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74節(jié)
他便又渴念她,想讓一切繼續(xù)如斯,曾經(jīng)以為的柴米油鹽寡淡,但那是多么地真切而美好。他的生命里真不能沒有她的存在。 余瑯易后頸靠在床頭,就給唐鷺發(fā)了張照片過去,也懶得打字了,直接用語音真誠說道:“欠債還債,我自作自受,從前沒意識到多愛你,如今換我自己嘗了一遍男配的角色。我不值得同情,這特么自找的,誰讓我情感淡漠,自小這方面反應慢??墒曲橔?,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你的心是不變的。假設(shè)你愛了別人、不想聽了,我會藏在心里不說。但你還是你,我就忍不住還是對你講明,你早已是我心尖上的痣,我真的只愛你一個,永遠?!?/br> 又附道:“別嫌棄rou麻,哥掖在心里二十多天了,不說難受。反正在你面前也沒臉了,不怕多這一次,你該咋奚落我隨你!” 很會啊這人,以前的口才專門用于彼此爭鋒相對地奚落吵架了,什么時候?qū)W得甜言蜜語這般游刃有余。之前可是好聽話都不會講幾句,板著一張傲漠矜貴的臉。 唐鷺點開大圖,看到是自己沒帶走的一本很久以前的畫冊,若不是余瑯易拍了,她都已經(jīng)不記得。上面還有一張電影票,寫著小小的字:“余瑯易,我喜歡你,我也不想做的嫵媚小女配。” 原來他說的男配是指這個。 唐鷺記起來,很久了,是第一年他們過同天生日,他買了電影票想請她吃飯看電影,結(jié)果她忘得一干二凈,然后為了彌補他又請回他,事后寫在上面的。電影票還是洗衣機里洗過,從他口袋掏出來的。 唐鷺本來不想回,卻又覺得糗得不行,不回他的話太沒面子了。就打字:“略。沒意義。以前是以前,不管以前說過什么,都不是現(xiàn)在?!?/br> 意即都過去了,她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他冷貴的姿態(tài)就算跪平了,她都不稀得了。 余瑯易又接著道:“沒意義我也得對你說,因為于我意義重大。唐鷺,我現(xiàn)在可以和你保證的是,那天晚上我的確被你和王曜的一幕,刺激得很傷心,心都仿佛被鈍刀子一片一片凌遲。是故意去喝酒了,可實際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可以自己的人格和性命向你擔保,絕不對你撒謊。其余的,等我這陣子忙完了,我再給你講詳細的。關(guān)于恒御的事故,我也會給你一個更深的交代!” 他的嗓音驀然變得低啞而沉穩(wěn),少有見到的鄭重其事,從前他這樣的時候,唐鷺總是當真。唐鷺不由自主聽了兩遍。 她一邊挑擇著藍莓,想挑新鮮的,超市一般每盒里面都會加塞幾顆看起來有點蔫的,得仔細比對。 然后也終于回復了條語音說:“余瑯易,事后舔狗。你別再給我說這些了,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忙!” 她兇冷冷的語氣,可江南軟調(diào)中的柔和卻叫人沉醉。余瑯易心中愈發(fā)泛起想念的滋味:“舔狗就舔狗,老子樂意做你鷺鷺的舔狗。你要讓我舔,我想舔你的全部。是真想死你。” 隔著屏幕仿佛都聽出的思念,又讓人想起今晚在草叢里接吻的一幕,那般柔眷與濕澤的親昵。 