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20節(jié)
兩人下到自助餐廳里要了兩份工作餐。余瑯易要了意面和冷飲,唐鷺要了份皮蛋瘦rou小粥,她早上已經(jīng)吃過些早點,這份就當做午餐也一并提前吃了。 對面窗戶邊的桌子上,幾個沏完咖啡正在喝的兄弟,噙著笑意地往這邊打手勢。個個都雋帥挺拔的身型,眉飛色舞地低語著什么。 余瑯易心知肚明,估摸著就魏邦那小子下來說了啥,懶得和他們掰扯,神態(tài)怡然。 唐鷺也不曉得他們涵義,低頭吃自己的。晌午陽光透過高層的窗玻璃,打照在余瑯易冷逸的額峰,是一抹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味。想到他方才抓著她后腰,一臉平靜卻無動于衷地橫進穿出,莫名帶點懲罰的意味,也不知是否在生氣她說的不隨他回東北去。 唐鷺嗓子吟得發(fā)啞,這會兒不便講話,她心里就覺這男人可惡又著迷人。 兄弟們也不會真敢過來調(diào)侃,瑯哥臉皮厚,畢竟男人嘛。只是鷺鷺嫂子的皮膚也太好了些,白得跟雪似的,唇也紅得有點腫。 余瑯易順著目光,看向女人粉撲撲的臉,哂了下唇角。劃開手機屏幕,才看到四五個未接電話和三次視頻語音掛斷,是早上剛說清楚決定的翟欣。 他此時不準備觸碰其他,畢竟一晚上夢中記憶索繞已經(jīng)夠累。眉宇不由蹙起,也只看了她發(fā)的最后一句:“現(xiàn)在忙完了沒?你早上說的讓我別等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和她分手嗎?” 余瑯易打字回復:“是指你原來怎樣還怎樣去,不用和我這等消息了。剛才在忙,改日我會和你解釋?!?/br> 又對唐鷺柔聲道:“吃完回去睡一覺,晚上帶你去老貓那邊大排檔?!?/br> 自從曉得余瑯易要找人之后,唐鷺倒不再那么多疑。只這般隨意一瞟,怎么又看見了那屏幕里逐漸暗去的頭像,是白羽鳥。 她看著他這副淡漠不掛心的神氣,仿佛是一個渾不相干的人,又覺得也許真是自己多慮了。至少吵完架和好之后的余瑯易,所有舉動都是和自己交心的。 作者有話說: 嗷~我把22、23兩章都修改過了,先前的章節(jié)感覺感情描述上有點不到位,所以修繕了一下,鞠躬感謝寶寶們的等待~ 第24章 ◎就“大度”地說:“好啊,那你快點回來。”◎ 24 11點半開會,開完到12點結束,余瑯易便帶唐鷺一塊兒回家了。他今天休息在家,唐鷺報了設計培訓班也要到大后天正式開課,沒有什么面試消息時,便都待在家里。 吵架僵持半個多月,期間經(jīng)歷了種種,現(xiàn)在心境各都有了變化。 唐鷺從最初的幽怨、起疑,到等他道歉到心涼,心如死灰地等待分手,又到忽如一夜之間與他抵死纏綿,和好如初。 余瑯易則從起初的猶豫矛盾,思慮繁重,厭棄想放手,到刻意旁觀和冷待,又明白還是離不開她,最終決定選擇和她繼續(xù),不再考慮分。 忽然之間,唐鷺知道了有人在追求余瑯易,也知道了他在自己前原來沒有過別人。他的熟練是生性使然,自己和他彼此都是第一個,她就更加地在意起來。 而余瑯易,知道了唐鷺沒有自己也能隨時拿起隨時放得下,甚至不打算跟他有以后,他就覺得,之前心里對她的掌握出現(xiàn)了偏差。 兩人在家,唐鷺收拾了屋子和碗勺,又叫余瑯易去幫忙洗曬衣物,看到他雋毅的背影站在陽臺上,把她昨天面試穿的那條裙子都用手洗了,動作還挺利落。地板拖過,相互協(xié)作,好像使得整個屋子的空氣都煥然一新般,連陽臺養(yǎng)的幾盆多rou都被澆得更加剔透可人。 