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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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好痛—— 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抓撓著脖子,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有多用力,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不算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刮過脖子上的皮膚,活生生的在脖子上摳出四條鮮紅的血痕來,頓時鮮血橫流。 “你的脖子怎么了?” 鄒道長覺得不對,一把抓住他的手,湊近看他的脖子。 方圓瞇著眼睛,有些焦躁的道:“不知道,突然就覺得很癢,而且好像脖子這里燒起來了一樣,很燙?!?/br> 鄒道長緊緊盯著他脖子那一片,表情很可怕。 方圓心中有些覺得不對勁,問:“師父,我脖子這里怎么了?” 鄒道長:“……” 他老人家沒說話,只是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突然,旁邊大壯傳來一聲慘叫。 方圓扭頭,就看見大壯疼得在地上打滾,一邊伸手使勁的抓撓著自己脖子上的皮膚。 大壯全身的皮膚變得通紅,就像是下了熱水滾了一圈一樣,而他皮膚上,隱約能看見薄薄的鱗片若隱若現(xiàn),而他脖子那片的肌膚,密密麻麻的鱗片幾乎覆蓋了他整個脖子,一眼看過去,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密集恐懼癥都要煩了。 那種鱗片像是魚鱗一般,隨著他的皮膚扭動,晃動出不一樣的光澤來,竟有種流光溢彩的絢麗。 大壯像是疼得狠了,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一只手使勁的抓撓著脖子上的鱗片,脖子被他抓得一片血rou模糊,鮮血淋漓的。這些鱗片大概是剛長出來,還嫩著,被他連rou帶鱗片的挖下來,甩落在地上,血也跟著滴落在地上。 他是一點沒留余力,那力氣幾乎要把脖子上的rou都給挖下來了,但是很快的,那片斑駁的皮膚上又長出同樣的鱗片。 大壯嘴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嗬嗬嗬——” 就像是干裂的嗓子吐出的一點氣音來,讓人害怕下一秒他就再也不能喘出氣來了。 方圓臉色慘白,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手下的肌膚像是剛生出來的一樣,十分的敏感,甫一摸上去,他整個人就忍不住顫了顫,旋即感受到的便是手下那guntang的溫度,以及皮開rou綻一般的痛苦。當(dāng)然,這些只是痛,而脖子里邊,卻傳來一種呼吸不過來的干渴。 “嗬嗬嗬……” 他終于明白大壯嘴中為什么會發(fā)出那樣的聲音了,嗓子干裂,像是要撕裂出血來。 像是有火在皮膚上灼燒,灼痛guntang,又像是嗓子眼那里有一團(tuán)烈焰燒了起來,燒得他完全不能呼吸,就像是整個人失去了水分,只能癱軟在地上。 就在方圓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這樣死去的時候,只聽嘩啦一聲,一盆水倒在了他身上。他的身體無意識的抽動著,恍惚中恢復(fù)了意識。 水流滑過guntang的皮膚,終于讓身上燙人的溫度降了下去,在水倒下來的時候,水與皮膚相接,方圓恍惚中以為聽見了水汽蒸發(fā)的聲音。而干裂的嗓子,有了水分的滋養(yǎng),也終于沒那么難受了。 整個人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一樣。 “咳咳咳——”方圓劇烈的咳嗽著,勉強(qiáng)從地上坐起身來。 旁邊,大壯身上也同樣被澆了一盆水,此時懨懨的躺在地上,幾乎都沒出的氣了。 方圓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抬了出來,他看向自己的師父,問:“師父,我這是怎么了?”一開口,聲音更是啞得不行,難聽至極。 鄒道長面沉如水,道:“你中了鮫人的詛咒。” 方圓猛的瞪大眼睛。 鮫人的詛咒,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想到被詛咒的那些人,他便渾身發(fā)顫,著急的道:“我又沒有使用那顆鮫珠上的力量,為什么會被詛咒?” 