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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 第66節(jié)

    “唉……”黃大師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只能搖頭嘆息。

    這樣的一幅畫,不管是畫技還是色彩,都能被稱為藝術(shù),上邊的風(fēng)土人情,更是能成為很好的史料以及能讓大家對當(dāng)時的風(fēng)土人情有很大的研究,若是能留下來,絕對可以稱之為瑰寶,絕對能得到無數(shù)人的稱贊。

    但是,正如姜葉所說的,這幅畫沾了別人的血,它是罪惡的,這樣的畫,又有什么資格存在于世間,享受別人的稱贊呢?

    不過,知道歸知道,黃大師還是免不了心痛,最后只能去一旁唉聲嘆氣去了。

    而在姜葉燒毀這幅畫沒多久,官方那邊突然傳來了疑似找到“浮云道人”墓xue的消息,而后在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的鑒定之后,最后確定了這個墓xue,的確是那位浮云道人吳肆的墓地。

    當(dāng)初吳肆死后,他的家人將他的畫連同尸骨一起埋入了他的墳?zāi)怪校@么多年過去了,那些畫作有的已經(jīng)風(fēng)化了,但是大多數(shù)卻完整的保留下來了,其中有一幅畫,疑似當(dāng)時皇帝叫他所作的“千里江山圖”。

    這下,業(yè)內(nèi)野外可以說是都轟動了,無數(shù)專家奔赴研究,最后終于確定,這幅畫的確是未完成的“千里江山圖”。

    在經(jīng)過精心處理后,這幅江山圖被送往了首都c城博物館,放入里邊被收藏著,同時也開放了參觀權(quán)限,知道這事,黃大師和引月門的鄭老爺子都去了,一個是好奇,一個則是本來就喜好畫作,自然是一拍即合。

    兩人在c城呆了五天才回來,黃大師有些遺憾的說:“那幅千里江山圖足足有十五米長,可惜只完成了一半,若是另外一半也畫完,一定會成為一件傳世之作……真的是太好看了?!?/br>
    他們拍了不少這幅畫的照片,姜葉看了一眼,只見照片上的那幅畫,色彩絢麗,雖說比不過吳肆死后成為妖鬼所化的,但是這幅畫的色彩運(yùn)用上,仍然足夠精妙,讓人驚嘆。

    顏色與顏色之間融合,又能形成另外一種相似或者完全不同的顏色,畫畫上有關(guān)色彩的運(yùn)用,毫無疑問是一門很深的學(xué)問,而吳肆,在這一科上,大概是滿分,他筆下的世界,色彩絢麗多姿,美輪美奐,便是山水湖泊,都帶著極為明亮的色彩。

    而相較于色彩,這幅畫的畫工也絲毫不遜色,栩栩如生的人物,磅礴的山河,完美的跟大家展現(xiàn)了當(dāng)時朝代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文化程度。

    毫無疑問,這是一幅極為出色的作品,唯一的遺憾,大概是就是它并不是一幅完整的畫,只畫了一半,因此大家提起來,也免不了可惜兩句。

    不過,專家們又在墓里發(fā)現(xiàn)了吳肆的其他化作,那些都是他在各地旅游所畫下來的景色與風(fēng)土人情,這些畫竟然裝了二十五個箱子,這些畫若是組合起來,簡直就是另一幅完整的“千里江山圖”。

    網(wǎng)上有關(guān)“浮云道人”的消息,一直占據(jù)了好幾天的版面,后續(xù)更是有不少消息,陸陸續(xù)續(xù)的,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

    這時候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了,晚上還有些冷,白天卻已經(jīng)可以穿短袖了,鄉(xiāng)下山野之間,這時候就格外的漂亮,許多農(nóng)家樂這時候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有不少城里人趁著春暖花開的時候,到鄉(xiāng)下去玩,體會一下不同的景色。

    趙曉是很愛玩的,家中家業(yè)有他哥哥和jiejie做主,他是最閑的了,能憋住一年沒出去玩,一直跟在姜葉身邊鞍前馬后的伺候,連以前的那些朋友喊他出去玩都拒絕了,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的了。

    這次他開農(nóng)家樂的大學(xué)同學(xué)叫他去玩,他糾結(jié)了很久,實在是沒抵得過誘惑,還是期期艾艾的開口跟姜葉說了一聲。

    總歸一句話,他想出去玩,希望姜葉給他放假。

    對此,姜葉不甚在意的道:“你想出去玩就出去啊,跟我說干什么?我難道還會攔著你嗎?”

