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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怎么說走就走,這還下著雨呢!好歹帶個斗笠啊!”財叔搖了搖頭,嘆道。 “財叔,我也回去了。我看看我家閨女好些沒,要是還不行我就帶她去找周大夫?!敝右哺孓o道。 “那行,你快回去吧,帶個斗笠?!必斒鍖煸趬ι系亩敷胰∠聛磉f給柱子。 柱子接過斗笠戴在頭上,沖進雨里往家里跑去。 不過幾分鐘,就見到了自家院門。 他的妻子阿月坐在門口低頭繡著荷包,聽見動靜抬頭看去就見到一身濕透的柱子。 她趕忙起身,擔(dān)憂道:“柱子你回來了?怎么淋了一身雨??!快進來換身衣服。當(dāng)心別著涼了!” 柱子走到門口,將斗笠取下來放在廊下,安慰道:“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二丫怎么樣了?” 阿月抿起嘴唇笑了笑:“好多了,額頭不燙了,剛才還喝了一些粥,已經(jīng)睡下了?!?/br> “真的?那太好了!曉得吃東西就算是好了,我這也放心了。” 柱子心里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如此也不用帶她去找周大夫了,這雨一直不停,他原本還擔(dān)心該怎么把女兒帶去鎮(zhèn)上,誰知竟好轉(zhuǎn)了,莫不是神樹顯靈了? “快回房換衣服!”阿月催促道。 “哎!”柱子應(yīng)了一聲,咧著唇去了房里。 灰沉沉的天空烏云翻滾,冷風(fēng)一陣陣地呼嘯著,吹的山里的枝椏張牙舞爪般簌簌作響。 “咳咳……”正在吃晚飯的柱子突然捂著嘴拼命咳嗽,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怎么了?這是著涼了吧!”阿月?lián)鷳n得拍著他的背。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柱子喘了口氣,艱難道:“看來真是著涼了,我這頭昏昏沉沉的,對了,今天你去牛嫂家,有沒有看到阿牛哥?” “沒有,牛嫂說他一回家就去房里睡了,我走的時候還沒醒?!?/br> “哎,早知道就真不該去……”柱子喃喃自語道。 “什么?去哪里了?” “沒什么,我不吃了,我也回去睡一會兒,興許醒來就好了?!闭f著他推開面前的碗,離開了飯桌。 “要不我給你熬點姜湯?”阿月在后面喊道。 “不用了,我睡會兒……” 第二日一早,紅霞布滿天空,歇了一天一夜的太陽從東方升起,金色的光芒灑遍被大雨浸潤過的大地。 周錦將紙仔仔細細地貼在大門口,又用手捋了一遍,這才退后看了看。 還不錯,沒有貼歪。 “師傅,我回來了!” 狗子天還未亮,就去了租車行租了一輛馬車過來。 “周大夫,早啊!”車夫老巴頭勒停馬車,笑呵呵得打著招呼。 “早!”周錦笑著點了點頭。 狗子跳下馬車,和商桂一起將提前收拾好的東西放進馬車?yán)铩?/br> 周錦將大門鎖好,最后跳上了馬車。 “坐好了各位,這就出發(fā)了!駕……” 車輪在地面咕嚕咕嚕的滾動,留下一道道印子。馬車緩緩駛動,周錦從窗口往后張望了一樣,醫(yī)館大門緊閉,刻著“周氏醫(yī)館”的匾額越來越小,直至再也看不清。 第32章 疙瘩瘟 馬車出了鎮(zhèn)子,一路顛…… 馬車出了鎮(zhèn)子, 一路顛簸地行駛在官道上。 烈日當(dāng)空,路面被太陽炙烤得guntang,官道兩旁的花草也被這股熱氣蒸騰得焉頭巴腦。 三人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欣賞著窗外的景色,高談闊論。只是隨著空氣越發(fā)的炙熱, 馬車在烈日下的顛簸晃蕩, 幾人已經(jīng)再也沒有多余的精力欣賞景色了。 不過才半日, 幾人已經(jīng)感到了悶熱難挨,真不知接下的時間怎么熬過去。 果然,在古代外出是件非常麻煩且辛苦的事情。 沒有空調(diào), 沒有冷飲,只有一袋子的饃饃面餅。 周錦忍著心里翻滾的嘔意閉目靠在車廂上。心里盤算著還有多久到達永寧府。 鄰近中午十分,老把頭將馬車趕到一觸陰涼樹下停下,招呼道:“周大夫,下車歇會吧, 該用午飯了。” 周錦連忙扶著門框跳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兩手撐在身后, 可算舒服多了。 商桂將一塊布鋪在地面,隱隱綽綽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打在上面, 形成一道道交織的光斑。 狗子掏出盒幾個小盒子打開放在布上, 里面是模樣精致的糕點。隨后又拿出一袋大餅,分給周錦道:“師傅,給你,這塊餅子煎得好?!?/br> 周錦笑了一聲接過, 他實在沒什么胃口。 真是沒想到坐馬車也會暈車。 老巴頭一人坐在一旁,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干硬的灰面饃饃,咬一口費勁地嚼著, 就著水咽下去。 “老巴頭,過來一起吃吧!”周錦招呼了一聲。 老巴頭一愣,連忙搖頭:“這怎么行,周大夫您是客人……” “有什么行不行的,出門在外,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來,我們帶的食物多,這天氣這么熱,壞了怪可惜的,過來一起吃吧。” 周錦笑著招手道。 老巴頭瞧見周錦一臉真誠,不像是客套話,便不再推辭,呵呵笑著起身坐過來。 周錦將手里的餅子遞給他,“來,拿著,不夠自己再拿,管飽?!?/br> “哎!”老巴頭咧著一張笑臉接過,“周大夫您可真是心善嘞,謝謝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