他只有一次用過,就是將鮫珠放進(jìn)水里,想要將鯉魚精吸引過來,可是那也不算是使用鮫珠的力量,他就只是單純的把鮫珠放在水里而已,所以,為什么他還會被詛咒? “師父,師父——”他看向鄒道長,“師父,您救救我,我不想死?!?/br> 鄒道長煩躁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才扭頭對他們說:“你們跟我過來?!?/br> 他帶著方圓他們?nèi)チ撕筮?,后院有一條地道,他將地道打開,帶著兩人下去。 地道蜿蜒往下,越往下走,溫度越低,頭頂嶙峋的石頭上有水滴滴落下來,砸落在人的肩膀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等到了最底下,寒意更重,像是入了寒冬臘月,溫度大概已經(jīng)逼近零下了,但是底下的水滴卻沒凝固,仍然能看見水滴滴落下來,發(fā)出吧嗒的一聲。 四周的石頭上長著一種會發(fā)光的菌菇,圓溜溜的,像是天然的燈泡,而在那些石頭上,則有一種熒光粉末的東西,因此底下即使沒有光線,卻也仍然看得清楚腳下的路。 等走了十幾分鐘,他們耳中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然后繞過一個拐角,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只見一條漆黑的河流從遠(yuǎn)處滾滾流淌而來——底下竟然有一條暗河。 暗河中水勢洶涌,明明只是一條不過三米寬的河流,生生卻有一種哐狂狼怒濤的氣勢,水流沖刷著兩側(cè)的石頭。無邊的水汽蔓延過來,像是冰凝的水珠,龐然的陰氣充斥著這個地方的每一個角落。 方圓和大壯不是第一次下來了,但是每一次下來,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那無處不在的陰氣,讓活人覺得格外的不舒服,而且最近,這些陰氣越發(fā)重了,頭頂?shù)温湎聛淼乃危灰娐湓诘厣狭⒖叹突髁艘粓F(tuán)黑氣,那便是成了實質(zhì)的陰氣。 方圓很多次都忍不住去想,也許,他們真的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不屬于人類的世界。 這條暗河不知道從哪里流淌而來,也不知道流淌去何處,在它兩側(cè)的岸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地洞,進(jìn)到洞里去,便見里邊有無數(shù)分叉,像是通向不同的地方。 鄒道長熟門熟路的走向一個分叉,然后末端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xue,里邊石頭上布滿著熒光粉一樣的細(xì)碎光點,而在一旁,幾朵巨大的發(fā)光的蘑菇擠擠攘攘的挨在一起,圓鼓鼓的幾朵,有種透明的質(zhì)感。 此時,這些黑暗中的生物,成為了唯一的光線,雖然不夠明亮,卻也堪堪讓人看得見角落里的人。 那是一道黑影,就盤腿坐在靠墻的石床上,他像是與身后的石壁融為了一體,身形模糊,身材像是很瘦弱,又像是很高大,無處不在,似乎存在于這個洞中的每一個地方。 “無影大人……”鄒道長俯身叫了一聲,語氣恭敬。 方圓和大壯兩人沒說話,只是垂下腦袋,完全不敢抬頭去看。 脖子處的溫度仍然迥異于其他地方,仍是一片guntang,火燒火燎一般的灼痛,而且更要命的是,不僅僅是脖子,他身上的其他皮膚,似乎也開始長出鱗片來了,速度很快,不過走到這里,他手背上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的鱗片了。 “有什么事嗎?”一道模糊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在人耳邊說出來的。 鄒道長無奈的道:“我的這兩個徒弟原本去b市捉那只鯉魚精,沒想到鯉魚精沒捉住,卻中了鮫人的詛咒,不知道大人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開這個詛咒?” 洞里沒人說話,方圓低著頭,看見自己淡淡的影子落在地上。 只是突然,他的影子蠕動了一下。 方圓瞪大眼睛,看見腳下的影子挪動到他身后,旋即從地上站起來,逐漸長高,最后變成一道漆黑的影子。 “的確是鮫人的詛咒?!标幚涞纳ひ粼谏砗箜懫稹?/br> 方圓身體一動不敢動,僵硬的站在原地。 呼…… 漆黑的身影像是融化一般,又鋪在了地面上,再次形成了方圓的影子。 “鮫人的詛咒無藥可解,我也沒有辦法?!碧撁斓穆曇粼俅雾懫稹?/br> 鄒道長急急的道:“大人您想想辦法吧,不然……不然問一下玄先生……” “嗯?!”帶著威脅的一聲冷哼。 鄒道長垂下腦袋,腦門上冷汗?jié)L落,道:“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就這兩個徒弟,他們兩個要是沒了,我也就沒什么使喚的人了啊,您幫個忙吧?!?