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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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除了錢多多等已經(jīng)被治好的人,村里還有很多發(fā)燒病倒的人。 錢多多他們回去就將土地神顯靈給他們治病的事情告訴了剩下的那些人,有他們這些病好的人作證據(jù),有的人是信了,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信的,大部分人對此都是嗤之以鼻的。 因此,當(dāng)縣醫(yī)院的救護(hù)車來的時候,就有不少病倒的人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但是也有一部分留了下來,聽從身邊的人,跟著去了橋頭,乞求土地神為他們治病。而乞求的效果,基本是立竿見影的,不過瞬間,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好了,身上沉疴盡去。 “真的有土地神???”原本將信將疑的人表情狂喜,再抬頭看向土地神的目光中,就充滿了狂喜。 錢母是病得很重的那批人,她呼吸急促,身上的溫度已經(jīng)燒到了很高,基本起不來身了,意識已經(jīng)末了,眼看情況不太好。 見狀,錢多多不顧他爸的阻攔,背著人就帶她去了土地廟,求土地神給他媽治病。 “去醫(yī)院還不一定能把媽治好了,您看我,我早上也發(fā)燒,病得都起不來了,現(xiàn)在病全都好了,這就是土地神給我治好的!”錢多多說,語氣信誓旦旦的,他這么說:“只要我好好求一求土地神,他也一定會給媽把病治好的!” 錢爸爸看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人病倒了,不把人送去醫(yī)院,而是意圖乞求一個虛無縹緲的土地神,讓它來治病,是他兒子瘋了,還是他瘋了? 然后,他跟著錢多多去了土地神廟,親眼看見錢母從奄奄一息,變得精神百倍的樣子,自此三觀重塑。如他這樣的,村里有很多,他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是親眼見過病重的人瞬間病好之后,也不得不信。 ——這世上真的存在著神明,而他們村里的這尊土地神,就是真正有靈的,而且祂似乎很好說話,只有你磕上幾個頭,誠心乞求,它就會將你的病治好。 留在村里的人病全都被治好了,短短時間,原本蕭索的土地廟前,就多了不少的香燭紙錢,香火旺盛。而醫(yī)院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被送去醫(yī)院的人,燒總是不見退,反反復(fù)復(fù),燒起來就要人命,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因為熱癥不退,遺憾去世。 醫(yī)院那邊也在查詢,這是不是一種新型的發(fā)燒傳染疾病。 知道這件事,留在村里的人免不了討論幾句。 “活該,都說了土地神會保佑我們,給我們治病,他們就是不信,硬要跑去醫(yī)院治病,現(xiàn)在好了,病死了吧?” “就是啊,土地神多好啊,免費(fèi)給我們治病,他們偏偏不領(lǐng)情,這就是不信土地神的懲罰,死了也活該?!?/br> “哼,王春花那人去醫(yī)院的時候還諷刺我,說我迷信,也不怕病死……現(xiàn)在好了吧,王春花在醫(yī)院因為發(fā)燒燒死了,我因為土地神保佑,倒是活得好好的,這就是保佑??!” …… 大家提起死去的人,表情鄙視,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屑。 而在醫(yī)院中還活著的人,知道留在村里的人病都好了,紛紛都要求出院,著急的從醫(yī)院跑回來,跑到土地廟那里,和其他人一樣,求土地神給他們治病。土地神似乎并不生他們的氣,好脾氣的將他們的病治好了。 自此之后,村里的人完全相信了土地神的存在,每日早上起來,首先要去的就是土地廟給土地神上香,就算是晚上,都有人在那守著,保證土地神的香火不要斷。除此之外,大家已經(jīng)在商量著籌錢,給土地神重塑金身,還有它外邊的神龕,也要重新準(zhǔn)備。 趙曉曾經(jīng)猜測這個土地神是不是邪物,但是這個土地神在錢多多他們村里很久了,一直都沒出事,如果真的是邪物,不是早該傷害村子里的人了嗎?當(dāng)然,最主要的,他手上的黃符沒有再燒起來。 而且,村里的人的病也都好了,每個人看上去精神百倍的,好像一切都在往好方向發(fā)展,他心里的那種不祥之感,似乎只是他的一種錯覺。 也許,只是我想多了? 他忍不住這么想。 