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年前曾輕狂,鐵騎踏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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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你解釋?!?/br> 話剛說完,陸長翊便大步走向衣柜,拿出一件薄衣給黃芩披上,“先把衣服穿上?!?/br> “熱死了……” 陸長翊披衣服的動(dòng)作一滯,幽潭般深邃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但還是想不明白。于是,他問:“為什么?” “唔……”黃芩不滿嘟囔一聲,然后推開陸長翊,跑上床,背對(duì)著男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陸長翊皺起眉頭,不知道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為何光天化日之下穿得如此暴露,也不明白她為何生氣。 “阿芩……”他嘗試著喊了一聲。 “陸長翊,我熱,這破地方我快被熱死了!” “……”陸長翊一時(shí)竟無言以對(duì)。 他走過去,坐在黃芩旁邊,溫聲道:“或許,我讓溫荒送你回云城?” 黃芩正想說話,陸長翊卻把衣服給她披了上來,溫聲道:“先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br> 著涼?黃芩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陸長翊,這可是酷暑,快要中暑的天氣,竟然還能扯上著涼?這個(gè)木頭! 陸長翊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又做錯(cuò)了什么。 “你個(gè)木頭!”黃芩恨鐵不成鋼,虧自己還調(diào)教了這么多年! “好好,我是木頭,夫人別動(dòng)怒傷了身體?!?/br> 聽到陸長翊這句話,黃芩頓時(shí)心情復(fù)雜,可謂百味混雜。在陸長翊這,她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這很好,但是如今怎么感覺怪怪的呢,陸長翊似乎在敷衍她,但好像又是真的關(guān)心她! “這南地確實(shí)熱,我讓下人熬了綠豆湯,給你解解暑?!闭f著,陸長翊還想將黃芩摟入懷中,結(jié)果意想不到的是,黃芩卻一把將他推開,大聲道:“你太熱了,先遠(yuǎn)離我!” “……”陸長翊又是滿頭黑線,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動(dòng)作。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被夫人嫌棄,竟然是因?yàn)闊帷?/br> 趁陸長翊認(rèn)真反思的時(shí)候,黃芩趁機(jī)掀了衣服,丟在一邊,說道,“好了,我解釋一下?!?/br> “第一,我這衣服不算暴露,南蠻這像我一樣穿得人并不少;第二,我不會(huì)著涼;第三,別癡人說夢(mèng),我不會(huì)離開你的?!?/br> 陸長翊陷入沉思,或許他該改變觀念?阿芩雖然隨軍四年多了,但究其根本,她還是一個(gè)弱女子。這南地的夏天確實(shí)很熱,軍中也有不少中暑的將士,更何況是自家嬌養(yǎng)的夫人呢? “隨夫人意,即好。”終是陸長翊服了軟,他站起身,取來蒲扇,坐在黃芩旁邊,溫柔地為她搖起扇子,“我讓人去為你尋一些好的麻布,給你做些衣裳,更涼快些。” “你真好?!闭f著,黃芩抱住陸長翊的腦袋,高興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阿翊,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陸長翊悄悄紅了耳根,笑得溫柔。 …… 齊煜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滿頭華發(fā),披甲上戰(zhàn),與將士們和安國軍隊(duì)拼死相搏的之時(shí),皇宮中的皇帝竟送來了投降的圣旨! “齊煜將軍,將軍隊(duì)撤下,打開城門。”三十歲的皇帝看起來虛弱無力,可聲音卻難得有力一回。 “齊凌,你這是要斷送云祁的江山?”齊煜氣得吹胡子,雙目怒瞪,“老夫不知你今日若投降了,待日后該如何面對(duì)齊家的列祖列宗!” 齊凌眨了眨眼,手一時(shí)無處安放。但想到自己才是云祁的皇帝,齊煜再強(qiáng)也只是一介臣子,他又立馬有了底氣,溫溫吞吞道:“表叔,朕才是皇帝,云祁何去何從,應(yīng)當(dāng)由朕說了算。” “呵呵……”齊煜冷笑兩聲,大步上前,緊緊盯著齊凌,他眼神凌厲得像是冰刀,隨時(shí)能將齊凌剜了。后者被盯得不自在,扭過頭去,假意咳嗽。 “這云祁是齊家祖宗打下的江山,是我齊家人守護(hù)了兩百多年的江山,你這孬種,隨意葬送齊家世世代代的基業(yè),竟還有理了?” “放肆!”太監(jiān)尖聲怒斥。 “對(duì),放……” “啊!” 看著地上捂著流血肚子的太監(jiān),齊凌話還沒說完,便立馬悻悻閉嘴。 “齊凌,你說得對(duì),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表叔,我沒說讓你死,只是只是……”齊凌吞吞吐吐,瘋狂看齊煜眼色。 “說!” “安國皇帝說了,只要朕投降,就……就不動(dòng)濱安一草一木,同時(shí)……”齊凌有些猶豫,看齊煜盯著他,他才立makou舌清晰說出:“同時(shí)封朕為齊王?!?/br> “傻子!”齊煜將劍“砰”地摔在地上,怒聲呵斥:“你可知陸弋軒是什么身份?血衣閣閣主,啟殤啊,那個(gè)殺人不眨眼的啟殤!” 隨著“撲通”,誰能成想齊凌竟然跪了下來,“朕……朕知道!” “但是……表叔,朕還年輕,朕不想死!就算表叔您不為了朕著想,那你看看宮中年幼的侄子,他們還小呀!你看看濱安的百姓,他們也都不想死!” “你……”齊煜剛想怒斥,卻被齊凌大聲打斷。 “表叔??!犧牲朕一個(gè)人的尊嚴(yán),換來濱安的平安與我云祁的平安,難道不值嗎?朕承認(rèn)我是個(gè)窩囊廢,但是朕真的不想看到濱安城中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求你了求你了,表叔,朕求你了!”泣聲說著,齊凌磕起了頭,“表叔,求你同意朕求和吧!求你了,表叔!” 齊煜氣得握緊了雙拳,緊繃著臉,身體微微顫抖,最后將所有的憤怒全都化作一聲“廢物!” 他朝天大笑兩聲,一時(shí)有些癡狂,“齊家的列祖列宗啊,不是齊煜不愿守護(hù)江山。齊煜老了,老了,不配與年輕人博弈了呀,守不住這江山了!” 他脫下戰(zhàn)袍,終于露出屬于老人的削瘦,似乎仍是那個(gè)不問世事,道骨仙風(fēng)的世外高人。 “年少曾輕狂,鐵騎踏九州!” 他輕笑一聲,撿起自己的劍,走到齊凌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齊凌嚇得瑟瑟發(fā)抖,侍衛(wèi)們也警惕地抽出了刀。 “嘩……”一塊金黃色的布料緩緩飄到染血的寒劍上,齊煜握住布料,緩緩擦拭心愛的劍,“從此云祁與我再無瓜葛,寒月也不會(huì)再染上一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