    趙曉道:“我爺爺不是讓我好好跟著您,聽您做事嗎?我要出去玩,肯定要跟你說啊,不然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我人又不在,您生我氣怎么辦?”

    姜葉覺得好笑,示意他看了看屋子里的這些鬼,問他:“我身邊難道還缺了你一個使喚的?”她若是想,更多使喚的人都有,根本就不缺他一個。

    趙曉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便高高興興的跟姜葉說了,回頭就收拾著東西去奔向鄉(xiāng)下。他這次去玩,也算是參加同學(xué)聚會,他們以前在大學(xué)玩的好的一群人都來了,大家趁著有時間,一起聚一聚,說起來也好多年沒見了。

    開農(nóng)家樂的這個同學(xué)姓錢,名字也很有有錢,叫錢多多,家在南方d省。

    錢多多他們村在二十多年前是很落后的地方,后來附近開發(fā)出幾個旅游景點,他們這里的路也通了,村子里的人就開始做起農(nóng)家樂來了,生意還挺不錯的,就算是現(xiàn)在農(nóng)家樂熱潮過去了,但是因為地勢好,他們這里風(fēng)景也好,因此倒也沒受到影響。

    趙曉和兩個同在b市的同學(xué)一道飛去d省的,大家都湊在一天的飛機(jī),人一湊齊,一輛面包車就能全部拉走了。

    大學(xué)畢業(yè)四年,他們之中很多人都五年沒見了,乍一見還真有些生疏,畢竟五年的時間,入了社會之后,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變化了,不過好歹也是好幾年的同學(xué),說上幾句,又熟悉了。

    他們這次過來一共有八個人,除了趙曉之外,還有另外三男四女,有兩個女孩子是另外兩個男同學(xué)帶來的女朋友,而另兩個,則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

    在車上,原本陌生的一群人,相互介紹了一下,也熟悉了起來,三三兩兩的交談起來,趙曉和自己以前就玩得好的兩個朋友坐在一起,大家說起自己這四年的事情來,尤其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免不了有些感嘆,其中又以趙曉,心有戚戚,情緒十分復(fù)雜。

    要說這四年發(fā)生的事情,哪個有他身上這短短大半年所發(fā)生得多?他可是生死線上走了一圈回來的。

    兩個朋友一個姓何,叫何東,大家都叫他冬瓜,另一人則就是錢多多了。

    兩人看他這感慨的樣子,都忍不住罵他。

    “你個富n代,你有什么好感慨的?感慨的該是我們這些社畜吧!”錢多多笑罵他。

    何東也附和,“就是,去牛我還看你發(fā)在q國旅游的照片,日子不知道多瀟灑,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br>
    趙曉看了這個一眼,又看了那個一眼,才說:“你們是不知道我有多慘,我去年差點就死了。”說到這事,他都有些后怕,再想到死去的朋友,神情免不了有些黯然。

    何東兩人看他這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兩人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了,問他:“這么嚴(yán)重嗎?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趙曉原本想說出實情,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搖了搖頭道:“算了,都是去年的事情了,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現(xiàn)在否極泰來,平安健康得很,這酒夠了?!?/br>
    何東和錢多多是不信鬼神一說的,姜葉也曾經(jīng)說過,很多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他們不信鬼神,鬼神自然也不會輕易侵?jǐn)_他們,反而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說不定還害他們疑神疑鬼的,反倒惹出一些是非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說了。

    其他兩人看他這樣,還以為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因此倒也沒追問,便岔開話題,說起其他的事情來。

    錢多多跟他們介紹著他們這里的好玩的好吃的,他們村附近就是兩個有名的景點,想去看景點也很方便,至于吃的,他們村就有不少做家常菜的人,廚藝雖說比上不足,但是比下卻是綽綽有余,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而且他們村有個大水塘,里邊養(yǎng)著魚,想去釣魚也可以,而且這兩天山上蘭花開了,還可以上山去找蘭花,反正能玩的事情可多了。

    他這么一說,大家免不了對接下來的旅途有些期待了,恨不得立刻就到他們村子。

    順著馬路一直往下開,五個小時之后,他們終于到錢家的農(nóng)家樂,原本還精神滿滿的一群人,五個小時的車程,已經(jīng)讓他們徹底的蔫了下去,一個個就跟失了水分的蔬菜似的,垂頭喪氣的,只有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才勉強(qiáng)打起幾分精神來。

    從車山下來,一眼看見的便是一片平原,現(xiàn)在春天,地里種著油菜花,花已經(jīng)開了,一眼望去金燦燦的一片,風(fēng)一吹,鼻中全是油菜花的香味。