唐鷺心撲通通,連忙左右看,生怕被人聽去了,太可惡。 好在這么晚了并沒其余顧客,她的音量也甚小。 她喉嚨有點酸,不想再耽誤時間,就找了個[一腳踢飛]的表情發(fā)過去:“鴿烏恩gun。不想理你。” 余瑯易就沒回復了,夜已漸深,確實不宜再打擾她。忽而這天晚上卻困倦襲來,很是踏實地睡了一晚整覺。 作者有話說: 更新啦,抱抱大家,么么啾! 第92章 ◎勾起纖纖手指,圈著暖了暖?!?/br> 92 周五,雷小瓊的合同終于簽上了,那塊二百年的英國制機械鐘被孔老先生買去。 雖然價格不比被非親屬買得高,但提成仍很可觀,雷小瓊激動得哇哇的,在微信上就差點突破次元壁,蹦出屏幕把唐鷺擁抱住。 告訴唐鷺說,王總沒買上,本來很希望他買上的,這樣價格還能夠更高些。但參照之前合同約定,原物主留下的絕當品,在最高給出價格的百分之多少內(nèi),都是優(yōu)先給予親屬購買的。而王總的資金臨時出了滯后,她們老板這邊也不想拖,怕出變故,所以就賣給了孔老先生。 不知道為什么,唐鷺眼前浮起余瑯易那副狹隙吃醋的模樣,心想該不會是余瑯易使得絆子吧。那個男人在愛情方面很小氣,睚眥必報的,而且他有這樣能力。 當然,也可能是她漫想連篇,憑空冤枉他。 唐鷺恭喜了一番雷小瓊,雷小瓊說她是想在g市定居的,以后和魏邦打算在g市買房子,現(xiàn)在得努力存錢。估計魏邦年后也準備辭掉保鏢工作,自己去創(chuàng)業(yè)了,所以魏邦最近但凡有保單,都主動申請接保,用心刻苦地存多點本錢。 想想他們兩人也真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現(xiàn)在好得蜜里調(diào)油的,然后又開始一步步創(chuàng)造未來生活。 就挺讓人羨慕。 唐鷺說:“這樣很好呀,我看好你們!” 雷小瓊又問唐鷺,她是不是和王總王曜在一塊了。說昨晚好幾個兄弟看見唐鷺和王曜牽手去秀展,說瑯哥當場被酸的,連話都沒得說了,換服裝后去草坪吹了一整晚風。 唐鷺最近狠話已經(jīng)放出去,當然絕不能被雷小瓊知道,兩人不小心又在樹下接吻了。 只其余的事倒和雷小瓊直言不諱,就解釋說,王曜喜歡自己,端午還去她家小鎮(zhèn)看爺爺奶奶了,說老人家也蠻喜歡他。本來昨晚她想找借口表明距離的,結(jié)果王曜先和她表白了。可是唐鷺對王曜,好像沒有那種感覺,就還是做朋友。 雷小瓊聽得唏噓,應道:“竟然還真是喜歡你啊,我說他怎么次次見我的時候,總愛找話題聊起你。那之前瑯哥好像懷疑的也沒錯……哎,總之,你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雖然瑯哥被甩了是挺可憐,可這個王曜相處下來,感覺人也還不錯,你都可以考慮考慮?!?/br> 唐鷺含唇:“嗯……我目前還沒想法,就順其自然好了。” 雷小瓊又說周六晚上她請客去酒吧玩。小武和他的女朋友,另外也帶了個兄弟一塊,正好加上魏邦就六個人,你現(xiàn)在既然單身,應該沒問題吧。 小武來g市已有兩三個月,幾人當初在d市運動服裝店關(guān)系挺好,一直都還聯(lián)系,就是沒時間見面,唐鷺便答好啊。 周五下午空閑了些,唐鷺收到了一枚條紋刻花的細手鐲,18k黃金的,某國際奢侈品排名前列的品牌。 唐鷺戴上,金色刻花在她纖細的手腕上尤為出彩,正中心還嵌有碎鉆,她上網(wǎng)查了查,一條又是大十幾萬的價格了。