這個土地神,似乎只是一個十分平易近人,甚至是有求必應(yīng)的好神。 是啊,肯定是他想多了,土地神這么好,這么平易近人,怎么可能是不好的呢?趙曉這么想著,表情逐漸變得迷茫,但是很快的,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清明。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奇怪——我剛才想了什么嗎?好像沒有。 不過,雖然一切都彰顯著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趙曉心中還是不安穩(wěn),便想著離開了,只是,他一開口才說要走,其他人的反應(yīng)都很大。 “離開?”最先發(fā)出聲音的是李蒙,那天他腿痛得受不了,讓錢多多背著他去了土地廟那里,在他乞求之后,土地神治好了他的腿,至此之后,他就成為了土地神最忠實的信徒。 因此,聽趙曉說要走,他第一個就表示出了反對,道:“不行,我們怎么能離開呢?作為土地神忠實的信徒,我們理應(yīng)在這里供奉土地神一輩子!”說到最后,他的臉上展現(xiàn)出了異樣的狂熱。 而對于他的話,其他人也出聲附和: “土地神救了我們的命,我們當(dāng)然要留下來好好供奉他,怎么能離開?” “是啊,作為土地神最虔誠的信徒,我們不應(yīng)該走的,我們不能離開這里?!?/br> “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要用自己的余生去供奉土地神,我不會離開的?!?/br> …… 大家紛紛出聲,竟是沒有一個人愿意離開,提到土地神的時候,皆是和李蒙一樣的狂熱。說著,他們都看向趙曉,又紛紛開口。 “趙曉,你也留下來吧,土地神在這里,你還想去哪???” “是啊,趙曉,你怎么能離開呢?你留下來吧!” “留下來吧,和我們一起!” …… 留下來吧…… 像是有無數(shù)道聲音在他耳中響起,讓他與他們一起留下來。 趙曉的表情有些恍惚,恍惚中覺得,是啊,自己的確應(yīng)該留下來的,這里有土地神啊,他應(yīng)該留下來供奉土地神的。但是很快的,脖子上傳來一道灼傷的疼痛,他吃痛,恍惚的意識再次回籠。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朋友們圍擁著,他們將趙曉圍住,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原本正常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綠色,像是泛著一種綠色的光。他們的眼神,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情緒,反倒森冷得像是某種野獸。 趙曉情不自禁往后退,后背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留下來吧,趙曉……” 他們嘴中還在喃喃,目光和表情變得越加空洞與可怕,就好像只要趙曉說自己不愿意留下來,他們就會瞬間撲上來,將趙曉給撕碎。 趙曉伸手抓住脖子上的平安符,里邊guntang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的手炮烙一樣,但是他卻絲毫不敢放。 “我考慮一下吧。”他聽見自己說,努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所有人在一瞬間恢復(fù)了正常,他們看上去像是和以前毫無差別,似乎沒有什么改變。 向來厭惡他的李蒙上前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從未見過的很友好的表情,他笑瞇瞇的道:“我就說嘛,你一定會和我們一樣留下來的?!?/br> “誒,可惜我們不是村里人,要是我們是村里人,土地神肯定會更愿意保佑我們的?!?/br> “是啊,土地神肯定更偏愛村里的人,所以,我覺得我們得做點什么,讓土地神看見我們對它的信仰,絕對不會比村里人差的?!?/br> “做點什么?那要怎么做?不然,去買點活雞活鴨祭拜祂?” …… 大家商量起來該如何祭拜土地神,有的說是準(zhǔn)備活雞活鴨,有的說豬狗牛羊,但是大家說到最后都不怎么滿意,因為這些東西,村里人都已經(jīng)弄過了,就這短短兩天,村里人就殺了不少牲畜,拿去土地廟進(jìn)行供奉祭祀。 而趙曉他們,身為外來人,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不如,將項山你女朋友祭祀給土地神吧?”一個男同學(xué)突然建議,說完他雙眼發(fā)亮,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好了。 “不可以!”