唐鷺就忍不住跟余瑯易笑了笑,揶揄他:“余瑯易,你勤快的時候很男人吶?!?/br> 哼,什么時候不男人。余瑯易眼尾微飛笑意,懶得置喙。 休息到下午,又忽然忍不住撕開包裝,很是做了兩次。他神情冷冰冰卻又縱欲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卻又使人悸動,唐鷺自然喜歡。畢竟冷戰(zhàn)了這么久,以前吵架斗嘴不超過七天,剛和好時他都這樣,何況現(xiàn)在。但又覺得,余瑯易似乎決定問她要不要一起回東北以后,就莫名有了不想克制的意味。 形容不出。 而忽然一瞬,彼此都對對方更溫柔而眷刻了起來。最巔峰的時候,余瑯易把唐鷺架在腰腹兩側,很是用情地吻了十幾分鐘。他胯肌勁健,分開時,唐鷺只覺得兩腿岔得都快要僵麻了。 余瑯易斜挑眼梢問她:“最近是不是總疑心我劈腿?說了不會就是不會,沒興趣。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以后一顆心對你,能選擇相信我嗎?若疑神疑鬼,我這工作也都沒法做了?!?/br> 睨著女人被吻若紅芍的唇,晶瑩得仿佛蜜里浸過,知道她最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好好哄一哄后面就好相處了。 唐鷺便像被洞穿了似的,一點點細微的心思都瞞不住。她又怕他看薄自己,聽得且感動,不由點頭說:“就是疑心你,可是你道歉誠懇,那我相信你,你也別氣我?!?/br> 余瑯易撫她香汗細膩的臉頰:“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以后都在一起,誰都別瞎鬧騰?!?/br> 那頹郁從他的眸間淡散開去,他原便是個擅于調(diào)節(jié)自身之人,可能半天多的功夫已經(jīng)理好了頭緒。 當天原本晚上要去老貓那兒的,結果七點下了場暴雨,下暴雨老貓都不出攤了,也就沒過去。兩個人便宅在房里,叫了桶麥當勞外賣和麻辣燙,靠在床頭褒了一晚上電影。 隔天余瑯易上早班,唐鷺又出門去面了個試,對方倒是有意向,但hr面試完輪到老板復試時,老板的眼神在她身上臉上提溜來提溜去,唐鷺便不決定應這家公司了。 晚上余瑯易六點多下班,兩人便約了一塊去老貓那邊。本來余瑯易怕她累,說就他自己去,但唐鷺好久沒跟他在外面逛過了,便隨著一道去。 老貓的大排檔在隔壁海灣區(qū),離著余瑯易上班的酒店不太遠,堵車不厲害45分鐘就到了。 自從當年余瑯易幫他平了債救他半條命后,老貓就金盆洗手不再賭,來到g市跟他老婆娟姐在夜市擺了個攤子。每天晚上七點半出攤,干到半夜一兩點收攤,日子過得安分守己,收入也尚可,能存下不少錢。 余瑯易到的時候七點多,老貓剛支好攤子排面,這會兒沒什么客人,一般要九點過后人才漸漸多起來。 今天新進了北疆那邊過來的牛羊rou,還有許多山里新采摘的鮮蘑菇,瞧著喜人。老貓給余瑯易烤了rou串和蘑菇,還有一些他喜歡吃的海帶、香腸之類的,用孜然粉和胡椒撒得油香四溢,端了兩大盤子過來。 唐鷺因為昨晚吃麻辣燙熬夜而有些上火,自己跟在娟姐那邊往鍋里下云吞面吃。 老貓問余瑯易道:“這個月見的兩次怎樣了,前晚那個像不像?” 余瑯易倒是不忌口不挑食,反正給啥都吃一些。自己咬了口蘑菇,覺得味正,便又揩起一串,應道:“不怎樣,都不是?!?/br> 老貓看他眉宇間鎖著的煩郁,訝然道:“又沒一個,連前晚那個都不是?我聽說這維老板專門收藏古董的,尤其是鐘表和中世紀那類。他這種人,心眼只能多不能少,那么上億的單子,他就帶兩個保鏢和一個鑒表師?