下意識便想到了余瑯易,他反正現(xiàn)在也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了,想和好就給人買禮物賄賂。 正想給余瑯易發(fā)消息問,結(jié)果收到了周太發(fā)來的微信。 周太跟唐鷺道歉說,言辭間有含蓄委婉:“鷺鷺啊,有件事早上我聽小崔說了,小崔你知道吧,就是余瑯易身邊做事的那個助理。他跟我說,你之前收到的瑯易去酒店那幾張照片。唉,那照片真不是怪他,不曉得誰拍的,生意場上總?cè)菀钻幹\算計,當然,該批評的阿姨必須和你站一塊批評。只始作俑者是我,這件事上次見你時就猶豫要不要說,可說了又怕影響你倆。現(xiàn)在我想來想去,還是要主動向你表個態(tài)才安心。” 余瑯易果然和周太是母子,周太說狠話的時候也不眨眼,之前誤會唐鷺是小三,狠話說得也絕。如今誤會消除,對唐鷺道歉那就如同破壁了似的,一點兒都不帶生分的,親切又溫和,張口即來。 基因的神奇。 周太說:“公主是我找的,但我當時查完翟欣后,本意想給你試探試探余瑯易是否真心。他要真心,我就像現(xiàn)在這樣,都不對你倆發(fā)表意見。他要真跟那公主怎樣了,說明他也不真心,你倆分手了對你反而更好,我也不必有啥愧疚。但結(jié)果是余瑯易什么也沒做,第二天那姑娘直接在沙發(fā)上蜷了一晚。這樣事,也僅此一次,絕不再有,如今更沒必要有,那小子對你用情至深?!?/br> “說來,余瑯易從小就是個冷清的性情,你別看他生得英俊偉氣,可他從小到大到大學畢業(yè),一次戀愛也沒談過。他在東北遼省隨老爺子身邊生活,接觸到的社會氣更不會少,但這么多年了,始終謹守自持,沒出過一點花邊料。無怪乎我看他對你這么癡情,覺得意外了些。只是找人試探這件事,確實錯在我,我也被他訛了訓了,之后阿姨不再干預你們的感情。但希望鷺鷺能夠淡掉這個,我是背著他道歉的,你心里清楚就行。我知道他是真心對你,莫要因為這個被影響了?!?/br> 周超蓓言辭耿耿,生怕唐鷺還在因此生氣,而不跟自己冷酷沒人味的兒子在一塊兒。那小子好容易動情,再要分手,她等吃他的喜糖可得等到啥年月,老大硯戦都三個小孩了。 自從兩人見面,冰釋前嫌后,周太偶爾有給唐鷺發(fā)發(fā)消息,都很熱絡(luò),譬如問她喜歡吃什么呀,平時都干嘛等等,唐鷺也禮貌客套地答復,不親不疏。 而周太并不掩飾對唐鷺的喜歡,原本第一次看見唐鷺,就莫名地很喜愛,心想若是干女兒多好。只當時的立場,在翟欣的影響下,使得周太對這種“喜愛”很懊惱。如今確不需要再掩飾了,這星期逛街的時候,周太還給唐鷺拍了幾張首飾圖,問唐鷺喜歡哪一款,喜歡哪個阿姨買了送你。 唐鷺且不說有恒御攔在中間,對周太熱絡(luò)不起來。就都跟余瑯易鬧成這樣,分手分得二十多天沒聯(lián)系,當然是借口拒絕不要了。 她想起余瑯易說的:我找個人給你解釋! 沒料到是周太。 她忽然想,這手鏈莫非就是周太買的,唐鷺就問說:“阿姨,我剛收到的xx手鏈是你買的嗎?我不能收?!?/br> 周太說是,讓唐鷺別管余瑯易,只管她自己喜不喜歡就好。說這是在幾天前已買的,和今天的道歉無關(guān),他嫂子也即硯戦的妻子梁茴也有一枚不同款的。兩個姑娘一人一枚。 竟然把唐鷺和余瑯易的嫂子放在一塊……唐鷺都不曉得說啥,只好暫時謝過:“阿姨破費了,以后不用給我買衣物。