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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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翊到達(dá)落河一個多月,澤國與寧國并未發(fā)生戰(zhàn)爭。這期間,大量的糧食被送入落河,但卻不是以朝廷的名義,而是戰(zhàn)昭王的名義。因?yàn)槌⑻峁┑募Z草有限,而且陸長翊打戰(zhàn)從來不是靠朝廷的糧草,玄軍的供給來自戰(zhàn)昭王府。 許是黑衣戰(zhàn)神讓澤軍聞風(fēng)喪膽,澤軍久久沒有動靜。落河這邊,百姓有了糧食,也有了士氣。 別人不知道澤軍不主動發(fā)兵的原因,但陸長翊知道。澤軍兩大主帥澤修燁,澤修玨表面和和氣氣,但實(shí)際上暗潮涌動,矛盾不斷。澤修玨畏懼黑衣戰(zhàn)神,不肯主動進(jìn)攻,而澤修燁恰恰相反。而且澤軍中因?yàn)槲寤首訚尚瞢k的出身原因,非??床黄疬@個皇子,大多擁護(hù)大皇子。 時機(jī)已到,陸長翊終于主動出擊。 沙啟城外,陸長翊領(lǐng)著黑云般的玄軍兵臨城下。城樓之上,澤修玨身著銀甲,身后一個個弓箭手箭在弦上,蓄勢待發(fā)。 “久仰黑衣戰(zhàn)神戰(zhàn)昭王!”澤修玨沒有笑,卻依舊溫潤,讓人如沐春風(fēng)。額前的龍須發(fā)隨風(fēng)輕輕飄起,添了幾分瀟灑。 “不必!”陸長翊冷冷回答:“汝等犯我邊土,殺我國民,已為對敵。本王前來征討,收回我疆?!?/br> “廢話多說無益!”陸長翊舉起長劍,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竟是直直向澤修玨飛來。 城樓上的澤修玨不慌不亂,只是發(fā)令,“放箭!” 利箭成雨,密密麻麻,連續(xù)不斷。陸長翊在半空中翻轉(zhuǎn),擋箭,最終落到了奔跑的馬的背上。 “進(jìn)攻!” 黑壓壓的玄軍不斷向城門涌去,從城樓上落下的箭雨也未曾停止。 “玄軍不過如此!”澤修玨旁邊的一名副將看著城下情景,輕蔑說道:“陸長翊之所以能得黑衣戰(zhàn)神之名,不過是因?yàn)闆]碰上我澤國大軍。要是之前與他交戰(zhàn)的不是南蠻那群野夫,而是我大澤,陸長翊早就成了刀下之魂?!?/br> “陳將軍,慎言!”澤修玨側(cè)頭看了旁邊之人一眼。 被成為陳將軍的人不僅沒有停止說話,而且還更加放肆,“我呸!就只有你這種賤婢之子會怕三怕四!遲遲不敢出兵,延誤了戰(zhàn)機(jī)!要是沒有你的阻攔,依大皇子的命令行事,陸長翊的腦袋早就掛在城樓之上示眾了!” 聽到賤婢之子,澤修玨眉頭微皺,卻是沒有反駁。等陳將軍說完了以后,他才淡淡說道:“大哥如今在歐涂,要是不服氣本殿下,可以去歐涂?!?/br> “賤婢之子果真沉不住氣!”陳困己,一個大男人竟是翻起了白眼,“若是本將軍走了。就憑你一個賤婢之子,怕是不用陸長翊攻打,這城就自己破了!” “陳將軍懷疑本殿下通敵賣國?”澤修玨語氣冰冷極了。 “誰知道呢?”陳困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輕的主將,“在安國待了這么多年?倒是有幾分安國人的模樣,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也是安國的?” 