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到達落河
“呵呵……”啟殤突然冷笑起來,毫不吝嗇地嘲諷道:“姑娘還真是自信呢?想來,之前的一切皆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城府真不是一般深!” 男人溫?zé)岬臍庀⒉粩鄵湎蜃约旱哪?,隱約覺得有些熟悉,這讓宋露很是不自在。她身體快速往后縮,與啟殤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才開口道:“閣主因何救我?” “轉(zhuǎn)移話題?”面對女子后退的行為,啟殤面具下既挑眉又微微皺眉,然后站起身來,調(diào)笑道:“城府果然不低!” “閣主說笑了!”宋露已經(jīng)無意繼續(xù)與啟殤打“太極”,直接挑明了說:“閣主因何救我?我對閣主有何用處?閣主又將怎樣處置我?” “呵呵!”啟殤沒有回答宋露的問題,而是問道:”若我不回答,你又能奈我何?” “不能!”在啟殤提到之前時,宋露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去救他人。啟殤總共救了自己兩次,救了對他而言似乎完全沒有作用的一個女人。 “看來你倒挺識時務(wù)的。”啟殤的贊賞實在讓人聽不出表揚的意味。 宋露盯著啟殤,不說話。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泵鎸λ温兜某聊?,啟殤攤了攤手,表示無奈,“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血衣閣不做虧本生意!” 宋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替人辦事都能那么囂張?記得那天,這個人還想挖了她的眼睛?這個血衣閣閣主還真是張揚,令人不敢恭維。 “怎么想知道誰請得動本尊出山?”見女子沉思,啟殤眼睛中有種不可名狀的情緒一閃而過,但表現(xiàn)出來的卻為甚是自大,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問,你答嗎?若不答,我問了又如何?自討沒趣?”宋露抬頭,眼中無甚情緒。然而,她心中卻早已了然。能有能力和錢財請向來只殺人不救人的血衣閣,甚至是閣主來救她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呵呵……”啟殤不置可否。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緩緩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吃了它。” 宋露沒有去接,而是警惕地盯著啟殤,“什么東西?” “難不成本尊還會害你不成?” “未可知!” 啟殤大笑起來,配合著青面獠牙的面具,令人滲得慌。況且此時的他又一身暗紅色衣裳,實在是讓人不由想到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仿佛隨時會死于非命。 “惑玫!” “參見主上!”不多時,一個穿著水藍(lán)色襦裙的女子走了上來,正是剛才通知啟殤的那名女子。 “吃了它!”啟殤將藥丸遞給惑玫,命令道。 惑玫二話不說,接過藥丸便直接吞了下去。 “下去吧!” “是!” 坐在床上的宋露一直冷眼旁觀著,心里卻暗暗有了算計。既然啟殤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那么自己要離開,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吃了它!”在宋露正在想如何開口時,啟殤已經(jīng)到了跟前,重新倒出了一顆藥丸。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色藥丸,宋露頓時有了主意。她接過藥,抬頭望著那滲人的面具,猶豫了一會,終于說話,“如果我吃了這藥,你就能讓我離開這里嗎?” “你在跟本尊談條件?” “算不得!”宋露眼睛直直地盯著啟殤,手卻不自主地握緊,“你已經(jīng)完成了雇主的任務(wù)。接下來的我的是不就與你無關(guān)了?” 聽了這話,面具下的人顯然有些惱怒。他猛地捏住女子的下巴,靠近了過去,“是嗎?” 男人的面具幾乎快要碰到自己的臉了,察覺到不對的宋露不由害怕,吞了一口口水,最后索性閉上眼睛,“難……道不是嗎?”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你怕是忘了本尊說過的話了?”啟殤威脅著靠近,冰冷的金屬直接抵在了宋露的臉上,“你這女人,本尊要了!” 頓時如五雷轟頂,宋露臉色一僵,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墒撬M會是威名大陸的啟殤的對手。不僅沒有推開啟殤,反而被他壓倒在了身下。 “女人,想要做什?”啟殤用手摩挲著身下女子的嬌顏,“難道就這么迫不及待?” 宋露撇開頭,閉上眼睛說道:“你就不怕你的雇主找你麻煩?”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宋露的急亂的心跳卻隱藏不了她的慌張。 “呵呵……”啟殤強行扳過女子的頭,讓她正面自己,”你覺得本尊會怕?” 對呀!啟殤會怕誰?殺遍五國大官貴族,甚至皇親,他懼過誰?宋露想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我告訴你,我是洵王陸弋軒的女人。若是你敢動我,王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她眼睛直直地盯著啟殤,似乎絲毫不害怕。 啟殤不說話了,屋子突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怪異。 “哈哈……”又突然,啟殤站起身,大笑起來,“這是補藥,放心吃下。到了時機,本尊自然會放你離開?!闭f完,他便走出門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然而,宋露卻愣住。剛才那笑聲快意,爽朗,好像在哪聽過,但卻想不起來。 忽然,她抬起手,看了眼紅得像毒藥的藥丸,竟緩緩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大概她也沒想到,心里似乎沒由來地信任那男人,就連身體也不受控制。 …… 不過十日,陸長翊與玄軍便到達了瀚州的落河,即此次的戰(zhàn)爭的最前線。瀚州的總兵即幾乎所有兵力也集中在了落河。 當(dāng)看到陸長翊,安國的黑衣戰(zhàn)神到達落河時,粗狂憨厚的總兵魯師像是迎來了希望的曙光,一個高大的西北漢子竟差點熱淚盈眶。這其實也不怪他,實在是澤國虎狼之師過于強悍,而瀚州又亦非易守難攻之地,他和他的軍隊被打得全軍士氣低迷。 ”戰(zhàn)昭王爺,”魯師壓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努力清晰地表達如今的戰(zhàn)況,“澤軍已攻占了歐涂,下古,沙啟三座城。如今他們的主要大軍在沙啟駐扎,離落河十五公里遠(yuǎn),約莫一個時辰能夠到這?!?/br> 這些情況溫景皆已告訴過他,可陸長翊仍耐心聽下去,只為了讓眼前的漢子盡量安靜下來。 “澤軍最近幾天可有攻打落河?”陸長翊邊說邊向西城門方向走去。 “前天有進攻,但是被溫景統(tǒng)領(lǐng)所帶領(lǐng)的先鋒隊用火箭擊退了,至今還沒有再次發(fā)動進攻。”當(dāng)看到陸長翊往西走,而不是忘東邊,即縣令府方向走的時候,魯師有一瞬間的不解,想要提醒。但卻發(fā)現(xiàn)陸長翊目的地的確是西城門是,便連忙跟上,心中更加多了對戰(zhàn)昭王的佩服。 “離風(fēng),去糧食調(diào)來一千石,賑濟災(zāi)民?!币宦飞狭髅癖榈?,慘不忍睹,陸長翊面上似乎無動于衷,但卻說出了令魯師驚喜的話。 都說戰(zhàn)昭王是地獄來的修羅戰(zhàn)神,冷酷無情,嗜血殘暴,與安帝作對,亂了朝綱。但如今看來,黑衣戰(zhàn)神并非如傳言中那么不堪。 “是!”離風(fēng)領(lǐng)命,沒問一句話,快速離開。 “王爺,請降罪!”離風(fēng)離開后,魯師大喊一聲,便欲跪下。 “站好!”似乎后面長了眼睛,魯師剛彎膝蓋,陸長翊便呵斥道,聲音冷而帶有絕對的不可抗拒力。不僅魯師,原本睡躺在地上的流民都基本直直地站了起來。 “本王知道!”陸長翊眼睛掃了一圈,緩緩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