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客棧 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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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教主轉(zhuǎn)過頭去,思考了一會后,不知為何忽然發(fā)出一聲冷笑。 “不用在意。去把咱們之前布置的那處暗棋用上?!?/br> 徐二郎知道教主所說的那個“暗棋”究竟是什么,那是一個年紀(jì)不大,野心倒是很強的小孩子。 那個小孩子看起來長了一副聰明人的長相,不過徐二郎在江湖里待了這么久,見過最多的就是那些聰明人在陰溝里翻船的故事。 古人常說大智若愚,這句話倒也有一定的道理,或許那個小孩在一般人眼里都算得上是世間少有的聰明人,但是徐二郎卻并不怎么喜歡他,畢竟,他只喜歡有趣的人。 盡管心里想著很多東西,但是表面上徐二郎還是沒有任何異樣。 “知道了?!?/br> …… 客棧里這幾天都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的,為了照顧伙計們的情緒,這兩天客?;咎幱诎胄獦I(yè)的狀態(tài),單純吃飯的客人已經(jīng)不招待了,一些住店的客人,除非那種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又饑又累的那種,其余的也不招待。 馮卿好歹也是當(dāng)過苦逼員工的人,所以輕易不會做背叛自己階級的事,她當(dāng)年最痛苦的就是過年前的這幾天,領(lǐng)導(dǎo)掐著秒表放假,一點都不帶照顧員工的,尤其是在別的地方都放了假,唯獨他們不放假的時候,非要讓員工們體驗什么叫度日余年。 小白同學(xué)這兩天也沒什么功課了,很顯而易見的在客棧里面玩瘋了,馮卿不知道明年是不是這娃的本命年,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確切年齡,所以還是給她買了一身紅衣裳,穿上去跟個福娃娃似的。 “別動,讓我拍一張?!瘪T卿按著一臉不情不愿的小白給他強拍了幾張照,小白到最后可委屈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掌柜的。 “別動,這是我給你上的buff?!瘪T卿又給小白扎了兩個可愛的小啾啾,瞬間他看起來可愛的就要爆炸了,讓馮卿揉了小臉半天。 “掌柜的這惡趣味也真是太厲害了吧?!背L醉揉著自己有些紅彤彤的臉走了回去,他倒是沒覺得掌柜的是真的拿他當(dāng)小孩,只覺得這是掌柜的某種特別的惡趣味,雖然這樣非常令人不爽,但奈何人家是掌柜的。 安火莎希也是第一次過中原的年,這幾天她穿著馮卿在網(wǎng)上給她買的一身拜年用套裝,別扎著兩個毛茸茸的辮子,經(jīng)常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平時風(fēng)惜弱并不怎么單獨跟這個小姑娘說話,不光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緣故,更因為他能聞到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殺氣。 他對于這方面總是格外的敏銳。 對于這種可能殺人如麻的家伙,風(fēng)惜弱平時總是敬而遠之的,但或許是由于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又或許是因為這個樣子的安火莎??雌饋磉€算乖巧,所以風(fēng)惜弱今天跟她搭了話,“你之前所在的地方,難道從來都不過年的嗎?” 安火莎??戳怂谎?,然后搖了搖頭,“我們每年春天下第一場雨的時候,會慶祝一次,那是一年之中我們最盛大的一個節(jié)日,但我確實還是第一次過年?!?/br> “這樣啊……”風(fēng)惜弱看著眼前的安火莎希,忽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安火莎希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可憐的感覺,她只是好奇,其實自打她來的中原之后,她就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這里跟她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實在是有太多區(qū)別了。 她那雙大大的貓眼就這樣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想當(dāng)初她在沙漠里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周圍的一切,最后才找到了機會殺死了長老,從那里逃了出去。 對于一個殺手來說,觀察永遠是她的本能,遇到自己陌生的事情先待在一旁好好觀察,觀察夠久了,自然也就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正跟著一貓一狗朝著街上的行人不住的張望時,忽然有一個人慢慢的朝著客棧里走了過來。 安火莎??粗沁?,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風(fēng)惜弱莫名的覺得安火莎希此時的眼神就像是李小七看到了毛線團一樣,整個人都一下子變得精神了。 