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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之人不禁后退數(shù)步,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了一瞬。 三公子倒在地上后,四肢止不住的開始抽搐,他一臉驚恐道:“我怎么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三公子,你怎么了?我什么也沒做??!”周錦憋住笑意,臉上掛起惶恐,焦急道:“三公子別怕,我是大夫,讓我來為您診治!” 周錦立刻撲了上去,摁住他一只手腕,隨后對著兩臉蒙蔽的秦氏父子道:“三公子這是突發(fā)急癥,快去煮一碗黃連水過來,記住越苦越好,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四肢麻痹之癥!” “啊……這……”兩人無措地愣在那里。 周錦對著小秦一瞪眼,他好似突然反應過來般跳了起來,嘴里念念有詞:“黃連,黃連水,馬上,我馬上就去拿!” 隨即匆匆轉身跑進了后院。 周錦按住四肢不住抽搐抖動的三公子,安慰道:“三公子別怕,你這是氣血上涌,手腳血液循環(huán)不良導致麻痹之癥,待我給你扎幾針!” 周錦說完掏出幾根金針唰唰往他幾處xue位上扎下去,三公子立刻疼的哇哇大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你快住手,混賬小子,我跟你沒完!掌柜的快把他拉開!”三公子凄厲大喊,恨不得躲得周錦遠遠的。 只是那幾針扎下去,不過片刻功夫,三公子抽搐發(fā)麻的四肢就逐漸好轉起來。 “真的有用?”他鼓著一雙通紅含淚的眼眶,不敢置信道。 “怎么樣,我說沒問題吧!”周錦彎起兩個嘴角,笑意盈盈道。 “那,那要不你再給我扎幾下?”三公子眼尾掛著淚珠,試探著提議。 “好嘞!”周錦暗暗壓下上揚的嘴角,又是幾根金針扎下去。 三公子立刻哎哎哭嚎起來,仿佛一個被蹂.躪的小可憐。 “來了來了,藥來了!”小秦捧著一碗黃連水奔過來。 周錦急忙接過,道:“三公子,快把藥喝了,喝完就好了!” 說著直接送到三公子嘴里。 藥水甫一進嘴,三公子立刻翻起了白眼:“等等…等…咕咚咕咚……不……嘔……” 周錦壓住他的胸口,也不管對方如何拒絕,直接一碗水灌了進去。 三公子兩眼泛白,側著身子不住干嘔著吐出苦水。良久他終于緩了過來,憤恨地瞪著周錦,怒道:“你……” “三公子,如何,是不是非常有效!”周錦揚起一臉純真的笑容,看著三公子舉起的手。 三公子愣了一下,立刻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抽搐的手臂,他將雙手舉到眼前,高興道:“真的好了!哈哈哈哈……好了,不麻了!” 他手腳并用便要起身,只是身體壯碩,又剛剛被周錦“診治”了一番,一時竟沒有站起身,他立刻大喊道:“還不快扶本公子起來!” 小秦立刻過去將滿身狼狽的三公子扶起,嘴角掛著一絲怎么也忍不住的笑容。 三公子站穩(wěn)后一臉嫌棄的甩開小秦的手臂,小秦也不生氣,徑自松手退后幾步站在了不遠處。 三公子理了理凌亂的衣衫,眼神飄忽,就是不看向周錦,他咳了一聲道:“這次看在你救了本公子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可不會就這么算了!哼!本公子下次再來拿人參!” 說完他一甩袍袖,晃著身體離開了藥鋪。 周錦怎么看,怎么從那肥碩的背影看出了幾分落荒而逃。 狗子滿臉驚愕的看著離開的三公子,隨后又崇拜的看向周錦道:“師傅,你這是什么法子啊?” 周錦笑了笑,湊近狗子耳朵輕聲道:“這是專治無賴之法!” “啊……”狗子茫然的撓了撓頭,沒懂。 甘酒鎮(zhèn)柳府。 “我早就說過了,這孽子天生就是來克我們的,平日里頑劣不堪,如今還染上了瘟疫,不能讓他繼續(xù)留在府里,快,把他送去鄉(xiāng)下的莊子,還有那個阿松,一并送過去!”柳夫人兩手焦慮的來回攪動著,驚恐萬狀。 “你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你送他去莊子里不是讓他等死嗎?”柳老爺坐在椅子上,一臉凄苦,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那可是疙瘩瘟!讓他繼續(xù)留在府里是要讓整個柳府都給他陪葬嗎?”柳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眼里布滿驚恐! “虎毒尚不食子,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他畢竟也是你的親生骨rou!你怎么能如此輕松的說出口!” “那你要我如何!我…咳咳……”柳夫人突然捂嘴急咳起來。 “夫人,你……”柳老爺驀地起身,一臉惶然的看著柳夫人。 “我……不,不可能……不…”柳夫人瞪著一雙驚恐莫名的眼睛,喃喃念叨著。 “咳咳……”柳夫人捂著唇倉皇失措地跑出了大廳。 “夫人!”柳老爺連忙追過去,剛跨出大門就見柳管家慌忙從院外小道小跑過來,一雙濃眉緊緊揪起:“老爺,門外有衙役將柳府圍了起來,說是奉許大人命令,不得任何人離開?!?/br> “什么!” 柳永長面色痛苦地躺在床上,只覺身體內部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疼的他不住的痛吟出聲。 一片火熱痛苦中,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向他靠近,他費力地掀起仿佛被黏在一起的眼皮,模糊中他好似看到一個隱隱綽綽的女子身影:“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