如果我仍是余瑯易的女朋友,我會感到融洽與開心。但現(xiàn)在我和他分手了,收禮物便不對。還有他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起了,但還是謝謝您澄清?!薄?/br> 心想著,回頭拿給余瑯易,不收就是了。 周太聽語氣,這姑娘還是不愿意和她兒子和好的。她倒挺佩服唐鷺的堅持,也活該這小子,自從拿捏了她去澳門打牌的把柄,周太個人投資的美容公司,也讓余瑯易參合進去了3分股。 其實余瑯易以前都懶得參合這些,周太猜著估計是想給他那還沒過門的媳婦兒鷺鷺吧。 周太卻是也沒反對,反正家里的東西早晚不都給他們留的。只是這小子,八字沒一撇呢,就這般護食兒,有了媳婦忘了娘,就給他磨一磨脾氣,看他如何收場。 周太說:“傻孩子,你想哪里去了,你就算和他分手,我對你的喜歡也和他不是一回事。你們做你們的事兒,我忙我的,我們不干涉。只把我做的和你講明一下,禮物是事小,當年如果知道恒御的補償會那樣,其實應當親自送到你奶奶手里。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們也料不到,如今弄得彼此誤會,也不是誰樂意看到的。” 唐鷺對此沒表態(tài),當時哪怕就算送到小鎮(zhèn)上,也是繼母和叔嬸去處理的,也許會多拿點,但估計改變不了多少。 然后周六晚上,她就應約和雷小瓊?cè)チ司瓢煞潘伞Hサ氖抢蚶蚓瓢?,這陣子挺火的,之前雷小瓊就說要帶唐鷺去了,拖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唐鷺換了黑色短腰上衣,米白棉布褶子裙,柔密的長發(fā)散下來,帶點微微的自然卷,長度差不多亦到腰際往上一點。 她皮膚生得白,五官韻致,桃花眼略為嫵媚的上翹,搭配黑白很是引人注目。 驀然出現(xiàn)在雷小瓊跟前時,把雷小瓊都唬了一唬:“臥草,唐鷺鷺,我怎覺得你分手憔悴的是瑯哥,你卻是分分鐘的越變越美了!最近是不是換護膚品了,皮膚這么滑,快從實招來?!?/br> 撓著她小腰逼她說,癢得唐鷺縮身躲。 唐鷺也覺得自己最近皮膚好得過分,可她沒換啊,而且她明明也時常有想起余瑯易就氣郁傷心的。唐鷺就答:“沒有,就一直是xxx,一罐幾百塊可以用好幾個月,你之前不是都知道。” 兩人開車去到莉莉酒吧,魏邦和小武他們也早就來了。 一起進去,酒吧里燈紅酒綠,不過這個酒吧有個好處,就是很大的包容性。大家各玩各的,除非信息素相通,基本互不打擾。 唐鷺還蠻新鮮,第一次來,她一進酒吧,就感覺好多雙目光都向她注視了過來。不僅有男有女,只是各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玩著,睇一眼便復垂下目光。 找了處位置,然后坐下,要了幾打啤酒,大家就開始玩牌聊天。 玩過幾盤,唐鷺和雷小瓊兩人正好都先輸了,雷小瓊便建議道:“我?guī)氵M舞池跳舞吧。” 唐鷺邊被牽著手站起,邊說:“怎么辦,我不會呀?!?/br> 雷小瓊:“別怕,都怎么隨意怎么跳的,你跟著我學就是!” 結(jié)果進到了舞池,唐鷺很快卻跳得自在起來。因為練瑜伽,她的肢體協(xié)調(diào)性好,倒跳得嫵媚且生動。 身邊人漸多,她忽而覺得胸口有些悶,便停下來跟雷小瓊道:“小瓊你先玩著,我去上個洗手間?!?