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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笑了笑, 他當然清楚這藥的效用! 敗毒散配合桂花,再加上系統(tǒng)自帶的治愈能量,這么快結痂再正常不過了。 柱子手指摸著手臂上yingying的痂痕,不安地看著周錦。 “柱子,我想問問當初你們三人是誰最先發(fā)病的?” 周錦清咳一聲, 將話題轉到了這個上面,天知道, 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柱子聽聞立刻又驚惶起來, 他不自覺往后將自己的后背貼在了墻上,眼神左右游移, 一副無法集中精神的模樣。 “別緊張, 我就是問一問,這件事情很重要,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周錦輕聲安慰著,努力緩和對方的情緒。 “是啊, 柱子,你好好和我們說說,現(xiàn)在村里的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你再也不會被感染了?!?/br> “是, 是阿牛哥!”柱子從周錦眼里看到了無聲的鼓勵,他喉頭鼓動了一下,又繼續(xù)道:“那天雨一直下,快中午才小了起來,我們回到村里后,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到脖子都紅通通的,眼睛冒著血絲,還一直咳嗽。我們以為他是淋了雨受了風寒,就沒怎么管,到了晚上我和財叔也開始發(fā)熱咳嗽,我們都以為是受了風寒!誰知道后面越來越嚴重,我們便覺得是………” 柱子說到這里便哽住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周錦,一臉的惶惶不安。 即使到了現(xiàn)在他仍然覺得是神樹的懲罰,因為他們冒犯了神樹,便降下了這可怕的瘟疫懲罰他們!不僅財叔和阿牛死去了,他也備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還連累了村里的人,險些害得整個村子一起覆滅! 若不是醫(yī)神大人慈悲,憐憫他們,又回來拯救他們。他只怕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被瘟疫折磨著。 盡管周錦再三否認這不是懲罰,但他怎么會相信呢!不過既然醫(yī)神大人不喜歡聽,他也不會再說。 周錦清楚他的想法,一個備受病痛折磨的人,他的精神已經非常脆弱,他們一旦認定的某種事情,便無論旁人怎么說也不會相信! 因此他不在乎柱子如何想,就算他一直覺得這是神樹的懲罰也無所謂。只要他借這個口查出瘟疫的源頭,由方大夫為證,將真正的病因公布于眾!那百姓也就不會認為是神樹的懲罰了! 把鍋甩開才是他的目的。 “那天半夜你們離開之后便下起了大雨,直到第二天中午雨勢力小了你們才回村里。這之前你們都在哪里躲雨的?” 周錦問出了關鍵,只有他非常清楚這病不是什么懲罰!而柱子三人在那晚離開醫(yī)館之前還好好的,直到回到了村里便開始大病!那么唯一的問題便是這中間了!只要問出他們在離開醫(yī)館后去了哪里,便可知道瘟疫究竟是如何感染的! “那天晚上……”柱子緊緊揪住袖子,緩緩道:“我們走到三星坡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沒辦法,只好到了旁邊的山洞里躲雨。那個山洞在我們小的時候就在了,我們以前也進去過的。等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來?!?/br> 山洞? 看來關鍵就在這個山洞了! “那你們在山洞里有沒有遇到什么?或者做過什么?” 柱子迷茫地看著周錦,“我們什么也沒做……” “你再仔細想想!比如有沒有在那里吃過什么東西?或者被什么東西咬過……”周錦小心的引導。 “我們……”柱子擰著眉毛仔細思索,這段時間他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感覺就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長的時間,好多事情他都記不太清楚了。 “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驚動了藏在里面的老鼠,他們很快都跑了。后來我們又抓了幾只田鼠烤來吃了,田鼠我們以前也經常抓來吃的,沒問題的。對了!我記得我們后來靠在山洞睡覺的時候阿牛被一只藏在角落的老鼠給咬了,他當時就將那老鼠踢死了……” 被老鼠咬了? 周錦看了方應懸一眼, “莫非這老鼠是病鼠?”方應遠捏著胡須喃喃道。 周錦和方應懸出來后,太陽已經落下去了。 “方大夫,我打算去那個山洞看看,若真是在那山洞里感染的瘟疫,那么病源一定還在山洞里,我得將那里清理一下,免得再有路過之人被感染,把瘟疫帶到其他地方。” 周錦面色沉著,他已經非常確定那個山洞便是瘟疫的發(fā)源地,他必須把那里清理一下。 “嗯!”方應懸點點頭道:“你說的十分在理,我同你一起去!” “這……”周錦有些猶豫,“方大夫您要不休息一下!雖說你已經喝了藥,但你為了救治村民一直忙到現(xiàn)在,身體撐得住嗎?” 周錦有系統(tǒng)能量還能堅持,但方應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四十多歲的男人,這一連忙碌了兩天一夜,他真怕他就這樣猝死了! “哎!這瘟疫一時不徹底清除我便一刻沒法放松,周大夫你不也一直沒休息嘛,你都不怕累我還怕什么!我便同你一道去看看!” 周錦不禁對他肅然起敬! 村里的人周錦都診治過了,夏林和許大人派來的官差在熬藥照顧病人,只要沒什么特殊情況村子里應該沒什么大礙了! 反倒是鎮(zhèn)上的人,雖然喝了敗毒散緩解了病情,但鼠疫桿菌始終在體內肆虐著,若周錦不去給他們注入抗原素因子將病毒殺死,他們的病情遲早要發(fā)作。 --