他也好奇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然后剛好就看見了一個樣子挺年輕的小帥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唉,又是這個小白臉啊。風(fēng)惜弱的表情瞬間變得曖昧不明。 這家伙經(jīng)常會來他們這里,他對于這個人都已經(jīng)算是很熟悉的了,這個家伙甚至都能輕車熟路的溜進后廚拿吃的,堪稱是客棧的編外人員。 “樓主。”白茗看著安火莎希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他從來都比較注重這方面的禮節(jié),盡管有時候安火莎希也告訴他用不著這么拘謹,但是每一次見面該守的規(guī)矩他都不會落。 最近花朝都正在忙西廠那邊的事,他臨走的時候特意說過如果客棧發(fā)生了什么狀況,要立刻跟他說,他馬上回來。 花朝都之前的遭遇自然也都跟客棧的諸位實話實說了,當(dāng)聽見花朝都說自己也找不出那個叛徒的時候,客棧的眾人自然是心頭一驚,畢竟能讓錦衣衛(wèi)都找不出線索的間諜,這聽起來的確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群人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平時藏在了哪里?!被ǔ嫉恼Z氣里有那么一絲不滿,他臨走的時候一個勁的囑咐道,“一剎間的教主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他既然已經(jīng)對我下手了,我很懷疑他接下來會對客棧的其他人下手?!?/br> 果然,這句話很快就應(yīng)驗了。 安火莎希最近的確是經(jīng)歷了一些危險的事情,身為一剎間的樓主,這世界上能夠瞞過她的人同樣也不多,然而最近,安火莎希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別人盯上了。 這是一種并沒有根據(jù)的猜測,是她從骨子里帶來的那種對于危險和殺氣的感知判斷出來的。 她把自己的這種猜測跟手底下的人說了,她手底下的人的確高度警惕了起來,然而那卻依舊無濟于事,該有的提心吊膽還是會有。 然而,他們對此卻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今天安火莎希本來也以為自己不會有什么收獲的,可是誰想到,白茗來的時候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我們抓到了一個人?!?/br> “誰?”安火莎希頓時就變得興奮了起來。 “是一個老乞丐?!?/br> 安火莎希頓時就準(zhǔn)備去看看,她穿好了衣服,然后直接出了門,頭也沒回,走之前還說:“今天晚上不用幫我留飯了?!?/br> 風(fēng)惜弱看著安火莎希離去的背影,自己也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丐幫應(yīng)該不接這種生意吧?無緣無故的跟著安火莎希干嘛? 他正納悶的時候,就突然聽見掌柜的道,“星星啊,幫我去捎點東西?!?/br> 風(fēng)惜弱也沒多想,轉(zhuǎn)身就從掌柜的手里接過了一個小小的包裹,然后就出了門。 安火莎希和白茗來到了一處茶館里,這個地方是花辭樓名下的地產(chǎn),而那個老乞丐則正是坐在茶館的中央,閉著自己的雙眼,一副自在安寧的樣子。 光從他的這個表情上來看,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是什么跟蹤狂又或者是殺手之類的,可是花辭樓的那些人又的確說這個老乞丐已經(jīng)跟蹤了安火莎希有一段日子了。 一進門,那個老乞丐的眼睛就緩緩的睜開了,他的視線有那么一點渾濁,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頭子。 如果不是那里面偶爾閃過的一絲內(nèi)力巔峰之極后才會出現(xiàn)的金光,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會把他放在眼里。 見到進門來的兩個人以后,老乞丐的臉上依舊是一片的平靜。 白茗對身邊的安火莎希說:“就是這個人,我們已經(jīng)用各種方式逼問他一天了,都沒能讓他說出來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誰?!?/br>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跟著我做什么?”安火莎希緩緩的走上前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崩掀蜇た戳艘谎郯不鹕#挚戳艘谎鬯砗蟮陌总?,最后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樣說道。 “受誰的托?忠誰的事?”白茗對待安火莎希一直忠心耿耿,未等她說出來什么,就自己先一步問道。 “等等?!卑不鹕S挚戳艘谎垩矍袄掀蜇し旁谂赃叺厣系拇?,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老乞丐在丐幫里面的地位絕對不低,甚至有可能十分的嚇人。 這樣的一個人,誰才會讓他來做事? 不,換一個說法,這樣的人,他會心甘情愿的聽命于誰呢? 第215章 下迷魂藥 xxxgc 那天的那個老乞丐盡管一直到最后都沒能問清楚他到底是在為誰做事,但是卻給安火莎希帶來了一種非同尋常的緊迫感。 