怎么可能。這鑒表師肯定有些能耐,要么他能放心對付泰國那個老狐貍?再說那鑒表師名字叫老鉗,聽著也像!” 老貓已從跟余瑯易的聊天里,得知了余瑯易在找一個叫老q的殺手,說是跟他有大仇。其它的他也不大懂,但他對余瑯易是肝腦涂地的,這兩年也已經(jīng)幫著暗地里搜羅不少消息。 余瑯易倒了一杯啤酒,指尖在玻璃杯上輕彈了彈,吁口氣道:“鑒表師不是,手上沒有火燒的紅條痕,也沒戴那塊名表,我這塊仿制得跟那人一模一樣的,他愣是沒有半點注意上。姓維的帶人少,那是因為他保鏢帶了槍?!?/br> 老貓“啊”地睜圓眼,槍……都特么的敢?guī)?。見余瑯易喜歡吃蘑菇,便招呼那邊老婆再幫他烤幾串。一邊說道:“那怎么辦,前晚的這個我心里都篤定是了,這還不是的話,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余瑯易何嘗不知道呢,這個老q,他見過他的兩次都是在車窗里毫不起眼地擦身而過。兩次,一次是老爺子,一次是大學聘請的名企業(yè)家,這么重要的謀殺場合,一般專業(yè)的殺手,都會盡量減少身上標識,但他每次都戴著那塊寶柏表,可見表對他而言是不離身的。 結果前天晚上的老鉗并沒有,也對這塊表沒有絲毫興趣。余瑯易仿制表的旋柄,是當年老爺子失事地板上撿到的正品所嵌,若是他看到,必然會有所注意,但可惜沒有。 自從兩年前z市商會會長案子鬧大之后,老q甚至消失得毫無蹤跡,連暗網(wǎng)上那個黑色頭像的介紹框都沒了,不知是否就此收手,余瑯易就算想借自己去引他出來交易,都毫無門道。 余瑯易哂然應道:“找不到就放棄了,收拾收拾回東北去!”他今夜著一件黑白無規(guī)則的休閑襯衣,下面是黑色長褲,夜風吹得撲簌簌的,露出里面的背心。那眉眼臉骨勾勒著一絲北部男人特有的冷毅,不知根底。 老貓嗨地一嘆,還能怎么辦,總不能一輩子耗在這里找人。他就點了下頭道:“那……瑯哥準備什么時候走?酒店的合同也沒到期吧,還有鷺鷺怎么辦?” 說著轉向那邊正在和娟姐聊天的唐鷺,唐鷺和他老婆的關系還蠻好,兩個女人在一塊,無非就是聊些明星八卦,聊個沒完沒了。 余瑯易微闔鳳眸睨了眼,勾起嘴角道:“酒店合同事小,找到人交接清楚,最長兩個多月就能走。鷺鷺她說不隨我,先這么著,再看?!?/br> 那語氣仿佛卻并不擔心。 眼下兩個人這么情濃,竟似忽然一二天內(nèi)有了點談戀愛的悸動,早上起來唐鷺還主動抱住他腰,撒嬌不想讓起床。這是和從前的任何感觸所不同的。余瑯易斂神不再看她。 老貓瞄著這一幕,也是,瑯哥生得如此一表人才,額高眉展,瞧著就是個浩然干大事的,一般女孩子不被收服才怪。 老貓就說:“那就穩(wěn)穩(wěn)的,都處理好了再說!” 聊了一會兒,過不久他生意忙碌起來,唐鷺就和余瑯易自己玩自己的了。差不多十點鐘,余瑯易給老貓結了賬,準備和唐鷺回去。他每次來都是給付賬的,起初老貓不收,余瑯易堅持給,后面老貓便都照收不誤了。 這時候翟欣忽然打來電話,余瑯易聽見手機鈴聲響,掏出看了眼名字,便側過身走開幾步道:“欣欣,有什么事?” 他的語氣溫和,此刻的說話聲低醇而溫雅,是平素的模樣。 翟欣在電話那頭問道:“瑯易,你現(xiàn)在有空了嗎?昨天不曉得你在忙,打擾了你,挺抱歉的,今晚上如果有空,想跟你說幾句話?!?/br> 昨天接電話那幕的確挺微妙,余瑯易彼時迷醉在唐鷺軟嫩搖顫的妖嬈,接通時大抵有些粗喘,此時兩人都略過不提。 “有空,你說吧?!庇喱樢讍⒋?。 翟欣又接著說:“你昨天說要放棄的話,我看到還是挺欣慰的,三年多了,你終于這樣說,說明已經(jīng)能夠從中走出來。