澤修玨沒有明顯的動怒,反而附和道:“將軍所說有理。” 陳困己疑惑地看著澤修玨,只見他嘴唇微張:“不過,通敵叛國這罪還是不要隨意議論的好。澤國律法規(guī)定,污蔑他人者,皆斷舌?!?/br> 陳困己神情有些不自然,最終只是說了句,“賤婢之子!”便不再理會澤修玨,而是認(rèn)真地去觀察戰(zhàn)況。 戰(zhàn)況不算激烈,可是玄軍中已經(jīng)有大量的人被箭刺中,受了傷。然而,靠近城門的人寥寥無幾,連撞門的木頭也未曾移出。在遠(yuǎn)處,坐在馬背上的陸長翊表情并不好看,劍眉緊皺,薄唇亦是緊緊抿著。 “撤!”他發(fā)令,收兵的鑼聲亦緊密有序地響起。原本氣勢洶洶的玄軍聽到金聲,如獲大赦,竟是潰不成軍,慌亂散去。 “快!快!出兵!”看到大名鼎鼎的玄軍竟成了這番模樣,陳困己有些興奮,證明自己的時刻終于到來了。 “開城門,出兵!趁勝追擊!”他不斷招手,喚來傳令兵,“快點(diǎn)!別讓他們逃了!” “不可!”澤修玨眼神凌厲地看著城樓之下,表情瞬間凝重,“這明顯是陰謀!” “賤婢之子!”陳困己唾了一口唾沫,“膽小如鼠!登不上臺面的東西!怪不得陛下如此嫌棄你!” “不能出兵!”澤修玨沒有理會陳將軍的辱罵,態(tài)度堅(jiān)決。 “你們是愿意服從大皇子的命令還是這個賤婢之子的?”陳困己橫眉豎眼,怒聲喊道:“要是誤了戰(zhàn)機(jī),你們誰能擔(dān)責(zé)?嗯?” “你……”澤修玨怒瞪著陳將軍。瞥見傳令兵已下去傳令,他猛地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只留下話,“若我軍損傷,本殿下必定不會饒了你!” “哼!”陳困己根本不將這話聽進(jìn)耳里,冷笑著目送白袍主將離開,最后“呸”了一聲,“賤婢之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主將了?” 不多時,沙啟城門緩緩打開,馬蹄聲陣陣,一匹匹戰(zhàn)馬沖了出來,塵土飛揚(yáng),叫人看不清腳下,一些東西得以隱藏。 立功的心急切,陳困己調(diào)出了城中半數(shù)的兵,其中包括全部的騎兵。他提著大刀,駕著汗血寶馬,沖在最前方,一騎絕塵。玄軍中的人除了陸長翊以外,其余人皆沒有戰(zhàn)馬。況且剛才攻城過程中,許多人受了傷,行動雖不慢,但跟澤軍的騎兵比起來,簡直是烏龜與兔子的區(qū)別。 不出意料,很快,陳困己便追了上來。他輕蔑一聲,大刀一揮,玄軍中的人反應(yīng)雖快,但有人手臂確實(shí)落了下來,鮮血直流。人倒下,馬蹄亦從其身上踏了過去。 “哈哈……”陳困己興奮極了,“無用的安國人!” 他身后的騎兵趕了上來,兩軍頓時混戰(zhàn)。 玄軍并不占優(yōu)勢,不斷有人倒下。而澤軍亦是不缺從戰(zhàn)馬下落下的士兵。 陳困己大刀揮舞得極快,同時笑聲亦是不斷。沉浸在勝利之中的他,眼中只看得到濺起的鮮血,倒下的玄軍士兵。 突然,一道身影破空而來,襲向陳困己的后背。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陳困己反射性地大叫,轉(zhuǎn)身,大刀朝后砍來。結(jié)果他胯下的馬未曾反應(yīng)過來,馬兒一個躍起,陳困己重心不穩(wěn),從馬上滾落下來。 “將軍!” 陳困己沒顧得上后背的傷,一個翻滾,撐著大刀站了起來,看向襲擊他的人,“卑鄙的安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