成了三排,一只玉手在它們之間穿梭。 “王妃,”宋露抱著幾本書,從小書房內(nèi)走了出來。她將所有書放在黃芩身前的書桌上,說道:“我剛大致翻閱了一下,上面記載的都是毒藥。王妃,你制要制毒?” 黃芩抬頭看了宋露一眼,然后拿起一本書,一頁一頁地翻閱,“醫(yī)毒本就是一家。我身為醫(yī)者,制些毒藥來防身,不害人,便是救人?!?/br> 宋露若有所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黃芩一邊翻書一邊擺弄藥瓶。 不多時,黃芩抬起頭來,遞給宋露一個藥瓶,“這是我弄的軟骨散,只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半柱香內(nèi)便能讓人渾身無力。你拿著防身用?!?/br> “軟骨散……”宋露沒有客氣,接過了瓶子,打開,鼻子湊近瓶口。 “哎……哎……你是想試試藥的威力嗎?”見宋露傻傻地湊近了去聞,黃芩立馬站起身,眼疾手快地?fù)屵^了瓶子,“毒藥是給敵人用的,不是自己!” 宋露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去搶。沒有搶到藥,她卻抱住了手臂,眉頭蹙起,“嘶……” 見宋露右手臂上素色的布料有紅色滲出,黃芩立馬明白了。她快速地將軟骨散放下,走到宋露身旁,將宋露扶坐在了她剛才所坐的竹椅上,“都說了讓我給你處理傷口,你還偏不讓?,F(xiàn)在可是自己受罪了?!?/br> 宋露無話可反駁。 她那天去的那家醫(yī)館中,沒有醫(yī)女。她便買了一些藥與繃帶,自己回府簡單清理傷口后,草草包扎。而黃芩提出要給她處理傷口,她不想麻煩王妃,便說在醫(yī)館醫(yī)女已經(jīng)給她包扎過了。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 “走,去我的房間,我給你重新處理傷口?!秉S芩的態(tài)度堅決。 “還是去我的房間吧!”宋露說完,倔犟起身。 “你的也不遠(yuǎn),”黃芩想了下,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間,“也行吧!你先回你的房間等著我,我去拿藥箱和一些東西?!?/br> “是。”宋露抱著手臂,朝翠竹居外走去。 黃芩提著藥箱到宋露房間時,宋露已經(jīng)脫好衣服,坐在床上等著了。不過,宋露只是露出了右臂,里衣卻未脫掉。 黃芩走過去,不滿地皺了皺眉,“把衣服全部脫掉,連肚兜都最好脫掉。這樣,我好給你檢查處理傷口。” 宋露臉上一紅,連忙搖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手臂傷著了……” “你我皆是女子,況且我還是醫(yī)者,怕些什么?”黃芩看了眼宋露,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后打開藥箱,取出藥與繃帶。 “我……我……”宋露磕磕絆絆,找不到理由。 這就是古代女子所謂的羞澀??!黃芩在心中暗嘆了一句,然后說道:“我?guī)湍忝摪?!”話閉,她手竟是已迅雷之勢攀上宋露將肩上,“嘩”地一下將衣服扯了下來。 然而,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黃芩卻愣住了,呆呆地問:“你裹……胸?” 宋露臉色羞紅,撇過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不扮男裝,裹胸,干嘛?”黃芩柳眉挑起,盯著宋露的胸前的白布看。 感受到黃芩的目光,宋露連忙抱住胸,窘迫說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習(xí)慣……了……!王妃,你快些幫我處理傷口吧!天冷!” 黃芩也不揭穿宋露,看了眼宋露滿身的繃帶,吸了口氣,開始自己的工作。她把那些包扎得十分不專業(yè)的繃帶輕輕拆開,用酒精簡單對傷口做了清洗,然后上藥,包扎,動作很是快速。 “好了,你可以穿衣服了!不用受寒了!”黃芩收拾著藥箱,也不忘埋汰宋露。 “真不知道你以后的夫君要怎么與你相處?”黃芩收好藥箱,小聲嘀咕著。 “???什么意思?”正系著腰帶,聽到黃芩的話,宋露云里霧里。 黃芩抬頭,瞇著眼睛,一副不懷好意地模樣,看向宋露的胸前,“自己……領(lǐng)會……” 即使黃芩沒有說出來,但是暗示得如此明顯,宋露又怎么會不懂?她臉上一紅,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邪笑著讓她叫他夫君的場景。意識到不對,她慌忙搖頭,羞紅尚未褪去的臉上帶有責(zé)備。 “你在想陸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