/br> 無影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鄒道長說:“為了玄先生的大業(yè),我可是一直矜矜業(yè)業(yè)的。” “……我試一試?!睙o影終于松口。 聞言,鄒道長猛的松了口氣。 無影雙手結(jié)印,開始聯(lián)系玄先生,很快的,便見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空中。那道身影周身蒙著一層白霧,看不清樣子,只能看見是一個男人,此時他開口: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玄先生!”無影和鄒道長不約而同垂下頭去,不敢直視對方。 鄒道長走上前兩步,道:“都是我這兩個不孝徒兒……” 他將事情簡單的說了,末了苦著臉道:“他們兩現(xiàn)在中了鮫人的詛咒,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鱗片,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變成那種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玄先生道:“那只鯉魚精被人抓走了嗎?倒是可惜了?!?/br> 當(dāng)初他初見那條鯉魚精,便發(fā)現(xiàn)那條鯉魚精身上帶著淡淡的功德以及信仰,一只小妖怪,連人形都還沒化出來了,若是多加修煉,日后信仰滋養(yǎng),必定能成為大補(bǔ)之物,對他的身體也大有益處。 因此,他才會傳授它信仰修煉之法,倒是沒想到,竟然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想了下,他說:“讓他們兩上前來,我看看他們的情況?!?/br> 聞言,鄒道長心中大喜,連忙讓方圓和大壯兩人上前一步來。 玄先生…… 他們兩人往常只聽說過無影大人的名字,卻從來沒見過親眼見過,此時面對著對方,心中避免不了有些但顫心驚。 “鮫人的詛咒啊。”玄先生沉吟,道:“鮫人自來是很神秘的一族,他們受著上天的寵愛,詛咒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他們的詛咒,除非只有他們愿意解開,這世上沒有其他的辦法解除這個詛咒,就連我也沒辦法?!?/br> 鄒道長面露急切之色,欲言又止。 方圓心中更是發(fā)苦,垂頭喪氣的。 玄先生想了想道:“倒是可以讓你的徒弟服用鮫人的血rou,說不定會有一點延緩的作用,減輕詛咒發(fā)生之時的痛苦?!?/br> 鄒道長忙點頭,道:“我知道了?!?/br> 玄先生道:“以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不要聯(lián)系我……等等!” 他的聲音突然抬高,虛幻的身影猛的出現(xiàn)在了方圓身后。 “你們帶了什么東西過來?”他問。 方圓渾身僵硬,道:“我,我不知道……” 玄先生的目光落在他的衣領(lǐng)上,突然伸手,抓住他領(lǐng)子那里露出來的一點白色,一張細(xì)小的紙屑出現(xiàn)在他手中,很小的紙屑,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像是最普通的一張碎紙。 “你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玄先生聲音低沉。 他這個態(tài)度,其他人哪里不知道這紙屑有貓膩,鄒道長看向方圓,驚怒質(zhì)問:“這是什么?” 方圓臉色慘白,伸手摸了摸領(lǐng)子那里,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br> 玄先生抓住紙屑的手握住,道:“不怪他,就連我也才在剛剛的時候察覺到,把這東西放在他身上的人修為絕對不比我差?!?/br> 聞言,在場之人都是一驚。 玄先生鬼神莫測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對方的實力如果不比玄先生低……那么到底有多厲害? 此時,遠(yuǎn)在b市的地方,姜葉歪歪的靠在椅子上,手指突然彈了一下,同時嘴中發(fā)出輕輕的一個聲音: “砰!” 砰! 細(xì)小的紙屑猛的炸開,掀起一股巨大的氣浪,將洞里的人直接撞開,身子狠狠的撞在墻壁上,頓時氣血翻涌,嗓子眼冒出一股腥味來。與此同時,距離此處在很遠(yuǎn)的地方,一道身影猛的坐在仰倒在椅背上,放在一側(cè)的手,手心開裂,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