因為那個老乞丐太過奇怪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一定是在隱藏著什么東西,可是他卻太過安靜了,完全沒有那些被抓住的間諜常有的憤怒或慌張的情緒。 安火莎希心中覺得有那么一絲不對勁,不過就在她還沒來的及說出什么的時候,身邊的白茗就小聲的湊到了她的身邊。 “樓主,小心一點,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咱們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老乞丐在半個時辰之前曾經(jīng)偷偷的遞送出去過一封信?!?/br> 安火莎希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白茗,白茗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 “他遞送出去過一封信?”安火莎希道,“這里不是完全封閉的嗎?” “的確如此,而且替他送信的那個人也是個老人了,我們已經(jīng)把他給關(guān)押了起來,可是在他暴露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白茗又小聲的說道。 他在安火莎希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個名字,安火莎希瞬間呼吸微微一滯。 那的確是一個說出來會讓無數(shù)人都瞳孔地震的名字。 因為,那是花辭樓中一向最為忠心耿耿的老殺手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老殺手為花辭樓幾乎獻上了自己的一切。 即使是安火莎希在聽見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她的反應(yīng)也是“這不可能。” 不過,她又很快想起來了什么。 一個在花辭樓里生活了多年的老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叛變,而且那個人是一個大家都預(yù)料不到的人,這種情況在不久前似乎也發(fā)生過一次。 不過那次發(fā)生的地點并不是在花辭樓,而是在西廠。 在安火莎希來之前,花朝都曾經(jīng)給她不厭其煩的講過自己之前在西廠中的遭遇,同時也說道,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最不可能背叛的那個人也背叛了以后,他就已經(jīng)被迫去往了魔鬼谷…… 幾乎在瞬間,安火莎希渾身的雞皮疙瘩就都冒了出來。 她朝著旁邊的一群人喊道,“快走!” 話還未說完,忽然有著密密麻麻的暗器穿透了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這些暗器幾乎一瞬間就將紙窗打的粉碎,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屋子里幾乎沒有剩下任何一個完整的物件。 而離安火莎希最近的一個人,她平日里最為親近的一個手下則是突然面容猙獰的朝著她襲來。 這么近的距離,近在咫尺,安火莎希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躲開,她的心頭巨震,那一刻腦子里幾乎變成了空白。 然而在下一秒,一個人忽然擋在了她的眼前。 白茗的身體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幾乎瞬間就被暗器打的破破爛爛的。 …… 徐二郎正在遠處觀察著那邊的情形。 當(dāng)看見那棟小樓被打的破破爛爛以后,他就從高處跳了下來,只要那棟小樓開始被攻擊,他就知道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 那個叫白茗的家伙雖然他不喜歡,不過腦子倒還是蠻聰明的,苦rou計雖然老套,但是足夠有用,而且當(dāng)局者迷,很少有人在親自面對的時候能夠看的透。 周圍動手的那些人可不知道屋子里面有個他們的間諜,所以他們動手可絕對是一點都不留情的,徐二郎現(xiàn)在不用進去看,就能知道那個白茗已經(jīng)被打成了個篩子的樣子。 恐怕這一次之后,這個家伙在那個新樓主眼里就再也沒有二心,甚至?xí)蔀樗畹昧Φ氖窒隆?/br> 果然啊,對別人狠,就得對自己更狠。 徐二郎一邊感慨,一邊不由得心里也生出了一絲好奇。 如果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策反了花辭樓的人正是教主本人吧。 這件事細想想,其實很容易讓人細思極恐。 畢竟花辭樓這個地方,徐二郎還是知道的,他們那群人可都是群不要命的家伙,跟朝廷中的那些人可不一樣。 朝廷中人再冷血無情,也終究會有家人朋友之類的牽絆,所以想要策反他們,只需要從這些東西上下手就可以了,盡管這看起來難度很大,可卻并不是做不到。 然而,對于花辭樓的那群人來說,花辭樓的那些殺手們就是他們的朋友和親人。 如何能夠讓這群殺手們背叛自己的“親人”呢?這件事,徐二郎一直都想不明白。 尤其是在大概半個月以前,這群殺手們面對著周圍那些人的威脅時依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無論是毒藥,還是嚴刑拷打,都不能讓他們做出任何背叛花此樓的事。 可是,徐二郎卻又清楚的記得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