趙曉想也沒想的就說,他咬牙道:“唐佳佳是人,人怎么可以拿來祭祀?” 這種話,這種話怎么能說出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br> 對此,說話的男同學(xué)卻是哈哈一笑,道:“項山他女朋友可不是人,你看她那個樣子,哪里像是人了,明明就是一個怪物!用她來祭祀,土地神一定會很高興的!” 聞言,趙曉一愣,旋即想起來唐佳佳的情況來。 的確,現(xiàn)在的唐佳佳可不像是個人……自那日半夜跑到人家雞窩里咬了人家的雞之后,她身上就發(fā)生了一種很奇怪的,她雪白的皮膚上長出了黃色的毛發(fā),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覆蓋了,而她的眼睛,也變成了綠油油的顏色,而她身后,也長出了一條尾巴。 現(xiàn)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長滿黃毛的怪物。 等等! 趙曉突然覺得不對,唐佳佳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不對勁,為什么他往常沒有多想?為什么他完全把唐佳佳拋在了腦后? 淺綠色的光芒在他眼中閃過,趙曉按住腦袋,覺得腦袋有些痛。 不對,哪里都不對。 而項山的表情,在那位男同學(xué)說完話之后,一瞬間有些迷茫。 “我女朋友?”他喃喃重復(fù)了這一句話。 但是很快的,他似乎回過神來了,迷茫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了,他說:“你說得沒錯,我女朋友是個怪物,用她來做貢品,土地神一定會很開心的!” 大家湊到一起商量,他們似乎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很可怕的話,要將唐佳佳這個“人”作為祭品,獻(xiàn)祭給土地神。而趙曉看著這一幕,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情況很不對勁。 而他,他身上也發(fā)生了不對勁…… 他看著自己的手,手指微微顫抖著。 他的記憶,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 姜家。 這是趙曉離開b市的一周后,這人只有到達(dá)同學(xué)家的第一天還發(fā)了消息來,后邊就跟失聯(lián)似的,再沒了消息。 “大概是玩嗨了吧?!鄙祥T來的黃大師這么說,又感嘆道:“年輕人啊……” 年輕人真是充滿了活力,還有時間和體力出去玩,不像他,他已經(jīng)老了啊,每天只想和姜小姐一樣,癱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這就很舒服了。不過,最近的太陽有些熱,曬起來人都好像要被曬壞了,曬太陽最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啊。 春天好像要過去了啊。 誒,果然沒有那些東西作亂,日子都變舒服了。 而姜葉,坐在一邊吃吳老頭做的點心,只是黃大師說起趙曉的時候,她突然心有所感。 “趙曉有說他去哪了嗎?”她突然問。 * 趙曉所在的村里。 趙曉坐在錢多多家里,看著頭頂?shù)奶?,表情有些迷?!?/br> 這時候,脖子上的荷包又發(fā)出guntang的溫度了,燙得他像是整個人被燒得通紅的烙鐵烙在上邊一樣,燙得他倒抽冷氣,忙將荷包從脖子上取下來。 “你荷包又開始發(fā)燙了?。俊卞X多多看見,問他。 趙曉點頭,拿著荷包翻來覆去的看,道:“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總是發(fā)燙,跟里邊放了一個燒紅的炭一樣……就像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燙了?!?/br> 他僅僅只是拿著手里,就恍惚中覺得,這個溫度燙得他手上傳來了烤rou的味道,當(dāng)然,這都是幻覺,這東西只是單純的燙,讓他覺得痛而已,拿在手上都覺得艱難了。 錢多多將做好的紙錢放在筐里,等下要拿去土地廟燒的,語氣充滿蠱惑的問他:“那你為什么不把它扔了啊,扔了就不燙了啊?!?/br> 對哦,我可以把它扔了??! 趙曉這么想著,但是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牢牢的抓住荷包,不愿意放手。 “還,還是算了吧……”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這么說,下不定決心。 錢多多就說他,“你簡直是有病,這么燙的東西也要掛在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