    “你們家這里好漂亮?。 比巳豪镆粋€年輕女孩開口,說著就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這里的空氣是真的好,吸一口氣都帶著幾分甜甜的味道。

    錢多多招呼他們拿著行李跟他走,他家就在旁邊,三層高的樓房,修得跟大別墅似的,沒有百來萬那是修不下來的。門口還圈著一個院子,他們鄉(xiāng)下幾乎都是這樣,門前都有一大片院子,拿來停車啊,種花種菜啊,都是很好的。

    錢家的這個院子是做成了花園,現(xiàn)在進(jìn)去鮮花盛開,倒是漂亮。

    錢多多道:“這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是漂亮,就是夏天遭蟲子,煩得很?!?/br>
    他帶著趙曉他們?nèi)チ硕呛腿龢牵謩e安排他們住下,等弄好之后,趙曉他們也看見了錢多多的父母和jiejie,他爸爸的模樣格外的有辨識度,大腹便便,大圓臉,跟個盤子似的,和錢多多有些相似,一眼就能記住了。

    他姐倒是秀凈溫柔,和他媽很像。

    趙曉他們和他父母打過招呼之后,趁著還沒吃飯,錢多多就帶著他們在四周逛了逛,剛剛在車上坐得夠久了,剛好出來抻抻手腳,活動活動。

    他們這里田里幾乎種的都是油菜花,偶爾有種其他的,此時也是一片生機(jī)勃勃的樣子,往遠(yuǎn)處走,是一個大水塘,水順著河溝流下來,有一座橋連接著兩邊,底下河水潺潺,嘩啦啦的響,即使不知道有魚不。

    橋的兩邊都是田,里邊種著油菜花,金黃金黃色的,左手邊田邊往里走一點是山,有一條小路往上衍生,一群人已經(jīng)在橋四周拍起照來了。

    趙曉也拿起照相機(jī)拍了幾張,然后在拍的時候,注意到橋邊靠山那邊,似乎有什么東西,像是個小房子似的,他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廟,很小,里邊放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小的泥塑像,笑瞇瞇的拄著拐杖站在那里。

    這是一個土地廟,趙曉曾經(jīng)在其他地方看見過,不過很顯然,這個土地廟很久沒用了,放在面前的碗已經(jīng)破得不成樣子了,里邊全是黑色的泥土,外邊的小房子也是破破爛爛的,至于里邊的土地像,更是臟兮兮的,完全不能看,上邊泥塑的顏色都有些脫落了。

    土地廟四周也是長滿了雜草藤蔓,都快把這個土地廟給遮住了。

    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趙曉在鬼神之上免不了信服三分,不說追捧吧,但是卻保持著一定的尊敬的,因此看見這么一個破破爛爛的土地廟,忍不住上手給清理了一下。

    那邊錢樂樂看他蹲在這里半天沒動靜,走過來一看,有些驚訝的道:“我說你在這里做什么了,原來是在這了,你這是在干嘛?清理土地廟?”

    他同樣蹲下身去,看趙曉伸手拔著旁邊的草,只是這些草長得很結(jié)實,他扯了半天也只從中扯斷了一部分,剩下還留著老長的一部分在土里,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這是你們村的土地廟?”趙曉問,“怎么看上去好像很久沒人打理了……喏,都有蜘蛛網(wǎng)了。”

    他拿著手里扯斷的草,把土地廟上的蛛網(wǎng)給卷了。

    錢多多的目光落在土地廟上,道:“好像是很久沒人打理了,最主要現(xiàn)在這社會,也沒人信這個了啊,誰還來拜土地廟啊。我小的時候倒是有很多人來拜,我好像也拜過,有一次發(fā)燒,總是不好,吃藥打針都沒用,我媽還帶我來拜過了,回去燒就退了……”

    當(dāng)時覺得挺神奇的,他媽叫他來好好的感謝一下土地公公,他還過來磕了好幾個頭了,那時候這里香火可旺盛了,什么香燭紙錢,逢年過節(jié)一天都是燒著的。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蕭索成這個樣子了。

    看見趙曉仔細(xì)的拔著四周的草,他道:“你這么拔哪里有用啊,這草根深得很,要扯等下回去拿鐮刀割吧……不過你還信這個啊?”