不管事實有無那個人,但首先我們要面對現(xiàn)實,一輩子肯定不能只耗在這上面。還有你說的,讓我不要等,自己原來怎樣還怎樣,是說我們不可能復合了嗎?” 她如此深明大義,甚至不用寬撫,余瑯易聽得意外。但仍覺必須說清楚,便放柔嗓音道:“是的,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也發(fā)生了很多,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境遇和心理。反正分開的這些年,你的生活里也一樣沒有我,今后該怎樣便還怎樣去,繼續(xù)去謀劃屬于你自己的優(yōu)秀人生。只是也很感謝你翟欣,一直以來惦記著這些事,也幫我瞞著。家里那邊我會去解釋清楚,暫時你不必和他們聯(lián)系,就還做你自己的事吧。” 雖然他也不知道翟欣是怎么和他媽周太搭聯(lián)上的,不過余瑯易這些事一直瞞著周太倒是真。 翟欣那邊大約在擰著什么,氣息時而緊迫,然后似深深呼了口氣般,有些悸動而悵然地說道:“好,我尊重也理解你的決定。只是……” 她在余瑯易面前,除了昨天早上一個通話里,隱約聽見余瑯易好像在與唐鷺做曖,而提了一句“你不打算和她分手?”之外,其余的時候都不提。 翟欣說:“雖然要放下很難受也很難過,但我會盡力做到的。這么多年,始終忘不了那個地鐵里,我撞進你懷里時,你扶住我的背,對我說的‘不然就開始?’瑯易,我沒有想過更沒料到你竟會對我說這句話。一個我傾慕了很久的寡言的男生,當我看到你的眼睛似一汪湖蕩開漣漪,略帶憂郁卻沉摯的鎖著我。這么多年,始終想到這一幕,就難以放棄也難以忘記。本來以為這次來勸你回歸,還能繼續(xù)在一起,但你既然已有決定,我也能尊重。只要你自己覺得喜歡,你就去做好了,我這邊用不著你擔心,昨天是我太激動了,希望沒吵到你,也挺抱歉?!彼秸f越快,生怕自己沒有力氣再說完整。 一番話,聽得余瑯易臉上又露出不忍來。不可否認,翟欣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畢竟當年青春年少時,是翟欣第一個闖入了他的眼里,她及肩的頭發(fā)與懷抱的畫板,都在他心里映入了畫面,這是在他視覺審美之上。雖然他寡淡的性情,其實并不會對此做過多的表達。 后來,在那場異國的地鐵,她主動跌進了他的懷里,在他心坎猛地晃了一顫。余瑯易下意識一時間脫口而出:“不然就開始?”其實他那會兒也不懂是不是喜歡,但只知她撞入了,他心跳了。 本以為這個女孩會聽不懂或者不愛聽,更甚至惱怒,畢竟余瑯易的太冷漠使得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受歡迎。結果她眼里好像蕩開了星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第一次看女孩子那種笑容。余瑯易平寂的心也便蕩開了漣漪,翟欣第一個住進了他心里,有了存在的超然痕跡。 就哪怕她和自己分手,在老爺子離世之際,勸他放棄回歸,余瑯易都還是愿意和她繼續(xù)的。雖然她并沒等他,讓他很是難受。 但現(xiàn)在他既然有了唐鷺,當他從一個男生蛻變?yōu)橐粋€成熟熟稔的男人時,他心里對翟欣不再有了那種感覺。就算翟欣誘惑他,他若放任,他亦是可以入手,但他不會。那就自然放棄了,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物是人非。 余瑯易就慢聲應道:“好,以后就都是朋友吧。