/br> 那邊魏邦打完了一盤,也下舞池過來,唐鷺就讓魏邦陪雷小瓊,自己走了出去。 從洗手間出來后,看到一旁有窗戶,便站在窗前透風。然后走到窗邊的一扇門,去外面的停車場換換空氣。 余瑯易今晚正好也在莉莉酒吧,他是來陪孔老先生見鐘嵐的,同來的還有小賴。 最近魏邦很積極,只不過今晚這種小會面,就沒必要喊上他,再說小子還得陪女朋友。 優(yōu)雅的辦公間里,裝潢得氣派舒適,鐘嵐也仍然只是個女助理陪著。 鐘表的絕當品競標,余瑯易之前的確讓人拋出渠道給王曜放款。他私下猜測,上次在云省同一個酒吧一樣的時間相繼碰到鐘嵐老鉗,以及王曜和裴順,那么或有一種可能,鐘嵐那次是想和王曜做交易的。鐘嵐之所以要通過他人間接買,那么她的錢可能是走得私賬,不用過銀行的交易記錄。而王曜之所以現(xiàn)在自己買,孔老先生卻和鐘嵐做生意,那么便是價格沒談妥,王曜不同意。 所以,他之前給王曜資金通道,想試試能不能把老鉗引出來——畢竟老鉗有空手套白狼的前科。然而鐘嵐一直沒動靜,只專注叫孔老先生購買,且拖了孔老先生許久。余瑯易便又想,該不會是覺得王曜不好對付,故而鐘嵐躊躇。所以余瑯易就讓人把王曜的資金收回不放了,讓王曜退出,孔老先生買到。 可是今晚過來,鐘嵐的口風是,她的資金運轉(zhuǎn)有問題,可能一時拿不出錢來交付。并且提出兩個辦法,一是孔老先生再等等,等運轉(zhuǎn)過來了就付剩下的款;一是孔老先生也可以去找買家,然后到時候只要把定金的百分之七十退給自己,其余百分30當做違約金給孔老先生。 孔老先生一時便也急,畢竟他付出去的錢也是一大筆,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銀行走賬啊,他也怕砸在手里出不了手。這會兒兩人談完了事,正在品茶閑聊,一直聊著孔老先生的喜好,生活習慣等等。余瑯易瞅著無事,便叫小董陪著,自己出來抽根煙,順便理理頭緒。 拉開小門,站在外面露天的停車場旁,燃了煙吸兩口。卻看到旁邊站著一個身材和唐鷺差不多的女子,正在低頭玩手機。 他嘴角吁著余煙,借燈光再定睛一看,竟真的是唐鷺。楓葉紅的櫻桃唇,在夜色中泛著蜜色光澤,長發(fā)垂下半遮面。 可以呵,打扮得這么美,連這樣的網(wǎng)紅酒吧她都曉得出來玩了。以前可是幾乎從未聽過她去夜場的,果然離了自己,步步走遠,越來越多姿多彩。 余瑯易想起唐鷺對王曜形容的,和曜哥相處自然,輕松風趣啥的,很受挫,覺得自己也應能做到,便不想揶揄她。 只高挺身軀站過去,低頭問:“小jiejie,能加個微信一塊玩?” 唐鷺正低頭刷著游戲,頓覺頭頂罩下來一幕清雋長影,聽聞熟悉的低醇嗓音,像是余瑯易。 抬頭一看,果然是余瑯易。男人穿著黑色寬松短袖襯衫,寸發(fā)上架著一副墨鏡,正英健筆展地站著,眼眸都是炙切。 唐鷺就訝然道:“余瑯易,你怎么也會在這里?” 言語之中有質(zhì)問的意味,覺得他果真是這種場合的??停谝箞隼锷习嗑筒徽f,下了班還往這兒跑。 余瑯易自然窺出她的意思,從前的唐鷺對他都是崇慕與信任,哪怕余瑯易在怎樣場合待得一身香水煙酒味回去,唐鷺也從不質(zhì)疑他,如今卻是對自己沒有信任了。 余瑯易應道:“我和小董陪客戶過來談事的,出來透透氣,你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