    趙曉笑了下,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時候保持尊重,那也是一種禮貌?!?/br>
    這土地廟若是無靈還好,要是有靈,看著自己變得破破爛爛的,心里怕是很不舒服吧。

    錢多多稀奇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是堅決的科學(xué)主義者了?!?/br>
    他頓了頓,又道:“這邊打算在這修個平壩,以后車子好開進(jìn)來放這里,運(yùn)菜籽什么的也方便,所以我前兩天聽我媽他們說,村里正打算把這個土地廟給拆了?!?/br>
    “拆了?”趙曉驚訝。

    錢多多語氣稀疏平常的道:“這廟放在這里也沒用啊,現(xiàn)在也沒人信這個了,而且你不覺得晚上的時候看著有些滲人嗎?上個月我們村有個人去隔壁村喝酒,回來看見這個土地廟,一頭栽進(jìn)了河溝里,腦袋都磕碰了,回去就說這廟里有雙眼睛盯著他看,嚇人得很。”

    趙曉現(xiàn)在對這些東西敏銳得很,當(dāng)即有些頭皮發(fā)麻,問:“他真的看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錢多多失笑,道:“你現(xiàn)在怎么也神神叨叨的,哪里有什么鬼啊,只是他自己不小心看花眼了,要是真有什么東西,怎么可能這么低多年都沒出事?再說了,趙同學(xué),現(xiàn)在是科學(xué)社會,哪有什么神神叨叨的東西,你要相信科學(xué)啊?!?/br>
    他覺得有些驚奇,明明大學(xué)的時候,趙曉還是個科學(xué)仔了,路過觀音廟都不興進(jìn)去拜的,現(xiàn)在怎么說起話來都神神叨叨的。

    “這是什么把你改變了啊,難道是歲月?”他玩笑著說。

    趙曉剛想說什么,就聽身后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你們在這做什么?。俊?/br>
    一群人湊過來,也看到這個土地廟,其中一個叫項山的男同學(xué)的女朋友挽著自家男朋友的手臂,十分嫌棄的道:“這個土地廟怎么臟兮兮的啊,里邊不會有什么臟東西吧?像是蟲子什么的……”

    她男朋友笑了下,道:“這還真說不準(zhǔn)了,春天天氣暖和了,各種蟲蛇都喜歡跑出來,說不定里邊就盤著一條蛇了……”

    “啊,你說得好滲人啊?!迸赃叺娜肆R他。

    李蒙蹲下身來,驚奇的道:“這里竟然還有個土地廟了?”

    他將面前的破碗拿過來,左右看了看,道:“這碗是干什么的?破破爛爛的?!?/br>
    “好臟啊,你別碰了吧?!迸赃吶瞬逶挕?/br>
    趙曉將他手里的碗拿過來,給在土地廟前放好,道:“你別亂碰人家的東西,這樣不禮貌?!?/br>
    其他人見狀,都覺得有些好笑。

    “什么叫人家的東西,不就是個破碗嗎?”李蒙好笑的說,“你說得搞得跟這真有土地公公是的?!?/br>
    趙曉沒說話,大家不信這些,他也用不著勉強(qiáng)讓他們信。

    錢多多打著圓場,道:“這碗是原先拿來燒紙錢的,我們村的一位老大爺經(jīng)常過來拜土地爺?shù)模@碗可以倒酒,偶爾燒紙的時候,還可以把紙放這里邊燒,還可以預(yù)防起火了……”

    “你們這里的人還信這些的嗎?”有同學(xué)就說。

    錢多多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都沒人信了?!?/br>
    以前,大家都懂的,地方落后,尤其是鄉(xiāng)下地方,很多地方都有這種迷信的做法。

    大家又說了幾句話,眼見天色暗下去了,便說回去了。

    趙曉跟著站起身來,走的時候,想了一下,對著土地廟拜了拜,這才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李蒙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動作,忍不住撇了撇嘴,見那個被趙曉放好的碗,心中不順,抬腳就踢了過去,那破碗滾了幾圈,裂了一個缺口,倒扣在了地上。

    “什么土地公公,迷信!”他嘟囔。

    在他們一群人走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土地廟中兩道紅光閃爍了一下,又瞬間隱去,一切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第二天,趙曉他們先去了附近的景點玩,這附近有一座山挺有名的,放假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過來爬山,還可以在那邊露營燒烤,生意很是紅火。

    趙曉他們帶了燒烤的工具,上山之前寄存在了山下,等爬完山下來,便拿著東西去旁邊的地方燒烤,一群人玩玩樂樂玩了一天,等天快黑了,這才回去,路上還精神著,可是等坐車到家,路上就歪東倒西睡了一片,下車的時候人都還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