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和我說,家里那邊我會找時間解釋,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別給你造成麻煩!” 翟欣應“嗯”,又忽然驚詫地尖叫一聲“?。 ?/br> 余瑯易不由擔心地問:“你怎么了?” 翟欣似乎在很吃力地掙扎了一下,然后才帶著哭腔地應道:“不知道為什么水龍頭爆了,一直在噴水,照這樣下去,怕是一整晚要淹沒了。這么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guī)煾担伊藥煾涤峙虏话踩?,真急死人。?/br> 余瑯易記得她是住在酒店,便給出建議道:“下去給前臺打個招呼,讓找人來看看。不然換個房間?!?/br> 翟欣愁煩地說:“要是住在酒店就好了,我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自己搬了公寓,就在你上班的酒店附近。對了,你這會兒方不方便,要不過來幫我看看,我連總閘在哪里都找不到,這么漲水下去,樓下住戶得沖上來打人。就當做我勸動你放棄的人情還我吧……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我再想想辦法。” 她笑道,但聽聲音都感覺在咬著嘴唇犯難。 余瑯易睨了眼夜色下的唐鷺。唐鷺正在不遠處幫娟姐揀菜,看余瑯易在跟人打電話,她故意不過去的,免得他覺得自己盯梢他太緊,就假裝渾不在意。 余瑯易目光溫柔地瞥回,但想到剛剛才說了翟欣有麻煩找他,而且只是個水龍頭,他就應道:“我過去看看,你把地址發(fā)我手機里?!?/br> 然后掛了電話,向唐鷺走過去,對她說道:“一個朋友家水龍頭爆了,我過去幫忙看看,先送你回去,很快就回來?!?/br> 他說著,高挺的身軀貼近她而站,下巴在她光潔的額上磨了磨。 昨天都說了不再疑神疑鬼,唐鷺仰頭撫了撫他清勁的頸子,就“大度”地說:“好啊,那你快點回來?!?/br> 余瑯易說:“就距離不遠,酒店附近,現(xiàn)在去估摸著12點多就到家了。媳婦兒回去等我?!闭f著,悄然在她腰上一捏,唐鷺臉紅,余瑯易便運籌帷幄地噙唇線,他對她向來是拿捏周全的。 兩人開車回去,半路上余瑯易果然在未關門的五金店里買了扳手和膠水管的白膠??此@般淡漠自然的模樣,唐鷺便沒有多想,酒店附近住的很多是他們兄弟。就像余瑯易自己,住的也離酒店不算太遠。 余瑯易送唐鷺回小區(qū),又陪她上樓開了門,這才下樓開車離去。 一路開到翟欣那里,上樓到了她的公寓,果然進門后,側手邊的衛(wèi)生間里到處都是水。也不知道水龍頭咋整的爆脫了,留了一地,她生怕水滲透得到處是,拿了好幾個盆子接,浴缸里也盛滿了水。 余瑯易進門,翟欣出來迎接,看到他就恍如看到了大救星,尚未卸妝的臉上寫滿了欣喜與悸動。 她身上卻被水噴得到處濕噠噠的,衣裳都顯半透了。余瑯易也沒注意去看,進門脫了外面的襯衫,露出內(nèi)里的貼身背心,兩臂肌腱硬朗的,悍腰長腿便尋去關水閘。 只怎的從柜子下起身,卻忽覺頭暈得不行。翟欣連忙貼過來,墊腳將他清雋的臉龐捧住。 那天晚上唐鷺沒等來余瑯易回家,一直到了一點也沒回,她試著打了次他的手機,是開機的,又猜他莫不會太晚直接去酒店睡下了。 說了不多疑就不多疑,她閉上眼關燈。 余瑯易便一宿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